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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論語》《左傳》看春秋時期的重民思想

  內容摘要:中國西周以前的文化特點是“重鬼尚巫”,經過西周時期“尊天敬德”的轉折,重民思想在春秋時期得以迅速發展和傳播,一是對由“近鬼神”到“近人事”的天人關系的認識的變化,二是產生由“德以事神”和“恭行天之罰”到“敬德保民”的政治思想。春秋時期的重民思想對后世產生了極大的影響,起到了承上啟下的作用,將人們的思想一步一步引向充滿人文精神的光明大道。

  關鍵詞:論語;左傳;重民

  作者單位:華中師范大學文學院 武漢 430079

  

  在原始社會,人們崇尚神權至上,“重鬼尚巫”[1]101)。原始社會的人們無法理解自然界的一些偶然現象,于是將其歸結于神的原因。夏商時代,統治者為了使自己的統治合法化,極力宣揚天命鬼神觀念,主張“德以事神”宣稱自己是“天”的代理人來統治人民,發動戰爭的借口則是“恭行天之罰”[2]379。

  西周時期,神權至上的學說發生了重大變化,即以周公為代表的“以德配天”的“君權神授”說。他們認為“天命”是有的,但不是固定不變的,只有有德的人才能承受天命,所以強調統治者要敬德保民,“惟天時求民主”[2]614。所謂“皇天無親,惟德是輔。民心無常,惟惠之懷。”[2]609孔穎達說:“天之于人,無有親疏,惟有德者則輔佑之。民之于上,無有常主,惟愛己者則歸之。”[2]609《尚書·泰誓中》說:“天視自我民視,天聽自我民聽”[2]371,“天因民以視聽,民所惡者,天誅之”[2]371,統治者應當以民為鏡,“民心所向就是一面最好的鏡子,民意的臧否,就是自己是否有德的標準,也是上帝考察自己是否有德的唯一參考。”[3]這一思想意味著神權的動搖,但是并沒有擺脫神權的色彩。

  春秋時期,人們的天命意識越來越趨于淡化,總的趨勢是由近鬼神轉向近人事,一些先進知識分子和開明政治家著書立說來闡揚自己的觀點,在社會上引起極大的反響,對社會整體的思想觀念的轉變產生了決定性影響,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孔子,下面就其《論語》和左丘明的《左傳》來看春秋時期重民思想的具體體現。

一、重民輕神的天人關系

  春秋時期,孔子的天命觀和神道觀則更突出地體現了神權觀念的沖淡。孔子是周代禮制思想的繼承者,他一生致力于在禮崩樂壞的春秋時期重建禮樂制度。作為殷商傳統文化的繼承者,他承襲了殷商時代的鬼神觀念,但經過周代文化的過濾,這種神權至上的觀念已經趨于淡薄了。

  在孔子的思想體系中,鬼神已居于次要地位,人的地位已明顯上升,他對天神采取的是一種“存而不論”的態度。孔子的弟子子貢對孔子的觀點“夫子之文章,可得而聞也;夫子之言性與天道,不可得而聞也”[4]46,指出孔子的著作多處講到天和命,但不見有孔子關于天道的言論。《莊子·齊物論》中談到:“六合之外,圣人存而不論。”[5]13楊伯峻先生在《論語譯注》一書中說:“‘天’、‘命’、‘鬼神’都是‘六合之外,圣人存而不論’的東西”[4]9。并將“存而不論”解釋為:“保留它而不置可否,不論其有或無。”[4]9存而不論,其前提是承認鬼神的存在,既然存在就要對其存有敬畏之心。正如孔子在《論語·季氏》中所言:“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也,狎大人,侮圣人之言。”[4]177“天命”即天的命令,天的旨意,是一種超于人力之外的意念,是一種不可抗拒的力量,也即“主宰或命運之天”[4]10。

  為什么孔子既回避神靈但又不否定其存在呢?這主要是因為在那個時代,人們的認識能力和思維程度有限,無法解釋因一些偶然因素而發生的事情,只能將其歸結為天或神的原因。而孔子正是借此來推行自己的思想和主張,要求人的一切活動要合乎倫理道德,對天神懷有敬畏之心,從而借神來制約人的行為和維護社會秩序。

