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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師培遺稿之謎
李洪巖

   

  1936年冬,知名學者陳中凡作《劉師培<周禮古注集疏>跋》一
文,其中講到1919年秋劉師培臨死前曾在北平家中談起自己的生平學
問,感慨良深地說:“余平生述造,無慮數百卷;清末旅滬為《國粹
學報》撰稿,率意為文,說多未瑩;民元以還,西入成都,北屆北平,
所至任教國學、纂輯講稿外,精力所萃,實在三《禮》;既廣征兩漢
經師之說,成《禮經舊說考略》四卷,又援據《五經異誼》所引古
《周禮》說、古《左氏春秋》說及先鄭、杜子春諸家之注,為《周禮
古注集疏》四十卷,堪稱信心之作,嘗移寫凈本,交季剛制序待梓。
世有論定予書者,斯其嚆矢矣。”

  這段記載的權威性及其所傳達出來的信息值得格外重視。它至少
說明了兩點:一,劉師培向來以治“春秋左氏之學”為學術界所稱道,
而他本人晚年并不完全認同此點,反倒認為自己最得意的學問,全在
“三禮”上。二,他研究“三禮”的得意之作,曾經謄抄出正規的文
本,交給好朋友和好學生黃季剛(侃)去作序,以備出版。

  但是,劉師培這兩部最得意的著作并沒有出版,甚至連清稿都找
不到了!現存《劉申叔先生遺書》收錄的這兩部書,《禮經舊說》乃
根據各種零散文稿重新連綴而成,《周禮古注集疏》為殘本,均不是
劉氏寫定的清稿。對此,《遺書》編者錢玄同等人有詳細交待。那么,
黃季剛到底拿沒拿這兩部稿子呢?如果拿了,又將稿子弄到哪里去了
呢?是丟了,還是自己藏起來了?至今還是一個沒有解開的啞謎。

  我們知道,劉師培死前最親密的朋友,有黃侃、劉叔雅、陳中凡,
而與陳的關系更不同一般。陳在當時雖為晚輩,但已經是劉師培任主
編的《國故月刊》的特別編輯,更與劉有通財之誼。1919年8月,劉臥
病不起,無錢買藥,曾經給陳中凡寫過五封信,請其給自己弄些鈔票,
陳均一一照辦。劉死后,陳并為之料理后事,劉的叔父劉富曾等后來
曾經特意致函感謝(《陳中凡年譜》,1919年。見姚柯夫編《陳中凡
論文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93年)。劉師培的后人也證實說:陳
中凡追隨劉氏最親,師培在京病篤,中凡日侍左右。同時,陳又是劉
師培好友陳獨秀的學生,對陳獨秀也曾經一往情深,恪盡弟子之道。
可見,陳中凡是一位極為忠誠極講情義的道德中人,他對劉師培的記
載當然也是極具權威性的。

  然而,陳中凡的記載卻引起黃侃后人的不滿。黃焯教授在《記先
從父季剛先生師事余杭儀征兩先生事》附錄中辯駁說:“曩閱《劉申
叔先生遺書》,見《周禮古注集疏》后有陳氏跋,稱劉君有《禮經舊
說考略》四卷、《周禮古注集疏》四十卷,嘗移寫凈本交黃季剛。又
劉師穎跋亦謂《周禮古注集疏》、《禮經舊說》二種全稿為黃君假借
以去。閱之不勝駭異。凡先從父所藏書稿,經焯數度清理,從未見有
四十卷與四卷之清稿,亦無所謂全稿。憶先從父祭劉君文有《春秋》、
《周禮》纂述未竟之語,是《周禮古注集疏》本為未完成之作。又據
錢玄同序,知《禮經舊說》亦不全。今附記于此,以捻世之關心劉君
遺書者。”(《量守廬學記》第138頁)

  顯然,黃焯教授意在否認黃侃拿了劉的稿子,理由則有二:一,
在黃侃的遺物中,經數度清理,并沒有劉師培的稿子;二,黃侃祭奠
劉師培的文章說劉氏的書并沒有完成,錢玄同也說《禮經舊說》不全。

