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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中的龍

許漢陽

  許漢陽,本汝南人也。貞元中,舟行于洪饒間,日暮,江波急,尋小浦路入。不覺行三四里,到一湖中,雖廣而水才三二尺。又北行一里許,見湖岸竹樹森茂,乃投以泊舟。漸近,見亭宇甚盛,有二青衣雙鬟方鴉,素面如玉,迎舟而笑。漢陽訝之,而調以游詞,又大笑,復走入宅。漢陽束帶,上岸投謁。未行三數步,青衣延入宅內廳,揖坐,云:“女郎易服次。”須臾,青衣命漢陽入中門。見滿庭皆大池,池中荷芰芬芳,四岸斐如碧玉。作兩道虹橋,以通南北。北有大閣,上階,見白金書曰“夜明宮”。四面奇花果木,森聳連云。青衣引上閣一層,又有青衣六七人,見者列拜。又引第二層,方見女郎六七人。目未嘗睹,皆拜問所來,漢陽具述不意至此。女郎揖坐訖,青衣具飲食,所用皆非人間見者,食訖命酒。其中有奇樹高數丈,枝干如梧,葉似芭蕉,有紅花滿樹未吐。盎如杯,正對飲所。一女郎執酒,命一青衣捧一鳥如鸚鵡,置飲前欄干上。叫一聲,而樹上花一時開,芳香襲人。每花中有美人長尺余,婉麗之姿,掣曳之服,各稱其質。諸樂弦管盡備。其人再拜。女郎舉酒,眾樂俱作,蕭蕭泠泠,窨如神仙。才一巡,已夕,月色復明。女郎所論,皆非人間事,漢陽所不測。時因漢陽以人事辯之,則女郎一無所酬答。歡飲至二更,筵宴已畢,其樹花片片落池中,人亦落,便失所在。一女郎取一卷文書以示,漢陽覽之,乃《江海賦》。女郎令漢陽讀之,遂為讀一遍。女郎又請自讀一遍,命青衣收之。一女即謂諸女郎,兼語漢陽曰:“有感懷一章,欲請誦之。”女郎及漢陽曰:“善。”及吟曰:“海門連洞庭,每去三千里。十載一歸來,辛苦瀟湘水。”女郎命青衣取諸卷,兼筆硯,請漢陽與錄之。漢陽展卷,皆金花之素,上以銀字札之,卷大如拱斗。已半卷書過矣,觀其筆,乃白玉為管,研乃碧玉,以玻璃為匣,研中皆研銀水。寫畢,令以漢陽之名押之。展向前,見數首,皆有人名押署。有名仲方者,有名巫者,有名朝陽者,而不見姓,女郎遂收索卷。漢陽曰:“有一篇欲奉和,擬繼此可乎?”女郎曰:“不可。此亦每歸呈父母兄弟,不欲雜爾。”漢陽曰:“適以弊名押署,復可乎?”曰:“事別,非君子所諭。”四更已來,命悉收拾。揮霍次,一青衣曰:“郎可歸舟矣。”漢陽乃起。諸女郎曰:“忻此旅泊接奉,不得鄭重耳。”恨恨而別。歸舟忽大風,云色陡暗,寸步黯黑,至平明,觀夜來飲所,乃空林樹而已。漢陽解纜,行至昨晚氵靈口江岸人家,見十數人,似有非常。因泊舟而訊,人曰:“江口溺殺四人,至二更后,卻撈出。三人已卒,其一人,雖似死而未甚。有巫女以楊柳水灑拂禁咒,久之能言,曰:‘昨夜水龍王諸女及姨姊妹六七人歸過洞庭,宵宴于此,取我輩四人作酒。掾客少,不多飲,所以我卻得來。’”漢陽異之,乃問曰:“客者謂誰。”曰:“一措大耳,不記姓名。”又云,青衣言:“諸小娘子苦愛人間文字,不可得,常欲請一措大文字而無由。”又問今在何處,已發舟也。漢陽乃念昨宵之事,及感懷之什,皆可驗也。漢陽默然而歸舟,覺腹中不安,乃吐出鮮血數升,知悉以人血為酒爾。三日方平。

(出《博異志》)

劉禹錫

  唐連州刺史劉禹錫,貞元中,寓居滎澤。首夏獨坐林亭,忽然間大雨,天地昏黑,久方開霽。獨亭中杏樹,云氣不散。禹錫就視樹下,有一物形如龜鱉,腥穢頗甚,大五斗釜。禹錫因以瓦礫投之,其物即緩緩登階,止于檐柱。禹錫乃退立于床下,支策以觀之。其物仰視柱杪,欸以前趾,抉去半柱。因大震一聲,屋瓦飛紛亂下,亭內東壁,上下罅裂丈許。先是亭東紫花苜蓿數畝,禹錫時于裂處,分明遙見。雷既收聲,其物亦失,而東壁之裂,亦已自吻合矣。禹錫亟視之,苜蓿如故,壁曾無動處。

(出《集異記》)

