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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朱 熹

 

數據整理:尹小林



 卷三十九·論語二十一 



  ◎先進篇上



    △先進於禮樂章

    立之問:“先進、後進,於禮樂文質何以不同?”曰:“禮,只是一個禮, 用得自不同。如升降揖遜,古人只是誠實依許多威儀行將去,後人便自做得一般 樣忒好看了。古人只是正容謹節,後人便近於巧言、令色。樂,亦只是一個樂, 亦是用處自不同。古樂不可得而見矣。只如今人彈琴,亦自可見。如誠實底人彈, 便雍容平淡,自是好聽。若弄手弄腳,撰出無限不好底聲音,只見繁碎耳。”因 論樂:“黃鍾之律最長,應鍾之律最短,長者聲濁,短者聲清。十二律旋相為宮, 宮為君,商為臣。樂中最忌臣陵君,故有四清聲。如今響板子有十六個,十二個 是正律,四個是四清聲。清聲是減一律之半。如應鍾為宮,其聲最短而清。或蕤 賓為商,則是商聲高似宮聲,是為臣陵君,不可用;遂乃用蕤賓律減半為清聲以 應之。雖然減半,然只是此律,故亦自能相應也。此是通典載此一項。徽宗朝作 大晟樂,其聲是一聲低似一聲,故其音緩散。太祖英明不可及。當王樸造樂時, 聞其聲太急,便令減下一律,其聲遂平。”時舉 

    問:“‘先進於禮樂’,此禮樂還說宗廟、朝廷以至州、閭、鄉、黨之禮樂?” 曰:“也不止是這般禮樂。凡日用之間,一禮一樂,皆是禮樂。只管文勝去,如 何合殺!須有個變轉道理。如今日事,都恁地侈靡。某在南康時,通上位書啟, 只把紙封。後來做書盝,如今盡用紫羅背盝,內用真紅。事事都如此,如何合殺!” 問:“孔子又云:‘吾從周。’只是指周之前輩而言?”曰:“然。圣人窮而在 下,所用禮樂,固是從周之前輩。若圣人達而在上,所用禮樂,須更有損益,不 止從周之前輩。若答顏子為邦之問,則告以四代之禮樂。”問:“如孔子所言: ‘禮,與其奢也寧儉;喪,與其易也寧戚。’又云:‘禮云禮云,玉帛云乎哉! 樂云樂云,鍾鼓云乎哉!’此皆欲損過就中之意。”曰:“固是。此等語最多。” 又云:“觀圣人意思,因見得事事都如此,非獨禮樂。如孟子後面說許多鄉原、 狂狷,亦是此意。鄉原直是不好,寧可是狂底、狷底。如今人恁地文理細密,倒 未必好,寧可是白直粗疏底人。”賀孫 

    夫子於禮樂欲從先進。今觀禮書所載燕饗之禮,品節太繁,恐亦難用。不若 只如今人宴集,就中刪修,使之合義。如鄉飲酒禮,向來所行,真成彊人,行之 何益!所以難久。不若只就今時宴飲之禮中刪改行之,情意卻須浹洽。必大 

    △從我於陳蔡章

    問“從我於陳、蔡者皆不及門”。曰:“此說當從明道。謂此時適皆不在孔 子之門,思其相從於患難,而言其不在此耳。門人記之,因歷數顏子而下十人, 并目其所長云耳。”謨 

    問:“德行,不知可兼言語、文學、政事否?”曰:“不消如此看,自就逐 項上看。如顏子之德行,固可以備;若他人,固有德行而短於才者。”因云: “冉伯牛閔子之德行,亦不多見。子夏子游兩人成就自不同。胡五峰說,不知集 注中載否。他說子夏是循規守矩,細密底人;子游卻高朗,又欠細密工夫。荀子 曰:‘第作其冠,神譚其辭,禹行而舜趨,是子張氏之賤儒也;正其衣冠,齊其 顏色,嗛然而終日不言,是子夏氏之賤儒也;偷懦憚事,無廉恥而嗜飲食,必 曰:“君子固不用力”,是子游氏之賤儒也。’如學子游之弊,只學得許多放蕩 疏闊意思。”賀孫因舉如“喪至乎哀而止”,“事君數,斯辱;朋友數,斯疏”, 皆是子游之言。如“小子當灑埽應對進退”等語,皆是子夏之言。又如子游能養 而不能敬,子夏能敬而少溫潤之色,皆見二子氣象不同處。曰:“然。”賀孫 