  人們已不再把天神看做決定人命運的權威,自然就將關注的重點轉移到人和社會上,從而進一步輕視神的地位,形成對天人關系的新的認識,即重民輕神。孔子雖然不否定神的存在,甚至認為人們對神要有敬畏之心,但他并不提倡神靈高于一切,天神主掌人類社會,而是將人的地位置于神靈之上。正如他在《雍也》篇中所言:“務民之義,敬鬼神而遠之,可謂知矣”[4]61,對于神或天采取一種敬而遠之的態度;當子路問及孔子如何服事鬼神的時候,他的回答是:“未能事人,焉能事鬼”[4]113,可見,在孔子的心目中,人比神顯然要重要得多。

  同樣,反映春秋戰國之交社會思潮的《左傳》也體現著重民輕神的思想,所謂“民之所欲,天必從之”[6]1604。甚至還明確提出了“民為神主”的主張,認為人是神的主人,人掌控著神,在天人關系的認識上是一個很大的突破。《桓公六年》記載季梁阻止隨侯追擊楚國,表達了他對人神關系的觀點,季梁提出了“夫民,神之主也。是以圣王先成民而后致力于神”[6]279的主張,是“民為神主”這一觀點的直接表述。

  《左傳》的作者也極力肯定春秋時期的一些重民的政治家,如邾文公、鄭子產、齊晏嬰等,極力提倡他們的一些重民輕神的主張。邾文公遷都到繹,說:“茍利于民,孤之利也。天生民而樹之君,以利之也。民既利矣,孤必與焉”[6]788,“命在養民”[6]788,孔穎達說:“文公之意,人君之命在於養民,遷則民利,志在必遷,以百姓之命為主也。一人之命各有短長,長短先定,不遷亦死,是不可如何。百姓之命利在水土,遷就善居,則民安樂,乃傳世無窮也”[6]788。《昭公十八年》記載了子產“天道遠,人道邇”[6]1956的言論,充分體現了遠鬼神,近人事的思想。《昭公十六年》中,晏嬰在反對“民將流亡,祝史之為,無能補也”[6]2106時說:“君無違德,方國將至,何患于彗?”[6]2106他認為只要統治者不違背道德,國家就會安定,不用擔心預兆災禍的彗星的出現。

  此外,《左傳》甚至還否定一些鬼神迷信,如“吉兇由人”[6]563,“妖由人興”[6]375、“妖不自作”[6]375,“禍福無門,唯人所召”[6]1416等觀點,都否定了人們對鬼神妖怪的迷信,認為吉兇禍福并不是因為得罪了鬼神才招致的,而是人自己心里有鬼或是由人自己造成的。

  《左傳》中所體現的重民思想雖然不再把神看得比人重要,但并沒有否定神的存在。如《僖公十九年》子魚反對人祭時說:“祭祀以為人也。民,神之主也。用人,其誰饗之?”[6]570既然民是神的主人,如果用人去祭祀神靈,神靈還會接受嗎?可見當時人們還是要祭祀鬼神的,只是不再用人作為祭品了。再如“民之所欲,天必從之”[6]1604的觀點,其前提還是承認天的存在,只不過強調了將天的旨意歸結為民的意愿,但其重民的指向卻是明確的,即人比神重要,人是神之主。

二、“敬德保民”的政治思想

  “敬德保民”首先是由周公提出的,孔子繼承了這種觀點并借其大力宣揚自己的“仁政”思想。這個時期,一些先進的知識分子和開明的政治家認識到君依賴于民,民制約君的君臣關系,肯定民的地位和作用。同時意識到君王自身也要注重道德修養,提倡以“德”治國。從孔子的政治思想來看,其“仁”、“愛”、“禮”、“義”等口號均是指向倫理政治的,其重要對象就是君和民。

