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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廷信

國學網站--戲曲研究--中國戲曲論壇  

 

無盡的懷念—張庚同志追思會紀要
李玲整理



 

2003年10月13日,張庚同志追思會在中國藝術研究院隆重舉行。中宣部、文化部、中國藝術研究院、中國文聯、中國劇協、中國戲曲學院、中央戲劇學院、北京廣播學院、中國評劇院等有關領導和專家出席了會議。他們中間有張庚同志的老戰友、老同事、生前的摯友,也有曾經接受過張庚同志教誨的學生和后輩。

中國藝術研究院張慶善副院長主持會議。上午9點15分,張慶善副院長宣布會議開始。首先全體與會人員肅然起立,為張庚同志默哀一分鐘。接著,與會人士紛紛回首往事,深切悼念這位中國戲劇界的泰斗。

王文章(中國藝術研究院黨委書記、常務副院長):中國共產黨的優秀黨員,我國當代著名戲劇理論家、教育家、戲劇史家,黨在戲劇工作方面卓越的組織者和重要領導者,我院原副院長張庚同志,因病經搶救無效,于9月27日晚6點18分在協和醫院不幸逝世,享年93歲。

黨和國家領導人非常關心張庚同志,李瑞環同志親自打電話詢問病情,文化部領導和我院高度重視張庚同志的病情,密切關注治療進展,積極配合協和醫院盡全力搶救。孫家正部長專門委托趙維綏部長代表文化部前往醫院探望,慰問家屬。張庚同志逝世時,孫部長因參加外事活動,特委托我向張庚同志遺體告別,轉達哀悼和問候之意。同時胡錦濤、溫家寶、曾慶紅、李長春、陳至立等黨和國家領導人都以不同方式對張庚同志的逝世表示沉痛哀悼。各省文化廳(局)以及全國許多文化藝術部門、單位和個人紛紛打電話或發來唁電,對張庚同志的逝世表示哀悼。

根據張庚同志的遺愿和家屬的意見,喪事一切從簡,不舉行遺體告別儀式。張庚同志的遺體已于9月29日下午在八寶山火化。我去醫院看望張庚同志的時候,他再三向我提出不搞遺體告別儀式,希望中國藝術研究院支持和尊重他的意愿。開始因為大家的意見都希望與張庚同志告別,所以我沒有表態;后來我理解了,張庚同志不是一個平凡的人,他是一個偉大的人物,他心中立下的遺愿,我們應該尊重。

為了緬懷和紀念張庚同志,寄托我們的哀思,總結和學習、繼承他的學術思想和學術創新精神,我院決定今天舉辦張庚同志追思會,并在今年年底前后舉辦張庚同志學術思想研討會。我代表中國藝術研究院,向參加今天追思會的中宣部、文化部有關部門的負責同志和各位專家學者、藝術家,有關單位的負責同志,表示衷心感謝,并代表中國藝術研究院向張瑋老師表示慰問,希望張瑋老師節哀保重。

張庚同志是我們尊敬的師長,他的一生,是與中國革命的戲劇事業共命運、同呼吸的一生,在戲劇理論研究、戲劇批評等方面,都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張庚同志的逝世,是我國戲劇事業的巨大損失,更是中國藝術研究院的巨大損失。我們失去了一位關注、支持我院改革發展的尊敬的老領導和前輩,失去了一位經常給我們以學術思想指導、啟迪的睿智的學者。但是,張庚同志是我們永遠不會忘記的,他以自己的實踐為我們樹立了做人、治學的榜樣,他的學術思想和學術創新精神,都會激勵和鼓舞我院全體研究人員和工作人員化悲痛為力量,充分發揮聰明才智,以“三個代表”重要思想為指導,不斷開拓進取,努力把我院辦成全國一流、世界知名的藝術科研中心和藝術教育中心。

劉禎(中國藝術研究院戲曲研究所常務副所長):在北京最美麗的秋天里,我們敬愛的張庚老師悄悄地走了,這是我們不愿相信和難以接受的。

聽到他病危的消息我們深感意外,不久前他還關心我所人才隊伍建設和科研課題,我們也正準備向張庚老師匯報,他一直關注的《中國近代戲曲史》項目剛剛成為國家藝術基金重點課題,但處于深度昏迷中的他再也不能聽我們的匯報,我們再也不能聆聽他的指導、教誨。