    問“德行、言語、政事、文學”之別。曰:“德行是個兼內外、貫本末、全 體底物事,那三件,各是一物見於用者也。”

    德行,得之於心而見於行事者也。

    △回也非助我者也章

    舊曾問李先生,顏子非助我者處。李先生云:“顏子於圣人根本有默契處, 不假枝葉之助也。如子夏,乃枝葉之功。”祖道 

    △南容三復白圭章

    先生令接讀問目“南容三復白圭”。云:“不是一旦讀此,乃是日日讀之, 玩味此詩而欲謹於言行也。此事見家語,自分明。”時舉 

    △顏路請子之車章

    鄭問:“顏淵死,孔子既不與之車,若有錢,還亦與之否?”曰:“有錢亦 須與之,無害。”

    問:“注以為命車,何以驗之?”曰:“禮記言,大夫賜命車。”節 

    △門人厚葬章

    “門人厚葬”,是顏子之門人。“不得視猶子”,以有二三子故也,嘆不得 如葬鯉之得宜。此古注說得甚好,又簡徑。明作 

    △季路問事鬼神章

    “事人、事鬼”,以心言;“知生、知死”,以理言。泳 

    或問“季路問鬼神”章。曰:“事君親盡誠敬之心,即移此心以事鬼神,則 ‘祭如在,祭神如神在’。人受天所賦許多道理,自然完具無欠闕。須盡得這道 理無欠闕,到那死時,乃是生理已盡,安於死而無愧。”時舉 

    或問:“二氣五行,聚則生,散則死;聚則不能不散,如晝之不能不夜。故 知所以生,則知所以死。茍於事人之道未能盡,焉能事鬼哉?”曰:“不須論鬼 為已死之物。但事人須是誠敬,事鬼亦要如此。事人,如‘出則事公卿,入則事 父兄’,事其所當事者。事鬼亦然。茍非其鬼而事之,則諂矣。”去偽 

    問:“人鬼一理。人能誠敬,則與理為一,自然能盡事人、事鬼之道。有是 理,則有是氣。人氣聚則生,氣散則死,是如此否?”曰:“人且從分明處理會 去。如誠敬不至,以之事人,則必不能盡其道,況事神乎!不能曉其所以生,則 又焉能曉其所以死乎!”

    亞夫問“未知生,焉知死”。先生曰:“若曰氣聚則生,氣散則死,才說破, 則人便都理會得。然須知道人生有多少道理,自稟五常之性以來,所以‘父子有 親,君臣有義’者,須要一一盡得這生底道理,則死底道理皆可知矣。張子所謂 ‘存吾順事,沒吾寧也’,是也。”時舉 

    問:“天地之化,雖生生不窮,然而有聚必有散,有生必有死。能原始而知 其聚而生,則必知其後必散而死。能知其生也,得於氣化之日,初無精神寄寓於 太虛之中;則知其死也,無氣而俱散,無復更有形象尚留於冥漠之內。”曰: “死便是都散無了。”

    或問“季路問鬼神”章。曰:“世間無有聚而不散,散而不聚之物。聚時是 這模樣,則散時也是這模樣。若道孔子說與子路,又不全與他說;若道不說,又 也只是恁地。”義剛 

    先生說“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曾以一時趨平原者言之:“我於人之不當 事者,不妄事,則於鬼神亦然。所以程子云:‘能盡事人之道,則能盡事鬼之道, 一而二,二而一。’”過 

    問:“伊川謂‘死生人鬼,一而二,二而一’,是兼氣與理言之否?”曰: “有是理,則有是氣;有是氣,則有是理。氣則二,理則一。”賀孫 

    徐問:“集注云‘鬼神不外人事’,在人事中,何以見?”曰:“鬼神只是 二氣屈伸往來。在人事,如福善禍淫,亦可見鬼神道理。論語少說此般話。”曰: “動靜語默,亦是此理否?”曰:“亦是。然圣人全不曾說這般話與人,以其無 形無影,固亦難說。所謂‘敬鬼神而遠之’,只如此說而已。”淳 今集注無。