周邯

  貞元中,有處士周邯,文學豪俊之士也。因彝人賣奴,年十四五,視其貌甚慧黠,言善入水,如履平地。令其沉潛,雖經日移時,終無所苦。云,蜀之溪壑潭洞,無不屆也。邯因買之,易其名曰“水精”,異其能也。邯自蜀乘舟下峽,抵江陵,經瞿塘滟滪,遂令水精沉而視其邃遠。水精入,移時而出,多探金銀器物。邯喜甚,每艤船于江潭,皆令水精沉之,復有所得,沿流抵江都,經牛渚磯,古云最深處,是溫嶠爇犀照水怪之濱,又使沒入。移時復得寶玉。云,甚有水怪,莫能名狀,皆怒目戟手,身僅免禍,因茲邯亦至富贍。后數年,邯有友人王澤牧相州,邯適河北而訪之。澤甚喜,與之游宴,日不能暇。因相與至州北隅八角井。天然磐石,而甃成八角焉,闊可三丈余。且暮煙云蓊郁,漫衍百余步。晦夜,有光如火紅射出千尺,鑒物若晝。古老相傳云,有金龍潛其底,或亢陽禱之,亦甚有應。澤曰:“此井應有至寶,但無計而究其是非耳。”邯笑曰:“甚易。”遂命水精曰:“汝可與我投此井到底,看有何怪異,澤亦當有所賞也。”水精已久不入水,忻然脫衣沉之,良久而出,語邯曰:“有一黃龍極大,鱗如金色,抱數顆明珠熟寐。水精欲劫之,但手無刃,憚其龍忽覺,是以不敢觸。若得一利劍,如龍覺,當斬之無憚也。”邯與澤大喜。澤曰:“吾有劍,非常之寶也,汝可持往而劫之。”水精飲酒伏劍而入。移時,四面觀者如堵,忽見水精自井面躍出數百步,續有金龍亦長數百尺,爪甲鋒穎,自空拿攫水精。卻入井去,左右懾栗,不敢近睹。但邯悲其水精,澤恨失其寶劍。逡巡,有一老人,身衣褐裘,貌甚古樸,而謁澤曰:“某土地之神,使君何容易而輕其百姓?此穴金龍,是上玄使者,宰其瑰璧,澤潤一方。豈有信一微物,欲因睡而劫之?龍忽震怒,作用神化,搖天關,擺地軸,搥山岳而碎丘陵,百里為江湖,萬人為魚鱉,君之骨肉焉可保?昔者鐘離不愛其寶,孟嘗自返其珠,子不之效,乃肆其貪婪之心。縱使猾韌之徒,取寶無憚,今已啖其驅而鍛其珠矣。”澤赧恨,無詞而對。又曰:“君須火急悔過而禱焉,無使甚怒耳。”老人倏去。澤遂具牲牢奠之。

(出《傳奇》)

資州龍

  韋皋鎮蜀末年,資州獻一龍,身長丈余,鱗甲悉具。皋以木匣貯之,蟠屈于內。時屬元日,置于大慈寺殿上,百姓皆傳,縱觀二三日,為香煙薰死。國史闕書,是何祥也?

(出《紀聞》)

韋思恭

  元和六年,京兆韋思恭與董生、王生三人結友,于嵩山岳寺肄業。寺東北百余步,有取水盆在巖下,圍丈余,而深可容十斛。旋取旋增,終無耗,一寺所汲也。三人者自春居此,至七月中,三人乘暇欲取水。路臻于石盆,見一大蛇長數丈,黑若純漆,而有白花,似錦,蜿蜒盆中。三子見而駭,視之良久,王與董議曰:“彼可取而食之。”韋曰:“不可。昔葛陂之竹,漁父之梭,雷氏之劍,尚皆為龍,安知此名山大鎮,豈非龍潛其身耶。況此蛇鱗甲,尤異于常者,是可戒也。”二子不納所言,乃投石而扣蛇且死,縈而歸烹之。二子皆咄韋生之詐潔。俄而報盆所又有蛇者,二子之盆所,又欲擊。韋生諫而不允。二子方舉石欲投,蛇騰空而去。及三子歸院,烹蛇未熟。忽聞山中有聲,殷然地動。覘之,則此山間風雲暴起,飛沙走石,不瞬息至寺,天地晦暝,對面相失。寺中人聞風雲暴起中云:“莫錯擊。”須臾,雨火中半下,書生之宇,并焚蕩且盡。王與董,皆不知所在,韋子于寺廊下無事。故神化之理,亦甚昭然。不能全為善,但吐少善言,則蛟龍之禍不及矣,而況于常行善道哉!其二子尸,迨兩日,于寺門南隅下方索得,斯乃韋自說。至于好殺者,足以為戒矣。

(出《博異志》)

盧元裕

  故唐太守盧元裕未仕時,嘗以中元設幡幢像,置盂蘭于其間,俄聞盆中有唧唧之音。元裕視,見一小龍才寸許,逸狀奇姿,婉然可愛。于是以水沃之,其龍伸足振鬛已長數尺矣。元裕大恐。有白云自盆中而起,其龍亦逐云而去。元裕即翰之父也。

(出《宣室志》)

盧翰

  唐安太守盧元裕子翰言,太守少時,嘗結友讀書終南山。日晚溪行,崖中得一圓石,瑩白如鑒。方執玩忽次,墮地而折。中有白魚約長寸余,隨石宛轉落澗中。漸盈尺,俄長丈余,鼓鬐掉尾。云雷暴興,風雨大至。

(出《紀聞》)

李修

  唐浙西觀察使李修,元和七年為絳郡守。是歲,其屬縣龍門有龍見,時觀者千數,郡以狀聞于太府。時相國河東府張弘靖為河中節度使,相國之子故舒州刺史以宗,嘗為文以贊其事。

(出《宣室志》)

韋宥

  唐元和,故都尉韋宥出牧溫州,忽忽不樂,江波修永,舟船燠熱。一日晚涼,乃跨馬登岸,依舟而行。忽淺沙亂流,蘆葦青翠,因縱轡飲馬,而蘆枝有拂鞍者。宥因閑援熟視,忽見新絲箏弦,周纏蘆心。宥即收蘆伸弦,其長倍尋。試縱之,應乎復結。宥奇駭,因置于懷,行次江館,其家室皆已維舟入亭矣。宥故駙馬也,家有妓。即付箏妓曰:“我于蘆心得之,頗甚新緊。然沙洲江徼,是物何自而來?吾甚異之。試施于器,以聽其音。”妓將安之,更無少異,唯短三二寸耳。方饌,妓即置之,隨置復結。食罷視之,則已蜿蜒搖動。妓驚告眾,競來觀之,而雙眸瞭然矣。宥駭曰:“得非龍乎?”命衣冠,焚香致敬。盛諸盂水之內,投之于江。才及中流,風浪皆作,蒸云走雷,咫尺昏晦。俄有白龍百尺,拿攫升天。眾咸觀之,良久乃滅。