幾十年來,張庚老師為戲曲研究院、研究所,為民族文化藝術事業,為中國戲曲理論體系的建立,傾注了畢生心血和智慧。他創建性地提出將藝術研究分為資料——志書——史——論——批評不同層次及互相結合的構架與方法。在他與同行的共同努力下,《中國戲曲通史》、《中國戲曲通論》、《當代中國戲曲》、《中國大百科全書·戲曲卷》、《中國戲曲志》等一大批國家重點科研項目先后完成,建構起了中國戲曲理論的體系框架。

張庚老師鐘愛民族文化、民族藝術,并為之奮斗一生。他非常關注戲曲學學科的發展。去年年初,我們去醫院看望生病的張庚老師,他非常興奮,當時病情很重,不宜說話,但他不斷談起戲曲音樂、近代戲曲史等話題,使我們十分感動。也是在去年,新的戲曲研究所班子去看望張庚老師,他非常高興,鼓勵我們做好所里的科研工作,重視人才隊伍建設。記得1991年我博士畢業答辯時,導師劉念茲老師邀請張庚老師擔任答辯委員會委員,他欣然允諾,在醫院病榻上審讀了論文。答辯那天,他從醫院直接坐車參加答辯會,這使作為一名后學者的我深受感動并難以忘懷。

張庚老師非常關心戲曲發展和學術現狀,盡管自己視力不好,但他每天讓家人幫助閱讀文章,對戲曲研究現狀非常了解,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他這次到協和醫院住院前。張庚老師在我們眼里、在戲曲界始終是良師摯友,而戲曲、民族文化藝術對他而言,是一刻也離不開、不能離開的。他是我們尊敬的老師,是為戲曲事業做出突出貢獻的新中國文化藝術界的優秀代表,是我們學習的楷模。

張庚老師離開我們了,但他的品質、他的思想、他的學術是我們一筆寶貴的精神財富,他是我們尊敬、熱愛的老師、前輩,是我們的榜樣。我們一定把對張庚老師的懷念轉化為我們對民族文化藝術事業的忠誠熱愛,學習他,為民族戲曲事業發展做出應有的貢獻。

曾永義(臺灣大學教授):我在臺灣聽說張庚先生去世的消息。前兩天,恰好我來到北京,本來我是準備昨天回去的,劉所長告訴我今天有一個追思會,我就將歸期延后一天。

眾所周知,張庚先生在戲曲學術、創作、批評各方面的貢獻是永垂不朽的,尤其是他與郭漢城先生合作的《中國戲曲通史》、《中國戲曲通論》,在臺灣凡是研究戲曲的人都人手一冊。他的影響力非常大,張先生整體的學術貢獻——從多層面到有機體,都是非常的大,這在學術意義上是永垂不朽的。我曾經在十年前拜望過張庚先生,感受到他的那種謙和。也從朋友那里聽說過他博大包容的襟懷,能夠君子不念舊惡,這是值得我們敬佩和學習的。令我非常感動的是今天我得知他在病榻中仍然關心中國現代戲曲史的課題。他是一輩子的讀書人,純純粹粹的學術工作者,是我們非常敬佩的楷模。我在這里代表臺灣研究戲曲的好友以及我的學生,為我們失去一位戲曲界的大師感到哀傷,也對夫人致以深切的吊唁。

張瑋(張庚同志夫人):各位老領導、各位朋友、同志們,今天看到這么多人出席會議,我很激動。我感到了戲劇戰線上的一種戰斗的友情,這種友情我永遠不會忘記。

首先我很感激文化部及中國藝術研究院的領導們一個多月來給予我們的幫助和最真實的關懷。我想談談老張生前的一些情況,老張的日常生活很有規律,生活也很平和,每天都堅持運動。北京有了什么新鮮事物,例如四環竣工、菖蒲河、黃城根公園重建,他都要去看一看。“非典”的時候不能出門,每天在家里走一千步,上下午各五百步。他十年前左眼已經失明,只依靠右眼和放大鏡看書。他每天上午看報紙,下午看電視,喜歡看中央臺、北京臺的新聞和電視劇,體育節目從小球到大球都愛看。有人邀請他外出,只要條件允許,他都要去。他說:“我要接觸實際,要去支援助威,我的眼睛和腿都不好了,搞不了研究了,現在只能做這些。”他總是覺得自己的工作做得太少了,所以一有活動都要出席。