    △閔子侍側章

    問閔子訚訚,冉有子貢侃侃,二者氣象。曰:“閔子純粹,冉有子貢便較粗 了。侃侃,便有盡發見在外底氣象。閔子則較近里些子。”雄。

    問:“‘冉有子貢侃侃如也。’這‘侃侃’字,只作剛直說,如何?”曰: “也只是剛直。閔子騫氣象便自深厚。冉有子貢便都發見在外。”

    “冉有子貢,侃侃如也。”侃侃,剛直之貌,不必泥事跡,以二子氣象觀之。 賜之達,求之藝,皆是有才底人。大凡人有才,便自暴露,便自然有這般氣象。 閔子純於孝,自然有訚訚氣象。端蒙 

    訚訚,是深沉底;侃侃,是發露圭角底;行行,是發露得粗底。夔孫 

    問:“‘訚訚、行行、侃侃’,皆是剛正之意。如冉求平日自是個退遜之人, 如何也解有此意思?”曰:“三子皆意思大同小異:求賜則微見其意,子路則全 體發在外,閔子則又全不外見,然此意思亦自在。三子者,皆有疑必問,有懷必 吐,無有遮覆含糊之意。”曰:“豈非以卑承尊,易得入於柔佞卑諂;三子各露 其情實如此,故夫子樂之?”曰:“都無那委曲回互底意思。”廣 

    問“訚訚、行行、侃侃”。曰:“閔子於和悅中,卻有剛正意思。仲由一於 剛正。閔子深厚,仲由較表露。”問“子路不得其死然”。曰:“‘然’者,未 定之辭。圣人雖謂其‘不得其死’,使子路能變其氣習,亦必有以處死。”賀孫 

    吳伯英講“由也不得其死”處,問曰:“由之死,疑其甚不明於大義。豈有 子拒父如是之逆,而可以仕之乎?”曰:“然。仲由之死,也有些沒緊要。然誤 處不在致死之時,乃在於委質之始。但不知夫子既教之以正名,而不深切言其不 可仕於衛,何歟?若冉有子貢則能問夫子為衛君與否,蓋不若子路之粗率。” 壯祖 

    或問:“子路死於孔悝之難,死得是否?”曰:“非是,自是死得獃。 出公豈可仕也!”又問:“若仕於孔悝,則其死為是否?”曰:“未問死孔悝是 不是,只合下仕於衛,自不是了。況孔悝亦自是不好底人,何足仕也。子路只見 得可仕於大夫,而不知輒之國非可仕之國也。”問:“孔門弟子多仕於列國之大 夫者,何故?”曰:“他別無科闕,仕進者只有此一門,舍此則無從可仕,所以 顏閔寧不仕耳。”僩 

    子路死孔悝之難,未為不是;只是他當初事孔悝時錯了,到此不得其死。饒 本作:“到此只得死。”衛君不正,冉有子貢便能疑而問之,有思量,便不去事 他。若子路粗率,全不信圣人說話。“必也正名”,亦是教子路不要事衛。他更 說夫子之迂。“若由也,不得其死!”圣人已見得他錯了,但不如鳴鼓攻之,責 得求之深。雖有不得其死及正名之說,然終不分曉痛說與他,使之知不要事孔悝。 此事不可曉,不知圣人何故不痛責之?明作 

    子路為人粗,於精微處多未達。其事孔悝,蓋其心不以出公為非故也。悝即 出公之黨。何以見得他如此?如“衛君待子為政”,夫子欲先正名,他遂以為迂, 可見他不以出公為非。故其事悝,蓋自以為善而為之,而不知其非義也。┿ 

    △子貢問師與商也章

    問:“‘師也過,商也不及。’看過與不及處,莫只是二子知見上欠工夫?” 曰:“也不獨知見上欠,只二子合下資質是這模樣。子張便常要將大話蓋將去, 子夏便規規謹守。看論語中所載子張說話,及夫子告子張處,如‘多聞闕疑,多 見闕殆’之類。如子張自說:‘我之大賢歟,於人何所不容?我之不賢歟,人將 拒我,如之何其拒人也!’此說話固是好,只是他地位未說得這般話。這是大賢 以上,圣人之事,他便把來蓋人,其疏曠多如此。孔子告子夏,如云‘無為小人 儒’;又云‘無欲速,無見小利’;如子夏自言‘可者與之,其不可者拒之’; ‘小子當灑埽應對進退’之類,可見。”又問:“‘參也,竟以魯得之。’魯, 卻似有不及之意。然曾參雖魯,而規模志向自大,所以終能傳夫子之道。子夏合 下淺狹,而不能窮究道體之大全,所以終於不及。”曰:“魯,自與不及不相似。 魯是質樸渾厚意思,只是鈍;不及底恰似一個物事欠了些子。”賀孫 