(出《集異記》)

尺木

  龍頭上有一物如博山形,名尺木。龍無尺木,不能升天。

(出《酉陽雜俎》)

史氏子

  有史氏子者,唐元和中,曾與道流游華山。時暑甚,憩一小溪,忽有一葉大如掌,紅殷可愛,隨流而下。史獨接得,置于懷中。坐食頃,覺懷中冷重。潛起觀之,其上鱗栗栗而起。史警懼,棄林中。遂白眾人:“此必龍也,可速去!”須臾,林中白煙生,彌布一谷。史下山未半,風雨大至。

(出《酉陽雜俎》)

盧君暢

  故東都留守判官祠部郎中范陽盧君暢為白衣時,僑居漢上。嘗一日,獨驅郊野,見二白犬腰甚長,而其臆豐,飄然若墜,俱馳走田間。盧訝其異于常犬,因立馬以望。俄而其犬俱跳入于一湫中,已而湫浪泛騰,旋有二白龍自湫中起,云氣噎空,風雷大震。盧懼甚,鞭馬而歸。未及行數里,衣盡沾濕。方悟二犬乃龍也。

(出《宣室志》)

元義方

  元義方使新羅,發雞林州,遇海島,中有泉,舟人皆汲飲之。忽有小蛇自泉中出,海師遽曰:“龍怒。”遂發,未數里,風雲雷電皆至,三日三夜不絕。及雨霽,見遠岸城邑,乃萊州。

(出《國史補》)

平昌井

  平昌城舊與荊水通,有神龍出入焉,故名龍城。外國有寺曰咀呵羅,寺有神龍住米倉中。奴取米,龍輒卻。奴若常取米,龍即不與。倉中米若盡,奴向龍拜,倉即盈溢。

(出《外國事》)

虎頭骨

  南中旱,即以長繩系虎頭骨,投有龍處。入水,即數人牽制不定。俄頃,云起潭中,雨亦隨降。

(出《尚書故實》)

法喜寺

  政陽郡東南有法喜寺,去郡遠百里,而正居渭水西。唐元和末,寺僧有頻夢一白龍者自渭水來,止于佛殿西楹,蟠繞且久,乃直東而去,明日則雨,如是者數矣。其僧異之,因語與人。人曰:“福地蓋神祗所居,固龍之宅也,而佛寺亦為龍所依焉。故釋氏有天龍八部,其義在矣。況郊野外寺,殿宇清敞,為龍之止,不亦宜乎?愿以土龍置于寺楹間,且用識其夢也。”僧召工,合土為偶龍,具告其狀,而于殿西楹置焉。功畢,甚得云間勢,蜿蜒鱗鬛,曲盡其妙,雖丹青之巧,不能加也。至長慶初,其寺居人有偃于外門者,見一物從西軒直出,飄飄然若升云狀,飛馳出寺,望謂水而去。夜將分,始歸西軒下,細而觀之,果白龍也。明日因告寺僧,僧奇之。又數日,寺僧盡赴村民會齋去,至午方歸,因入殿視,像龍已失矣。寺僧且嘆且異,相顧語曰:“是龍也,雖假以土,尚能變化無方,去莫如其適,來莫窮其自,果靈物乎?”及晚,有陰云起于渭水,俄而將逼殿宇。忽有一物自云中躍而出,指西軒以入。寺僧懼驚,且視之,乃見像龍已在西楹上。迫而觀之,其龍鬐鬛鱗角,若盡沾濕。自是因以鐵鎖系之。其后里中有旱澇,祈禱之,應若影響。

(出《宣室志》)

龍廟

  汾水貫太原而南注,水有二橋,其南橋下嘗有龍見,由是架龍廟于橋下。故相國令狐楚居守北都時,有一龍自廟中出,傾都士女皆縱觀。近食頃,方拿奮而去,旋有震雷暴雨焉。又明年秋,汾水延溢,有一白蛇自廟中出,既出而廟屋摧圮,其橋亦壞,時唐太和初也。

(出《宣室志》)

豢龍者

  牛僧孺鎮襄州日,以久旱,祈禱無應,有處士自云豢龍者,公請致雨。處士曰:“江漢間無龍,獨一湫泊中有之,黑龍也。強驅逐之,慮為災,難制。”公固命之。果有大雨,漢水漫漲,漂溺萬戶。處士懼罪,亦亡去。

(出《尚書故實》)

孔威

  唐咸通末,舒州刺史孔威進龍骨一具,因有表錄其事狀云:“州之桐城縣善政鄉百姓胡舉,有青龍斗死于庭中。時四月,尚有繭箔在庭。忽云雷暴起,聞云中擊觸聲,血如釃雨,灑繭箔上,血不汙箔,漸旋結聚,可拾置掌上。須臾,令人冷痛入骨。初龍拖尾及地,繞一泔桶,即騰身入云。及雨,悉是泔也。龍既死,剖之,喉中有大瘡。凡長十余尺,身尾相半,尾本褊薄,鱗鬛皆魚,唯有須長二丈。其足有赤膜翳之,雙角各長二丈,其腹相自齟齬。時遣大云倉使督而送州,以肉重不能全舉,乃不早不剸之為數十段,載之赴官。

(出《唐年補錄》)

華陰湫

  唐咸通九年春,華陰縣南十里余,一夕風雷暴作,有龍移湫,自遠而至。先其崖岸高,無貯水之處,此夕徙開數十丈。小山東西直南北,峰巒草樹,一無所傷。碧波回塘,湛若疏鑿。京洛行旅,無不枉道就觀。有好事者,自輦轂蒲津,相率而至。車馬不絕音,逮于累日。京城南靈應臺有三娘湫,與炭谷相近,水波澄明,莫測深淺。每秋風搖落,常有草木之葉,飄于其上。雖片葉纖芥,必而禽銜而去。禱祈者多致花鈿錦綺之類,啟視投之,然而沒。乾符初,有朝士數人,同游于終南山,遂及湫所,因話靈應之事。其間不信者,試以木石投之,尋有巨魚躍出波心,鱗甲如雪。俄而風雨晦暝,車馬幾為暴水所漂。爾后人愈敬伏,莫有犯者。