  “敬德”的前提是“重民”,因為只有認識到人民對于國家的重要性,“民為邦本”,才會采取措施去“愛民”,“保民”,“惠民”。“敬德”有兩層含義,一是統治者自身要敬德,要具備良好的修養;二是對人民進行道德教化,使人民也懂得道和禮。“敬德”是因為“皇天無親,惟德是輔”,這主要是針對統治者來說的,君王有德才會得到上天的保佑,也才能以自身的言行來影響下層民眾,實現德治。孔子說“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共之”[4]11,這也是針對統治者來說的,他認為君王以德治國,就會如眾星拱月一般得到人民的擁護。“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4]12則充分體現了他所倡導的“敬德”的政治主張。“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4]81,如果老百姓按照統治者的要求去做,就聽任他們,如果不按照統治者的要求去做,就要教育他們。要讓老百姓知禮知德,主張以道德教化人民。再如《左傳·僖公五年》中記載宮之奇進諫虞公時,對虞公“吾享祀豐潔,神必據我”[6]497的反駁:

  “臣聞之,鬼神非人實親,惟德是依。故《周書》曰:‘皇天無親,惟德是輔。’又曰:‘黍稷非馨,明德惟馨。’又曰:‘民不易物,惟德繄物。’如是,則非德,民不和,神不享矣。神所馮依,將在德矣。若晉取虞而明德以薦馨香,神其吐之乎?”[6]497

  他指出神明所依憑的只是有德行的人,要求君主有德才能得到神明的保佑,從而使民眾和睦相處。

  “保民”就是要注重民力,保障人民生存的權利。“保民”是因為“民之所欲,天必從之”,“保民”實際上就是保社稷、保國家、保君王,君王只有“愛民”、“保民”、“惠民”、“撫民”才能贏得民心,從而實現社會的安定,鞏固君王的統治。已經認識到人民不僅是神要順從的對象,也是君王要重視的政治因素。孔子說君子之道,“其行己也恭,其事上也敬,其養民也惠,其使民也義”[4]47~48,提到君子為人之道要關心民生,給人民好處。孔子說:“道千乘之國,敬事而信,節用而愛人,使民以時”[4]4,其中提到治理千乘之國,對政事要謹慎專一,講求信義,節制用度,對人民要仁愛,役使百姓要按照農時,都是強調要為政者要“仁愛民眾,理順民心,贏得民心”。

  然而,這種重民和民本思想與現代社會的民主制度、以人為本有著本質的區別,其是在封建統治階級下的民本,前提是尊君,一切以統治階級的利益為根本,“保民”并不是其最終目的,只是統治的手段而已。

  需要說明的是,“重民輕神”所說的“民”與“敬德保民”的“民”有著很大的區別。“重民輕神”的民應該是指人,是相對于神而言的,而“敬德保民”中的“民”則側重于人民,是相對于君王或者統治者而言的。[①]

  春秋時期的重民思想對后世產生了極大的影響,春秋正是處于殷商到戰國的過渡時期,起到了承上啟下的作用,由神權至上到重民輕神,將人們的思想一步一步引向充滿人文精神的光明大道。到了戰國時期,孟子在此基礎上提出了“民貴君輕”的思想,閃爍著“民本”思想的火花。他認為君王只有贏得了民眾才能統治天下,把民心向背作為君王統治天下的最重要的因素。孟子甚至還直接反對殘酷暴戾的君王,否定君主的個人絕對權威,正所謂:“君有大過則諫,反復之,不聽,則易位”[7]251,孟子有如此鮮明而尖銳的批判,與春秋時期的重民思想是有著不可分割的聯系的。

注釋:

①參見楊伯峻先生的《論語譯注·論語詞典》,他把《論語》中用于指人的“人”字解釋為兩個不同的意思,一個是指一般的人,一個是指狹義的人,并不包括老百姓的“民”在內。借其對“人”和“民”的分別,可以將“重民輕神”的“民”與“敬德保民”的“民”理解為不同的范疇所指。

參考文獻:

[1]楊天瑜,楊華.中國文化發展軌跡[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

[2][唐]孔穎達.十三經注疏·尚書正義[M].北京:中華書局,1980.

[3]黃玉順.周公“德治”思想簡論[J].泉州師范學院學報.2002,(5).

[4]楊伯峻.論語譯注[M].北京:中華書局,1980.

[5][清]王先謙:《諸子集成》(第四冊)[M].石家莊:河北人民出版社,1986.

[6][唐]孔穎達.十三經注疏·春秋左傳正義[M].北京:中華書局,1980.

[7]楊伯峻.孟子譯注[M].北京:中華書局,1960.

[8]章培恒,駱玉明.中國文學史(上)[M].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1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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