    問:“伊川謂師商過、不及,其弊為楊墨。”曰:“不似楊墨。墨氏之學, 萌蘗已久,晏子時已有之矣。師商之過、不及,與兼愛、為我不關事。”必大 

    △季氏富於周公章

    問:“以季氏之富,‘而求也為之聚斂’。”曰:“不問季氏貧富。若季氏 雖富,而取於民有制,亦何害。此必有非所當取而取之者,故夫子如此說。” 義剛 

    問:“冉求圣門高弟,親炙圣人,不可謂無所見。一旦仕於季氏,‘為之聚 斂而附益之’。蓋緣他工夫間斷,故不知不覺做到這里,豈可不時時自點檢!” 曰:“固是。只緣個公私義利界分不明,所以如此。若是常在界分內做,自然不 到如此。才出界分去,則無所不至矣。”廣 

    問“季氏富於周公”一章。先生令舉范氏之說,嘆美久之。云:“人最怕資 質弱。若過於剛,如子路雖不得其死,百世之下,其勇氣英風,尚足以起頑立懦! 若冉有之徒,都自扶不起。如云‘可使足民’,他豈不知愛民,而反為季氏聚斂。 如范氏云:‘其心術不明。’惟是心術不明,到這般所在,都不自知。”又云: “‘以仕為急。’他只緣以仕為急,故從季氏。見他所為如此,又拔不出,一向 從其惡。”賀孫因云:“若閔子‘善為我辭’之意,便見得煞高。”曰:“然。” 因云:“謝氏說閔子處最好。”因令賀孫舉讀全文。曰:“冉求路頭錯處,只在 急於仕。人亦有多樣,有一等人合下只是要求進;又有一等人心性自不要如此, 見此事自匹似閑;又有一等人雖要求進,度其不可,亦有退步之意。”賀孫 

    △柴也愚章

    “柴也愚。”他是個謹厚底人,不曾見得道理,故曰愚。明作 

    吳伯英問“柴也愚”,因說:“柴嘗避難於衛,不徑不竇。使當時非有室可 入,則柴必不免,此還合義否?”曰:“此圣人所以言其愚也。若夫子畏於匡, 微服過宋,料須不如此。”壯祖 

    用之問高子羔不竇不徑事。曰:“怕圣人須不如此。如不徑不竇,只說平安 無事時節。若當有寇賦患難,如何專守此以殘其軀,此柴之所以為愚。圣人‘微 服而過宋’。微服,是著那下賤人衣服。觀這意如此,只守不徑不竇之說不得。 如途中萬一遇大盜賊,也須走避,那時如何要不由小徑去得!然子羔也是守得定。 若更學到變通處,侭好,止緣他學有未盡處。”問:“學到時,便如曾子之易 簀?”曰:“易簀也只是平常時節。”又曰:“‘子路使子羔為費宰。子曰: “賊夫人之子!”’不可為政者,正緣他未能應變,他底卻自正。”問:“子路 之死,與子羔事如何?”曰:“子路事更難說。”又曰:“如圣節,就祝壽處拜 四拜。張忠甫不出仕,嘗曰:‘只怕國忌、圣節,去拜佛不得。’這也如不竇不 徑相似。”因說:“國家循襲這般禮數,都曉不得。往往拜佛之事,始於梁武帝, 以私忌設齋,始思量圣節要寓臣子之意,又未有個所在奉安。”又曰:“尊號始 於唐德宗,後來只管循襲。若不是人主自理會得,如何說。當神宗時,群臣上尊 號,司馬溫公密撰不允詔書,勸上不受,神宗便不受。這只是神宗自見得,雖溫 公也要如此不得。且如三年喪,其廢如此長遠,壽皇要行便行了,也不見有甚不 可行處。”賀孫 

    “參也魯。”魯,是魯鈍。曾子只緣魯鈍,被他不肯放過,所以做得透。若 是放過,只是魯而已。恪 

    讀“參也魯”一段,云:“只曾子資質自得便宜了。蓋他以遲鈍之故,見得 未透,只得且去理會,終要洞達而後已。若理會不得,便放下了,如何得通透, 則是終於魯而已。”時舉 