(出《劇談錄》)

崔道樞

  唐中書舍人韋顏,子婿崔道樞舉進士者屢屢,一年春下第,歸寧漢上所居。因井渫,得鯉魚一頭長五尺,鱗鬛金色,其目光射人。眾視異于常魚,令仆者投于江中。道樞與表兄韋氏,密備鼎俎,烹而食之。經信宿,韋得疾暴卒。有碧衣使人引至府舍,廨宇頗甚嚴肅。既入門,見廳事有女子戴金翠冠,著紫繡衣,據案而坐。左右侍者皆黃衫巾櫛,如宮內之飾。有一吏人從后執簿領出,及軒陛間,付雙環青衣,置于繡衣案上。吏引韋生東廡曹署,理殺魚之狀。韋引過,道樞云:“非某之罪。”吏曰:“此雨龍也,若潛伏于江海湫湄,雖為人所食,即從而可辨矣。但昨者得之于井中,崔氏與君又非愚昧,殺而食之,但難獲免。然君且還,試與崔君廣為佛道功德,庶幾稍減其過。自茲浹旬,當復相召。”韋忽然而寤,且以所說,話于親屬,命道樞具述其事。道樞雖懷憂迫,亦未深信,才及旬余,韋生果歿,韋乃道樞之姑子也。數日后,寄魂于母云:“已因殺魚獲罪,所至之地,即水府,非久當受重譴。可急修黃箓道齋,尚冀得寬刑辭。表弟之過亦成矣,今夕當自知其事。”韋母泣告道樞。及暝,昏然而寢,復見碧衣人引至公署,俱是韋氏之所述。俄有吏執黑紙丹文書字,立道樞于屏側,疾趨而入。俄見繡衣舉筆而書訖,吏接之而出,令道樞覽之。其初云:“崔道樞官至三品,壽至八十。”后有判云:“所害雨龍,事關天府。原之不可,案罪急追。所有官爵,并皆削除,年亦減一半。”時道樞冬季,其母方修崇福力,才及春首,抱疾數日而終。時崔妻拿咸在京師,韋顏備述其事。舊傳夔及牛渚磯是水府,未詳道樞所至何許。

(出《劇談錄》)

金龍子

  唐昭宗文德二年正朔御武德殿,有紫氣出于昭德殿東隅,郁郁如煙。令大內留后司尋其所出,得金龍子一枚,長五寸許,群臣稱賀。帝曰:“朕不以金龍為祥瑞,以偃息干戈為祥瑞。卿等各宜盡忠,以體朕懷。”門下奏,請改文德二年為龍紀元年。

(出《大唐雜記》)

黃馴

  荊州當陽縣倚山為廨宇。內有井極深,井中有龍窠,旁入不知幾許。欲晴霽及將雨,往往有云氣自井而出。唐光化中,有道士稱自商山來,入井中,取龍窠及草藥而去。其后有令黃馴者,到任之后,常系馬于井旁,滓穢流漬,盡入于井中。或有譏之者,飾詞以對。歲余,馴及馬皆瞽。

(出《錄異記》)

臨漢豕

  邛州臨漢縣內有湫,往往人見牝豕出入,號曰“母豬龍湫”。唐天復四年,蜀城大旱,使俾守宰躬往靈跡求雨。于時邑長具牢醴,命邑寮偕往祭之。三奠迨終,乃張筵于湫上,以神胙客。坐于烈日,鋪席。以湫為上,每酒巡至湫,則捧觴以獻。俟雨沾足,方撤此筵。歌吹方酣,忽見湫上黑氣如云,氛氳直上,狂電燁然,玄云陡暗,雨雹立至。令長與寮吏,鼓舞去蓋,蒙濕而歸。翌曰,此一境雨足,他邑依然赤地焉。夫人之至誠,則龍畜亦能感動。享德濟旱,勿謂不智。

(出《北夢瑣言》)

燒龍

  大江之南,蘆荻之間,往往燒起龍。唐天復中,澧州葉源村民鄧氏子燒畬,柴草積于天井(山中穴也),火勢既盛,龍突出,騰在半空,縈帶為火所燎,風力益壯,狂焰彌熾,擺之不落,竟以仆地而斃。長亙數百步。村民徙居而避之。朱梁末,辰州民向氏因燒起一龍,四面風雷急雨,不能撲滅。尋為煨燼,而角不化,瑩白如玉。向氏寶而藏之,湖南行軍高郁酬其價而強取。于時術士曰:“高司馬其禍乎?安用不祥之物以速之?”俄而被誅。

(出《北夢瑣言》)

柳翁

  天祐中,饒州有柳翁常乘小舟釣鄱陽江中,不知其居處妻子,亦不見其飲食。凡水族之類,與山川之深遠者,無不周知之。鄱陽人漁釣者,咸諮訪而后行。呂師造為刺史,修城掘濠,至城北則雨,止后則晴。或問柳翁,翁曰:“此下龍穴也,震動其上,則龍不安而出穴,龍出則雨矣。掘之不已,必得其穴,則霖雨方將為患矣。”既深數丈,果得方木長數十尺,交構疊之,累積數十重,其下霧氣沖人,不可入而止。其木皆腥涎縈之,刻削平正,非人力所及。自是果霖雨為患。呂氏諸子將網魚于鄱陽江,召問柳翁。翁指南岸一處,“今日唯此處有魚,然有一小龍在焉。”諸子不信,網之,果大獲。舟中以巨盆貯之。中有一鱔魚長一二尺,雙目精明,有二長須,繞盆而行。群魚皆翼從之,將至北岸。遂失所在。柳翁竟不知所終。

(出《稽神錄》)