他心里最掛念的還是戲曲研究事業,他說現在比過去好多了,一是研究經費不那么緊張了,二是人才比以前多了,不僅中國藝術研究院的老中青科研隊伍實力強大,而且目前各地大學的戲曲研究也開展起來了。戲曲理論研究是個大工程,不是一、兩個人能完成。《中國戲曲通史》也應該修改,當時資料特別少,而且受到當時時代的局限,特別是對少數民族戲曲研究方面存在不足。戲曲導表演體系也應該搞,趁現在很多藝術家都在,應該抓緊時機。他說過去想做這些研究都沒有條件,現在有條件了,必須建立大型的集體項目,盡快培養人才,選出科研帶頭人,才能使戲曲研究形成隊伍。他念念不忘的就是這些事情。

他熱愛中國藝術研究院,每次看到中國藝術研究院的消息都很高興。自從王文章院長上任以來,院里人員的生活得到很大改善。老張說:“生活得不到改善,怎么能安心搞工作呢。”過去研究院連一百塊錢的菜籃子補貼都發不出來,研究生們都住在地下室里,令他非常擔憂。現在聽說院里準備給研究生蓋樓了,他很高興。而且看到院里研究課題及科研成果非常全面和多樣化,藝術人才更是人才濟濟,所以他感到很欣慰。另外他自己的生活也得到很大的改善,他不是離休,院里給予他一些津貼補助,生活上給予多方面的照顧,特別是院里歷屆領導都委托小唐同志從生活到工作照顧老張,十九年來從不間斷。我們全家都感謝院里各位領導和小唐同志。

我覺得最令人安慰的是他走的時候非常安詳,臉色也沒有改變。那天送他到八寶山的時候,正下著小雨,我給他穿上了很漂亮的衣服,我覺得他的樣子很富態啊。我最后想:你的眼睛是不是睜開了,既然醫生說手術是成功的,那么你就可以睜著眼睛去見馬克思了。

郭漢城(中國藝術研究院原副院長):張庚同志去世,我心里感到非常哀痛。1954年我到中國戲曲研究院,跟隨張庚同志從事戲曲研究工作將近四十年。張庚同志既是我的領導,也是我的老師。在戲曲領域,他是我的領路人。如果說我做了一點工作的話,那都是在他的培養教導下取得的。所以張庚同志的去世對于我是巨大的哀痛和遺憾。

跟隨張庚同志的四十年中,我們一起做了很多工作,也一起經歷了很多風風雨雨和艱難曲折。我覺得張庚同志是一位貢獻非常大的戲劇、特別是戲曲理論研究家。他善于將古代文藝理論與馬克思主義辯證唯物論、歷史唯物論結合起來,這使他的戲曲理論研究具有創新性。他為中國原來比較薄弱的民族戲曲理論研究領域奠定了基礎,開拓了一條道路。

張庚同志雖然是學者,但他又不同于一般的理論家,首先他應該是一位革命家,他的研究事業是以中華民族、社會主義國家為基礎的。他的學風是理論聯系實際。“戲曲危機論”出現后,張庚同志非常敏感地意識到必須加強戲曲教育,因為危機論所暴露的是社會上缺乏對戲曲的認識,所以他提出要辦戲曲大學,要培養高、精、尖的理論人才。要推動戲曲改革的深入發展,沒有人才是不行的。

張庚同志晚年仍然非常關心戲曲現狀,特別是思想上、理論上的動態。我經常請教他,他總是很熱情地給予答復。他年紀這么大了,卻經常和我談到我們的《中國戲曲通史》還沒有近代部分,將來一定要完成。