    “參也,竟以魯得之。”曾子魯鈍難曉,只是他不肯放過,直是捱得到透徹 了方住;不似別人,只略綽見得些小了便休。今一樣敏底見得容易,又不能堅守; 鈍底捱得到略曉得處,便說道理止此,更不深求。惟曾子更不放舍,若這事看未 透,真是捱得到盡處,所以竟得之。僩 

    明道謂曾子“竟以魯得之”。緣他質鈍,不解便理會得,故著工夫去看,遂 看得來透徹,非他人所及。有一等伶俐人見得雖快,然只是從皮膚上略過,所以 不如他。且莫說義理,只如人學做文章,非是只恁地讀前人文字了,便會做得似 他底;亦須是下工夫,始造其妙。觀韓文公與李翊書,老蘇與歐陽公書,說他學 做文章時,工夫甚么細密!豈是只恁從冊子上略過,便做得如此文字也。毅略。

    “參也,竟以魯得之。”不說須要魯。魯卻正是他一般病,但卻尚是個好底 病。就他說,卻是得這個魯底力。義剛 

    “參也,竟以魯得之。”魯鈍則無造作。賀孫 

    曾子以魯得之,只是魯鈍之人,卻能守其心專一。明達者每事要入一分,半 上落下,多不專一。端蒙 

    △回也其庶乎章

    敬之問:“‘回也,其庶乎;屢空。’大意謂顏子不以貧窶動其心,故圣人 見其於道庶幾。子貢不知貧富之定命,而於貧富之間不能無留情,故圣人見其平 日所講論者多出億度而中。”曰:“據文勢也是如此。但顏子於道庶幾,卻不在 此。圣人謂其如此,益見其好。子貢不受命,也在平日,圣人亦不因其貨殖而言。” 賀孫因問:“集注云,顏回,言其樂道,又能安貧。以此意看,若顏子不處貧賤 困窮之地,亦不害其為樂。”曰:“顏子不處貧賤,固自樂;到他處貧賤,只恁 地更難,所以圣人於此數數拈掇出來。”賀孫 

    顏子屢空,說作“空中”,不是。論語中只有“空空如也”,是說無所得, 別不見說虛空處。可學 

    問:“‘屢空’,前輩及南軒皆作空無說,以為‘無意、必、固、我’之 ‘無’。但顏子屢空,未至於圣人之皆無而純然天理也。及先生所解,卻作屢空 乏而自樂,何也?”曰:“經意當如此。不然,則連下文子貢作二段事。空無之 說,蓋自何晏有此解。晏,老氏清凈之學也。因其有此說,後來諸公見其說得新 好,遂發明之。若顏子固是意、必、固、我之屢無,只是此經意不然。顏子不以 貧乏改其樂而求其富。如此說,下文見得子貢有優劣。” 

    問:“呂曰:‘貨殖之學,聚所聞見以度物,可以屢中,而不能悉中。’嘗 記前輩一說曰:‘自太史公班固列子貢於貨殖,下與馬醫、夏畦同科,謂其“所 至,諸侯莫不分庭抗禮”,天下後世無不指子貢為豎賈之事。子貢,孔門高弟, 豈有圣人之門,而以賈豎為先乎!屢空,無我者也,其學則自內而求。貨殖,自 外而入,非出於己之所自得也。特其才高,凡接於見聞者莫不解悟,比之屢空者 為有間矣。’”曰:“此說乃觀文葉公所作,審是集中之語,蓋呂與叔之遺意也。 乍看似好,而道理恐不如是。蓋屢空者,‘空乏其身’也。貨殖,則對屢空而言, 不能不計較者是也。范氏曰:‘顏子簞食瓢飲屢絕,而不改其樂,天下之物豈有 能動其心者!’此說為得之。”謨 

    △子張問善人之道章

    問“善人之道”。曰:“‘善人之道’,只是個善人底道理。所謂善人者, 是天資渾然一個好人,他資質至善而無惡,即‘可欲之謂善’。他所行底事,自 然皆善,不消得按本子,自不至於惡。若是常人,不依本子,便不能盡善流而為 惡。但他既天資之善,故不必循涂守轍,行之皆善。卻緣只是如此而無學,故不 能入圣人閫室。橫渠之解極好。”涂轍,猶言規矩尺度。┿ 