閻浮龍

  龍在閻浮提者五十七億,龍于翟陁尼不降濁水。西洲人食濁則夭。單越人惡冷風,龍不發冷。于弗姿提洲,不作雷聲,不起電光。東洲惡之也。其雷聲,兜率天作歌頌音,閻浮提作海潮音。其雨,兜率天上雨摩尼,獲世城雨美膳。海中注雨不絕如連。阿修中雨羅丘伏,閻浮提中雨清浮水。

(出《酉陽雜俎》)

吳山人

  隴州吳山縣,有一人乘白馬夜行,凡縣人皆夢之,語曰:“我欲移居,暫假爾牛。”言訖即過。其夕,數百家牛,及明,皆被體汗流如水。于縣南山曲出一湫,方圓百余步。里人以此湫因牛而遷,謂之“特牛湫”也。

(出《獨異志》)

白將軍

  僧元可言,近傳有白將軍者嘗于曲江洗馬,馬忽跳出驚走。前足有物,色白如衣帶,縈繞數匝,遽令解之,血流數升。白異之,遂封紙帖中,藏于衣箱。一日,送客至浐水,出示諸客。客曰:“盍以水試之?”白以劍劃地成竅,置蟲于中,沃盥其上。少頃,蟲蠕而長,竅中泉涌。倏忽自盤若一席,有黑氣如香煙,徑出檐外。眾懼曰:“必龍也。”遂急歸。未數里,風雨驟至,大震數聲。

(出《酉陽雜俎》)

溫媼

  溫媼者,即康州悅城縣孀婦也,績布為業。嘗于野岸拾菜,見沙草中有五卵,遂收歸,置績筐中。不數日,忽見五小蛇,殼一斑四青。遂送于江次,固無意望報也。媼常濯浣于江邊,忽一日,見魚在水跳躍,戲于媼前。自爾為常,漸有知者。鄉里咸為龍之母,敬而事之,或詢以災福,亦言多徵應。自是媼亦漸豐足。朝廷知之,遣使徵入京師。至全義嶺,有疾,卻返悅城而卒。鄉里共葬之江東岸。忽一夕,天地晦暝,風雨隨作。及明,移其冢于西,而草木悉于西岸。

(出《嶺表錄異》)

柳子華

  柳子華,唐時為城都令。一旦方午,忽有犢車一乘,前后女騎導從徑入廳事。使一介告柳云:“龍女且來矣。”俄而下車,左右扶衛升階,與子華相見,云:“宿命與君合為匹偶。”因止。命酒樂極歡,成禮而去。自是往復為常,遠近咸知之。子華罷秩,不知所之,俗云:“入龍宮,得水仙矣。”

(出《劇談錄》)

斑石

  京邑有一士子,因山行,拾得一石子。青赤斑斕,大如雞子。甚異之,置巾箱中五六年。因與嬰兒弄,遂失之。數日,晝忽風雨暝晦,庭前樹下,降水不絕如瀑布狀。人咸異其故。風雨息,樹下忽見此石已破,中如雞卵出殼焉。乃知為龍子也。

(出《原化記》)

張公洞

  義興縣山水秀絕,張公洞尤奇麗。里人云,張道陵修行之所也。中有洞壑,眾未敢入。土氓姚生習道,挈杖瓶火,負囊以入。約行數百步,漸漸明朗,云樹依稀。近通步武,又十余里,見二道士對弈,曰:“何人焉得來此?”具言始末,曰:“大志之士也。”姚生餒甚,因求食。旁有青泥數斗,道士指曰:“可食此。”試探咀嚼,覺芳馨,食之遂飽。道士曰:“爾可去,慎勿語世人。”再拜而返,密懷其余。以訪市肆,偶胡賈見。驚曰:“此龍食也,何方而得?”乃述其事。俱往尋之,但黑巨穴,不復有路。青泥出外,已硬如石,不可復食。

(出《逸史》)

五臺山池

  五臺山北臺下有龍池約二畝有余。佛經云,禁五百毒龍之所,每至亭午,昏霧暫開,比丘及凈行居士方可一睹。比丘尼及女子近,即雷電風雨時大作。如近池,必為毒氣所吸,逡巡而沒。

(出《傳載》)

張老

  荊湘有僧寺背山近水,水中有龍。時或雷風大作,損壞樹木。寺中有撞鐘張老者,術士也,而僧不知。張老惡此龍損物,欲禁殺之,密為法。此龍已知,化為人,潛告僧曰:“某實龍也,住此水多年。或因出,風雨損物,為張老所禁,性命危急,非和尚救之不可。倘救其命,奉一寶珠,以伸報答。某即移于別處。”僧諾之,夜喚張老,求釋之。張老曰:“和尚莫受此龍獻珠否?此龍甚窮,唯有此珠,性又吝惡。今若受珠,他時悔無及。”僧不之信,曰:“君但為我放之。”張老不得已,乃放。龍夜后送珠于僧,而移出潭水。張老亦辭僧去。后數日,忽大雷雨,壞此僧舍,奪其珠。果如張老之言。

(出《原化記》)