  這兩條“理由”顯然都不成其為理由。首先,遺物中沒有,并不
說明黃就沒有拿過劉的稿子。當然,如果遺物中有,那滿天的云彩盡
散,是最好不過的事。而人們感到遺憾的也正在于,劉稿宛若黃鶴,
不知去向了!其次,稿子不全也不成其為黃沒有拿的理由:假如黃拿
的正是那不全的稿子呢?至少從道理上,可以提此疑問。至于錢玄同
所謂“不全”之說,乃是講未見到《禮經舊說》清稿,重新搜集其零
散部分予以整理連綴的情況,與陳中凡所說劉氏清稿是兩碼事,當然
只能說它“不全”。

  而且,黃焯教授對“先從父祭劉君文”也作了斷章取義。核對黃
侃的原文,發現所謂“《春秋》、《周禮》,纂述未竟”的前后文原
來是這樣的:“庚申年(1920)壬申朔越六日戊寅,弟子楚人黃侃自
武昌為文,奠我先師劉君。……君之絕業,《春秋》《周禮》,纂述
未竟,以屬頑鄙。”(黃侃《先師劉君小祥會奠文》)原來,黃侃本
人是承認拿了劉稿的,是劉師培把“纂述未竟”的“絕業”交給了
(“以屬”)他這個“頑鄙”。

  又據上引陳中凡跋文,1928年春,他在上海見到黃侃,曾經問到
劉的“兩稿”,黃答“藏諸篋衍,容某刊布,不任堙晦也。”可見,
那時劉的遺稿尚完好地保存在黃侃手中。到1934年冬,有個叫鄭友漁
的發函征尋劉師培遺著,陳中凡請他與黃侃聯系,可惜已經“茫無端
緒”。第二年秋,陳中凡準備親自與黃侃聯系,而黃侃卻去世了,
“原著遂不可復得矣”。不得已,陳中凡只得將自己保存的“殘本”
寄給鄭友漁,以便行世。這就是我們現在所能看到的《劉申叔先生遺
書》第五、六兩冊所錄《周禮古注集疏》。而陳中凡的這部分手稿殘
本,是劉師培的過繼兒子劉葆儒在1923年春送給他的。從稿子“勾乙
涂改,跡如亂絲,幾令人不可識別”的情況看,大概是劉師培的草稿
或初稿。至于《遺書》中的《禮經舊說》,里面夾雜了一段孫世揚、
沈延國的題記,寫道:“劉君《禮經舊說》手稿《士喪禮》、《既夕
禮》、《士虞禮》三篇,《特牲饋食禮》一條,藏量守廬(即黃侃住
所),黃小同兄(黃侃之子)錄三篇,以付《制言》,并出示原稿,
俾為校勘。原稿筆誤之處頗多。”足見黃侃確實存有劉氏手稿,不過
這里透露出來的顯然不是清稿,也不像是全本。

  不只是黃侃本人承認,也不只是陳中凡一人如此記述,而且,正
如黃焯教授所言,劉師穎也這樣說過。假如說劉師潁是師培的親戚,
其言不足為據的話,那么,我們再看一下陶菊隱《籌安會“六君子”
傳》的說法。此書雖雜有不少小說家言,但基本史實還是完整的;至
少,我們不能否認里面包含的史影:

  劉為人不修邊幅,蓬首垢面,衣履不整,看上去活像一個瘋子。
他住在北京白廟胡同大同公寓。一天,教育部舊同僚易克臬來訪,見
他一邊看書,一邊咬饅頭,他面前擺著一碟醬油,卻因專心看書,把
饅頭錯蘸在墨盒里,送到嘴里去吃,把嘴和臉都涂得漆黑一片,看上
去又像一個活鬼。

  1919年11月20日,他重病垂危時,急忙派人把北大同事黃侃找來,
叫黃坐在榻前。他十分吃力地在枕頭箱子里找出一部手抄本遞到黃的
手里,吐著低沉的聲調斷斷續續地說到:“我一生應當論學而不問政,
只因早年一念之差,誤了先人清德,而今悔之已晚。這是我畢生研究
得來的音韻學秘本,今天送給你作為臨別紀念,望你繼承下來,然后
把它再傳之后代。”黃侃聽了這些話,心情十分激動,急忙趴在地上
叩頭拜他為師。劉即于是日氣絕身亡。