    味道問:“善人只是好資質,全未曾學。”曰:“是。”又問:“不踐跡”。 曰:“是古人所做底事恁地好。雖不曾學古人已做底事,做得來也恁地好。‘循 涂守徹’,猶言循規守矩云耳。”

    “踐跡”,跡是舊跡,前人所做過了底樣子,是成法也。善人雖不曾知得前 人所做樣子,效他去做,但所為亦自與暗合,但未能到圣人深處。恪 

    施問“不踐跡”。曰:“是他資質美,所為無個不是;雖不踐成法,卻暗合 道理。然他也自不能曉會,只暗合而已。又卻不曾學問,所以‘亦不入於室’。” 林問:“不入室,室是神化地位否?”曰:“非也。室只是深奧處。” 

    問“不踐跡”。曰:“善人質美,雖不學樣子,卻做得是。然以其不學,是 以不入室,到圣人地位不得。”謙之 

    善人乃是天資自然有善者,不待循常跡,而自然能有其善。然而不能加學, 則亦不足以入圣人之室。震 

    謝教問“不踐跡”。曰:“資質美,只是暗合,不依本子做。橫渠說得好。 然亦只是終於此而已。”淳 

    問:“‘不踐跡,亦不入於室’,莫是篤行之而後可以入善之閫奧否?”曰: “若如此言,卻是說未為以前事。今只說善人只是一個好底資質,不必踐元本子, 亦未入於室。須是要學,方入圣賢之域。惟橫渠云:‘志於仁而無惡。’此句最 盡。如樂正子,自‘可欲’之善人去,自可到‘美、大、圣、神’地位。”去偽 

    問:“善人莫是天資好人否?故雖不必循守舊人涂轍,而自不為惡。然其不 知學問,故亦不能入於圣人之室。此可見美質有限,學問無窮否?”曰:“然。” 廣 

    問:“尋常解‘踐跡’,猶踏故步。‘不踐跡’者,亦有所進;‘亦不入於 室’者,所進不遠也。今集注解‘踐跡’,不循樣轍之意,如何?”曰:“善人 者以其心善,故不假成法,而其中自能運用,故曰‘不踐跡’。據此,止說善人 未有進意。”洽。

    問:“不踐跡何以為善人?”曰:“不循習前人已試之法度,而亦可以為善, 如漢文帝是也。”大雅 

    魏才仲問“善人之道”一章。曰:“如所謂‘雖曰未學,吾必謂之學矣’之 類。”又問:“如太史公贊文帝為善人,意思也是?”曰:“然。只為他截斷, 只到這里,不能做向上去;所以說道不依樣子,也自不為惡,只是不能入圣人之 室。”又問:“文帝好黃老,亦不免有慘酷處。莫是才好清凈,便至於法度不立, 必至慘酷而後可以服人?”曰:“自清凈至慘酷,中間大有曲折,卻如此說不得。 唯是自家好清凈,便一付之法。有犯罪者,都不消問自家,但看法何如。只依法 行,自家這里更不與你思量得,此所以流而為慘酷。”伯謨曰:“黃老之教,本 不為刑名,只要理會自己,亦不說要慘酷,但用之者過耳。”曰:“緣黃老之術, 凡事都先退一著做,教人不防他。到得逼近利害,也便不讓別人,寧可我殺了你, 定不容你殺了我。他術多是如此,所以文景用之如此。文帝猶善用之,如南越反, 則卑詞厚禮以誘之;吳王不朝,賜以幾杖等事。這退一著,都是術數。到他教太 子,晁錯為家令。他謂太子亦好學,只欠識術數,故以晁錯傅之。到後來七國之 變,弄成一場紛亂。看文景許多慈祥豈弟處,都只是術數。然景帝用得不好,如 削之亦反,不削亦反。”賀孫 

    △子畏於匡章

    或問:“‘回何敢死’,伊川改‘死’為‘先’,是否?”曰:“伊川此話, 門人傳之恐誤,其間前後有相背處。今只作‘死’字說。其曰‘吾以汝為死矣’ 者,孔子恐顏回遇害,故有此語。顏子答曰‘子在,回何敢死’者,顏子謂孔子 既得脫禍,吾可以不死矣。若使孔子遇害,則顏子只得以死救之也。”或問: “顏路在,顏子許人以死,何也?”曰:“事偶至此,只得死。此與不許友以死 之意別。不許以死,在未處難以前乃可。如此處已遇難,卻如此說不得。”去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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