費雞師

  蜀川有一費雞師者,善知將來之事,而亦能為人禳救,多在邛州,蜀人皆神之。時有一僧言,往者雙流縣保唐寺,寺有張二師者,因巡行僧房,見有空院,將欲住持,率家人掃灑之際,于柱上得一小瓶子。二師觀之,見一蛇在瓶內。覆瓶出之,約長一尺,文彩斑駁,五色備具。以杖觸之,隨手而長,眾悉驚異。二師令一物挾之,送于寺外。當攜掇之際,隨觸隨大,以至丈余,如屋椽矣。二人擔之方舉,送者愈懼,觀者隨而益多。距寺約二三里,所在撼動之時,增長不已。眾益懼,遂擊傷,至于死。明日,此寺院中有虹,亭午時下寺中。僧有事至臨邛,見雞師說之。雞師曰:“殺龍女矣!張二師與汝寺之僧徒。皆當死乎!”后卒如其言。他應驗不可勝記。竟不知是何術。韋絢長兄為杜元穎從事,其弟妹皆識費師。于京中已悉知有此事。自到,即詢訪雞師之術。凡有病者來告,雞師發即抱一雞而往。及其門,乃持咒其雞,令入內,抵病者之所。雞入而死,病者差。雞出則病者不起矣。時人遂號為“費雞師”。又以石子置病者腹上,作法結印,其石子斷者,其人亦不起也。又能書符,先焚符為灰,和湯水,與人吞之,俄復吐出,其符宛然如不燒。又云,城南建昌橋下,其南岸先有龍窟,歲常損人。至有連馬而溺者,如有攫拿于水。當韋皋時,前后運石,凡幾萬數。頃之,石復失焉。后命道士投簡于內,以土筑之,方滿。自此之后,龍窟移于建昌寺佛殿下,與西廊龍井通焉。而建昌橋下,往往損人而不甚也。詢問吏卒,往時人馬溺于其間,良久尸浮皆白,其血被吮吸已盡,而尸乃出焉。

(出《戎幕閑談》)

汾水老姥

  汾水邊有一老姥獲一赤鯉,顏色異常,不與眾魚同。既攜歸,老姥憐惜,且奇之。鑿一小池,汲水養之。經月余后,忽見云霧興起,其赤鯉即騰躍,逡巡之間,乃漸升霄漢,其水池即竭。至夜,又復來如故。人見之者甚驚訝,以為妖怪。老姥恐為禍,頗追悔焉。遂親至小池邊禱祝曰:“我本惜爾命,容爾生,反欲禍我耶?”言才絕,其赤鯉躍起,云從風至,即入汾水。唯空中遺下一珠,如彈丸,光晶射人。其老姥得之,眾人不敢取。后五年,老姥長子患風,病漸篤,醫莫能療,老姥甚傷。忽意取是珠,以召良醫。其珠忽化為一丸丹。老姥曰:“此赤鯉遺我,以救我子,答我之惠也。”遂與子服之,其病尋愈。

(出《瀟湘錄》)

李宣

  李宣宰陽縣,縣左有潭,傳有龍居,而鱗物尤美。李之子惰學,愛釣術,日住潭上。一旦龍見,滿潭火發,如舒錦被。李子褫魄,委竿而走。蓋釣術多以煎燕為餌,果發龍之嗜欲也。

(出《北夢瑣言》)

濛陽湫

  彭州濛陽縣界,地名清流,有一湫。鄉俗云,此湫龍與西山慈母池龍為昏,每歲一會。新繁人璿乃博物者,多所辨正。嘗鄙之。秋雨后經過此湫,乃遇西邊雷雨冥晦,狂風拔樹。璿縶馬障樹而避。須臾,雷電之勢,止于湫上,倏然而霽,天無纖云。詰彼居人,正符前說也。云安縣西有小湯溪。土俗云,此溪龍與云安溪龍為親。此乃不經之談也。或一日,風雷自小湯溪,循蜀江中而下,至云安縣。云物回薄,入溪中,疾電狂霆誠可畏。有柳毅洞庭之事,與此相符。小湯之事自目睹。(明抄本作“出《北夢瑣言》”)

(出《北夢瑣言》)

鹽井龍

  王蜀時,夔州大昌鹽井水中往往有龍,或白或黃,鱗鬛光明,攪之不動,唯沮沫而已,彼人不以為異。近者秭歸永濟井鹵槽亦有龍蟠,與大昌者無異,識者曰:“龍之為靈瑞也,負圖以升天,今乃見于鹵中,豈能云行雨施乎?”云安縣漢成宮絕頂,有天池深七八丈,其中有物如蜥蜴,長咫尺,五色備具,躍于水面,象小龍也。有高遇者為刺史,詣宮設醮,忽浮出。或問監官李德符曰:“是何祥也?”符曰:“某自生長于此,且未常見漢成池中之物。高既無善政,諂佛佞神,亦已至矣,安可定其是非也?”夷陵清江有狼山潭,其中有龍,土豪李務求禱而事之。往見錦衾覆水,或浮出大木,橫塞水面,號為龍巢。遂州高棟溪潭,每歲龍見,一如狼山之事。

(出《北夢瑣言》)

尹皓

  朱梁尹皓鎮華州,夏將半,出城巡警,時蒲雍各有兵戈相持故也。因下馬,于荒地中得一物如石,又如卵,其色青黑,光滑可愛,命左右收之。又行三二十里,見村院佛堂,遂置于像前,其夜雷霆大震,猛雨如注,天火燒佛堂,而不損佛像。蓋龍卵也。院外柳樹數百株,皆倒植之,其卵已失。

(出《玉堂閑話》)

張溫

  王蜀時,梓州有張溫者好捕魚,曾作客館鎮將。夏中,攜賓觀魚,偶游近龍潭之下。熱甚,志不快。自入水舉網,獲一魚長尺許,鬐鱗如金,撥剌不已。俯岸人皆異之。逡巡晦暝,風雨驟作。溫惶駭,奔走數里,依然烈景。或曰:“所獲金魚,即潭龍也。”是知龍為魚服,自貽其患。茍無風雨之變,亦難逃鼎俎矣。龍潭取魚,亦宜戒慎。

(出《北夢瑣言》)

郭彥郎

  世言乖龍苦于行雨,而多竄匿,為雷神捕之。或在古木及楹柱之內,若曠野之間,無處逃匿,即入牛角或牧童之身。往往為此物所累而震死也。蜀邸有軍將郭彥郎者,行舟俠江,至羅云溉。方食而臥,心神恍惚如夢,見一黃衣人曰:“莫錯。”而于口中探得一物而去。覺來,但覺咽喉中痛。于是篙工輩但見船上雷電晦暝,震聲甚厲,斯則乖龍入口也。南山宣律師,乖龍入中指節,又非虛說。所以孔圣之言,‘迅雷風烈必變。’可不敬之乎?”

