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中期以來,中國內地隨“傳統文化熱”的興起,臺灣政客、自命為三教教主的南懷瑾氏的書籍,頗為風行,因其寫作風格通俗,受到很多對于中國歷代典籍一知半解,甚至毫不了解的人的歡迎,因這類人一般不太讀經典原著,辨別能力不高,加之獵奇心理,其門徒大加鼓吹,自神其說,搞的烏煙瘴氣,玄乎其玄。所謂“謊言千遍成真理”,正合斯意。短短幾年,竟然印行近百萬冊,對于中國文化的庸俗化、神秘化的誤導,影響極其惡劣。
關于南懷瑾其人其書,實是竄亂三教,混淆古今,搞出一個以其順其己意的龐雜系統,其實無一處可以禁得住推敲者,不過泥漿混著沙礫,攪在一起,如果徹底地批判,雖知其無處不謬,但頗有無從下手之感。不過其邪教本質,為私欲以滿足其名或利的虛榮(二者,往往結合),大者企圖借之干預政治也。
南教主一向以三教教主、禪門大德自居,以下就儒、道、釋三家,逐一分析。
先談佛家。
佛家學說是南教主的理論基礎,其體系的一切落腳點,都借助于此——中國古今邪教,大抵借佛家之名,如白蓮教、一貫道、法**輪**功等。何以故?蓋因佛教歷史久,創教近三千載,同時具有宗教性與哲學性,并不諱言對神怪及不可知論的信仰,這一點,使一切邪說,具有可趁之機,借以愚民,而其哲學性質混淆在邪說怪論之中,使之更具欺騙性,致使有一定辨別力的人,也難辨真假,入其彀中。其毒害更深!信仰法**輪**功者,不乏知識界人士,而信仰南懷瑾者,更是如此。
南懷瑾對于佛學,無視經書中萬千義理思辨,避而不談。唯大講其“修證”,佛家修證之意,本為其修行六法中的“正定”一途,即摒斥一切雜念,使心下空明,體驗天人萬象之真如實性,然此亦知性之一種,昔人謂之反觀內省,用現代漢語解釋,或可解釋為“體驗”,雖超越邏輯思維,但亦是不外理性之中,而南懷瑾及其門徒,一律將其有意誤導為絕圣棄智,消滅知性與個體的認識能力,如此誤導,實是為達到其個人目的。以下略論之。
佛教之修行六法,除“正定”之外,尚有“般若”、“精進“等等,而南某對此往往多含糊其詞,甚至表現為不屑,何以故?原來佛家之“般若”,多源唯識,須極端精密和刻苦的思辨;所謂“精進”,亦有苦行之意,如此種種,絲毫含糊不得,一般的簡單接觸,實難理解。大眾更難接受,而南懷瑾借“修證”之名,來剝奪其門徒的知性,實是借之暗示他就是佛的代言人,換言之,就是反復暗示,如想修行,必須完全服從他的旨意者。
次論道家。
道家即老莊,本質為一種自然主義,希望順乎自然規律,——即清凈無為,本乎自然,達到一種真人體道的自在境界,與后世張道陵之徒的符祿煉丹的愚民妖術的道教,本為風馬牛,南某將二者混為一談,將道家解釋為一種可以借之羽化長生的不可知論,煉丹、房中術等,皆視為至寶。其說妖妄,與歷代邪教如出一轍,不外以之鼓惑民心,騙名斂財。
再論儒家。
儒家立說,源于孔孟,其說本至為篤實,怪力亂神,為先圣所不語,六合之外,存而不論,每立一說,均本諸自然人生基礎,其源為正心誠意,其本為成己達人。而至修齊治平,極高明而道中庸,語語務實,本諸人世。唯宋明以降,儒者援佛入儒,本初為義理,實為發展。然晚明墮為狂禪之風,背離先圣主旨。實亦亡國之因!若南懷瑾者,言儒不談實學,唯空談心性,拾晚明狂禪之唾余,不外亦將其徹底地虛無化,與其“修證”之妄說,相得益彰。
以上之論,泛言其大旨,應無大異,南某其本質,不外乎借其說以欺世盜名,印書聚眾斂財,并企圖以接觸政壇,達到其教主理想——此為其門徒樂道者。本質,亦是斂財為主,借機干預政治也。
總之,他對于國學神秘化、庸俗化的宣揚,與其應無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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