  這段記載至少有三點是不確切的。第一,劉師培死時,黃侃并不
在身邊。黃侃《先師劉君小祥會奠文》明言:“我歸武昌,未及辭別。
曾不經時,遂成永訣。始聞兇信,以師表哀。”《始聞劉先生兇信,
為位而哭,表哀以詩》也說:“拜辭既歉闕,聞信翻疑猶。”第二,
黃侃拜劉為師的時間,也不在劉臨死前。《先師劉君小祥會奠文》:
“我滯幽都,數得相見,敬佩之深,改從北面。”章太炎《黃季剛墓
志銘》則說:“自師培附帝制,遂與絕,然重其說經有法,師培疾亟,
又往執摯稱弟子。”第三,所謂將“音韻學秘本”送給黃,當屬亂上
添亂。但它流露出的確切史影卻在于,劉師培確實將自己的著作給過
黃侃。

  問題是,劉交給黃的稿子到哪里去了呢?偶睹林庚白《麗白樓遺
集》(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1996年)憬然似有所解。該書下冊第
794頁有這樣一節:

  聞師培有手抄本若干,皆其治國學之心得,生平未嘗以示人,雖
妻孥亦莫敢寓目,死后展轉入蘄州黃侃手。侃喜不自勝,扃諸篋,資
為述作之助,“一二八”變起,日兵以巨炮擊獅子山炮臺,政府遷洛,
人心皇皇,侃亦挈其眷屬走北平,而私念藏書甚富,猝不能徙,躊躇
中,其及門少年某君,自請留守,侃乃決去。比亂定返京,一日檢點
所藏典籍,則此秘本悉已飛去,亟召少年詰之,堅謂不知,亦無如何,
侃以此經旬不眠,備極懊喪,忽少年來,還秘本于侃,至是始告以已
一一鈔之矣。中國士大夫,于學術每不肯廣所傳,喜矜其獨得之秘,
實于文化之進步有礙,此少年尚是“解人”,特跡近于竊盜,不得不
謚以“雅賊”二字矣。

  這里所說的“京”,是南京。1932年初,黃由南京赴北平,同行
的就有敝母校山東大學的殷孟倫教授,到北平后還收了楊伯峻先生做
弟子。那么,黃侃所藏劉稿是否被“雅賊”偷去了呢?照林庚白的講
法,自有這個可能。然而,在林的記載中,劉稿并不是主動送給黃的,
而是“死后展轉入蘄州黃侃手”,而且沒有說是什么書。但有一點是
清楚的,即由于戰亂,黃的藏書確實有過丟失。這一點,我們還可以
驗之于黃氏賢婿潘重規教授的《黃季剛先生遺書影印記》。該文曰:

  南京失守前,內弟念田以大車二輛,載先師藏書寄存于其友人魯
亞鶴采石磯寓中。抗戰十年,規及田弟俱居蜀。勝利后,規應暨南大
學、安徽大學聘,時往來京滬間。偶聞施則敬君言,先師《古韻譜》
手稿尚在魯亞鶴處。因亟遄往采石磯訪得其寓所,相見則謂存書盡毀,
出《古韻譜》及手批《文始》二冊相授,曰:“遺書盡在此矣!”

  據悉,1937年12月南京大屠殺中,日本鬼子不僅大肆殺人,而且
還毀了大量的中國圖書。黃侃藏書遭厄,實也應算在這筆賬上。那么,
在這兩大車藏書中,是否有劉師培的遺稿呢?不得而知。它是否會重
現人間,也未可知。不過,照筆者推測,劉師培的遺稿應不是迷失于
南京大屠殺前后,而是早在1932年的“一二八事變”中便丟失了。所
以,1928年時黃侃還承認自己藏有劉稿,到1934年底便“茫無端緒”
了。可不管怎么說,它總歸是與日本的侵略中國相關,故不應歸咎于
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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