(出《北夢瑣言》)

王宗郎

  蜀庚午歲,金州刺史王宗朗奏洵陽縣洵水畔有青煙廟。數日,廟上煙云昏晦,晝夜奏樂。忽一旦,水波騰躍,有群龍出于水上,行入漢江。大者數丈,小者丈余,如五方之色,有如牛馬驢羊之形。大小五十,累累接跡,行入漢江,卻過廟所。往復數里,或隱或見,三日乃止。

(出《錄異記》)

犀浦龍

  癸酉年,犀浦界田中有小龍青黑色。割為兩片,旬日臭敗,尋亦失去。摩呵池大廳西面亦有龍井,甚靈,人不可犯。

(出《錄異記》)

井魚

  成都書臺坊武侯宅南,乘煙觀內古井中有魚,長六七寸,往往游于井上,水必騰涌。相傳井中有龍。

(出《錄異記》)

安天龍

  后唐同光中,滄洲民有子母苦于科徭,流移近界封店(上恨音),路逢白蛇,其子以繩系蛇項,約而行,無何擺其頭落。須臾,一片白云起,雷電暴作,撮將此子上天空中,為雷火燒殺墜地。而背有大書,人莫之識。忽有一人云:“何不以青物蒙之,即識其字。”遂以青裙被之。有識字讀之曰:“此人殺害安天龍,為天神所誅。”葆光子曰:“龍神物也,況有安天之號,必能變化無方。豈有一豎子繩系而殞之?遽致天人之罰,斯又何哉!”

(出《北夢瑣言》)

曹寬

  石晉時,常山帥安重榮將謀干紀,其管界與邢臺連接,斗殺一龍。鄉豪有曹寬者見之,取其雙角。前有一物如簾,文如亂錦,人莫知之。曹寬經年為寇所殺。壬寅年,討鎮州,誅安重榮也。葆光子讀《北史》,見陸法和在梁時,將兵拒侯景將任約于江上,曰:“彼龍睡不動,吾軍之龍,甚自躍踴。”遂擊之大敗,而擒任約。是則軍陣之上,龍必先斗。常山龍死,得非王師大捷,重榮授首乎?黃巢敗于陳州,李克用脫梁王之難,皆大雨震雷之助。

(出《北夢瑣言》)

夢青衣

  孟蜀主母后之宮有衛圣神龍堂,亦嘗修飾嚴潔,蓋即世俗之家神也。一旦別欲廣其殿宇,因晝寢,夢一青衣謂后曰:“今神龍意欲出宮外居止,宜于寺觀中安排可也。”后欲從之,而子未許。后又夢見青衣重請,因選昭覺寺廊廡間,特建一廟。土木既就,繪事云畢,遂宣教坊樂,自宮中引出,奏送神曲;歸新廟中,奏迎神曲。其日玄云四合,大風振起,及神歸位,雨即滂沱。或曰:“衛圣神龍出離宮殿,是不祥也。”逾年,國亡滅而去,土地歸廟中矣。

(出《野人閑話》)

漢武白蛟

  漢武帝恒以季秋之月,泛靈溢之舟于琳池之上,窮夜達晝。于季臺之下,以香金為鉤,縮絲綸,以舟鯉為餌,不逾旬曰,釣一白蛟長三四丈,若龍而無鱗甲。帝曰:“非龍也。”于是付太官為鮮,而肉紫青,脆美無倫。詔賜臣下,以為神感所獲。后竟不得。

(出《王子年拾遺記》)

潯陽橋

  潯陽城東門通大橋,常有蛟為百姓害。董奉疏符沉水中,少日,見一蛟死浮出。

(出《潯陽記》)

王述

  吳大帝赤烏三年七月,有王述者采藥于天臺山。時熱,息于石橋下,臨溪飲。忽見溪中有一小青衣長尺馀,執一青衣乘赤鯉魚,徑入云中,漸漸不見。述良久登峻巖四望,見海上風雲起,頃刻雷電交鳴,俄然將至。述懼,伏于虛樹中。見牽一物如布,而色如漆,不知所適。及天霽,又見所乘之赤鯉小童,還入溪中,乃黑蛟耳。

(出《三吳記》)

王植

  王植,新贛人也,乘舟過襄江,時晚日遠眺,謂友朱壽曰:“此中昔楚昭王獲萍實之處,仲尼言童謠之應也。”壽曰:“他人以童謠為偶然,而圣人必知之。”言訖,見二人自岸下,青衣持蘆杖謂植曰:“卿來何自?”植曰:“自新贛而至于此爾。”二人曰:“觀君皆儒士也,習何典教?”植、壽曰各習詩禮。二人且笑曰:“尼父云:‘子不語神怪’。又云:‘敬鬼神而遠之’。何也?”壽曰:“夫子圣人也,不言神怪者,恐惑典教。又言‘敬鬼神而遠之’者,以戒彝倫,其意在奉宗之孝。”二人曰:“善。”又曰:“卿信乎?”曰:“然。”二人曰:“我實非鬼神,又非人類。今日偶與卿談,乃天使也。”又謂植曰:“明日此岸有李環、戴政,俱商徒,以利剝萬民,所貪未已。上帝惡,欲懲其罪于三日內。卿無此泊,慎之。”言訖,沒于江。壽、植但驚異之,未明何怪也。及明,植謂壽曰:“有此之不祥,可移于遠矣。”乃牽舟于上流五百余步,纜訖,見十余大舟自上流而至,果泊于植本處。植曰:“可便詳問其故,要知姓字。”于是壽杖策而問之,二商姓字,果如其所言。壽心驚曰:“事定矣。”乃謂植曰:“夫陰晦之間,惡人之不善,今夕方信之矣。”植曰:“夫言幽明者,以幽有神而神之明,奈何不信乎?”時晉恭帝元熙元年七月也。八日至十日,果有大風雷雨,而二商一時沉溺。植初聞二人之言,私告于人。及是共觀者有數百人。內有耿譚者年七十,素諳土事,謂植曰:“此中有二蛟如青蛇,長丈余,往往見于波中,時化游于洲渚,然亦不甚傷物。卿所見二人青衣者,恐是此蛟有靈,奉上帝之命也。”

(出《九江記》)

陸社兒

  陸社兒者,江夏民,常種稻于江際。夜歸,路逢一女子,甚有容質,謂社兒曰:“我昨自縣前來,今欲歸浦里,愿投君宿。”然辭色甚有憂容。社兒不得已,同歸,閉室共寢。未幾,便聞暴風震雷明照。社兒但覺此女驚惶,制之不止。須臾雷震,只在簾前,社兒寢室,有物突開。乘電光,見一大毛手拿此女去。社兒仆地,絕而復蘇。及明,鄰里異而問之。社兒告以女子投宿之事。少頃,鄉人有渡江來者,云此去九里,有大蛟龍無首,長百余丈,血流注地,盤泊數畝,有千萬禽鳥,臨而噪之也。

(出《九江記》)

長沙女

  長沙有人忘姓名,家江邊,有女下渚浣衣,覺身中有異,后不以為患,遂妊身。生三物,皆如蝦魚。女以己所生,甚憐之,著澡盤水中養。經三月,此物遂大,乃是蛟子。各有字,大者為當洪,次者名破阻,小者曰撲岸。天暴雨,三蛟一時俱去,遂失所在。后天欲雨,此物輒來。女亦知其當來,便出望之。蛟子亦出頭望母,良久復去。經年,此女亡后,三蛟一時俱至墓所哭泣,經日乃去。聞其哭聲,狀如狗嗥。

(出《續搜神記》)

蘇颋

  唐蘇颋始為烏程尉,暇日,曾與同寮泛舟沿溪,醉后諷詠,因至道磯寺。寺前是雪溪最深處。此水深不可測,中有蛟螭,代為人患。颋乘醉步行,還自駱駝橋,遇橋壞墮水,直至潭底。水中有令人扶尚書出,遂冉冉至水上,颋遂得濟。

(出《廣異記》)

斗蛟

  唐天寶末,歙州牛與蛟斗。初水中蛟殺人及畜等甚眾,其牛因飲,為蛟所繞,直入潭底水中,便爾相觸。數日牛出,潭水赤,時人謂為蛟死。

(出《廣異記》)

洪氏女

  歙州祁門縣蛟潭,俗傳武陵鄉有洪氏女,許嫁與鄱陽黎氏。將娶,吉日未定,蛟化為男子。貌如其婿,具禮而娶去。后月余,黎氏始到,知為蛟所娶,遂就蛟穴求之。于路逢其蛟化為人,容貌殊麗,其婿心疑為蛟。視,見蛟竊笑,遂殺之,果復蛟形。又前到蛟穴,見其妻,并一犬在妻之旁。乃取妻及犬以歸。始登船,而風雨暴至,木石飛騰,其妻及犬,皆化為蛟而去。其婿為惡風飄到余姚,后數年歸焉。其后道人許旌陽又斬蛟于此,仍以板窒其穴。今天清日朗,尚有仿佛見之。

(出《歙州圖經》)

洪貞

  雞籠山在婺源縣南九十五里,高一百六十丈,回環一十五里九十步,形如雞籠焉。唐開元中,有蛟龍變為道人,歙人洪貞以弟子之禮師之。道流將卜居,尋諸名山。到黃山,貞問此山何如,道流曰:“確而寒。”次到飛布山。又問之,道流曰:“高而無輔。”到此山,又問之,道流曰:“此山宜葬,葬者可致侯王。不然,即出妖怪而已。”貞問其所以,而不之告。道流于室中寢,貞入,但見蛟龍,由是候睡覺而辭歸。道流遂入鄱陽而去。貞歸,遷其父于此山。后二年,鄱陽洪水大發,漂蕩數千家。貞本好道,常焚香持念,頗有方術。居于祁南之回玉鄉,鄉人遂稱其變現神通,將圖非望。潛署百官,州中豪杰皆應之。后州發兵就捕,獲數十人,而貞竟不知所在。

(出《述異記》)(陳校本作出《婺州圖經》)

老蛟

  蘇州武丘寺山,世言吳王闔閭陵。有石穴,出于巖下,若嵌鑿狀。中有水,深不可測。或言秦王鑿取劍之所。唐永泰中,有少年經過,見一美女,在水中浴。問少年同戲否,因前牽拽。少年遂解衣而入,因溺死。數日,尸方浮出,而身盡干枯。其下必是老蛟潛窟,媚人以吮血故也。其同行者述其狀云。

(出《通幽記》)

武休潭

  王蜀先主時,修斜谷閣道,鳳州衙將白(忘其名),掌其事焉。至武休潭,見一婦人浮水而來,意其溺者,命仆夫鉤至岸濱。忽化為大蛇,沒于潭中,白公以為不祥,因而致疾。愚為誦岑參《招北客賦》云:“瞿塘之東,下有千歲老蛟,化為婦人,炫服靚妝,游于水濱。”白公聞之,方悟蛟也,厥疾尋瘳。又內官宋愈昭,自言于柳州江岸,為二三女人所招,里民叫而止之,亦蛟也。岑賦所言,斯足為證。

(出《北夢瑣言》)

伐蛟

  《月令》:“季秋伐蛟取鼉,以明蛟可伐而龍不可觸也。”蛟之為物,不識其形狀,非有鱗鬛四足乎?或曰:虬蜧蛟蝹,狀如蛇也。南僧說蛟之形如馬蟥,即水蛭也,涎沫腥粘,掉尾纏人而噬其血。蜀人號為“馬絆蛇”。頭如貓鼠,有一點白,漢州古城潭內馬絆蛇,往往害人。鄉里募勇者伐之,身涂藥,游泳于潭底,蛟乃躍于沙汭,蟠蛇力困,里人灌噪以助,竟斃之。

(出《北夢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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