張庚同志在學術研究上還有一條非常好的學風,那就是民主。他能夠容納各種意見,歡迎各種批評,這一點我是深有體會的。四十年戲曲工作中曾經發生過各種爭論,但張庚同志廣納眾意。我們這兩部書之所以能完成,除了學術上的工作,更重要的是他的民主作風,能夠調動大家的積極性。他的為人與他的文章是一致的,表面上看起來沒有什么驚人之語,但講的道理是很深刻的。

張庚同志去世了,我失去了一位老師,我今年86了,可我還是要學習的。我最感痛心的是從此以后我的工作再也得不到他的指導和支持了。張庚同志提出的具體工作一定要實現,例如古代史要修改,近代史和當代史要寫出來;戲曲理論體系、表演體系等等條件成熟的時候也要積極完成。我希望受到張庚同志影響的人都要繼承他的志愿,我們一定要發揚張庚同志各方面的好傳統、好作風。

童明康(文化部科教司司長):首先向張庚同志表示敬意和哀悼。張庚同志不僅是學術大家,對藝術科學研究工作也一直給予支持和關注。他多次參加我們召開的藝術科研工作會議,我記得2000年我們邀請他參加全國文化科教工作會,他欣然答應并作了重要講話。那次講話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正如剛才張瑋女士說的那樣,他講話之前就表示:“我是來給你們諸位助威的”。他大致講了三方面內容,第一是藝術科學研究工作的重要性,強調這項工作對整個文化事業發展的基礎性和指導性,重視藝術科研是政府的一項重要職能。 第二點是藝術科研工作的艱巨性,一定要耐得住寂寞,坐得住冷板凳。第三方面他強調了藝術科研管理工作的重要性,研究雖然是學者的事,但重視和促進藝術研究的繁榮則是政府的職責,政府要重視和加強科學的規劃工作。張庚同志曾經長期擔任藝術科研規劃領導小組的副組長,對我們的科研規劃和課題論證工作給予許多支持和幫助。

張庚同志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學者,他對我們藝術科學規劃辦的邀請總是有求必應,給我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今天我代表藝術科學規劃辦,代表文化部,向張庚同志表示哀悼。張庚同志雖然走了,但他的學術思想在今后仍然會繼續指導我們的工作。

資華筠(中國藝術研究院舞蹈研究所原所長):我不是研究戲曲的,但張庚同志也是我的老師。我15歲考上中央戲劇學院舞蹈團少年班,當時張庚同志稱我們為“娃娃隊”,他說:“你們的任務是學習、學習再學習”,這句話影響了我一生。因為我只有初中文憑,后來所有的進修都靠的是自學。

張庚同志是一位具有偉大人格魅力的革命者,他的這種革命風范繼承了中國傳統知識分子“貧賤不能移,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特點,我覺得如此鮮亮人格魅力的人非常少見。我認為他在戲曲理論研究方面具有奠基性的方法論對所有藝術學科都是適用的,也是寶貴的。例如理論聯系實際、與時俱進、學術民主等等,對我們舞蹈學這種年輕的學科也具有重大意義,所以我認為張庚同志是我們大家的導師。

張庚同志一生做好事,這一點也深深打動著我。他本來有很多條件當高官,但他選擇了做甘于清貧的學者,他很多職位都是副職,但他從來不為自己爭取名利。當他離去的時候我們回想起他的一點一滴,都是相當震撼的。

馮其庸(中國藝術研究院原副院長):我們戲曲界無論是理論研究還是培養人才各方面都需要張庚同志這樣一位了不起的、全心全意為事業的老前輩。

解放后,中國的戲曲事業曾經歷過很多風風雨雨和挫折,甚至也有一些怪論,認為中國戲曲要滅亡。張庚同志和其他老前輩們一直頂著這種極左的論調,代表黨堅持了中國戲曲事業研究,如今所取得的發展和張庚同志及其他老前輩的努力是分不開的。我覺得中國戲曲事業是萬古長青的,她可以隨著時代的變化而時進時退,但不可能滅亡,所以張庚同志的名字也會像我國的戲曲事業一樣萬古長青。

張老93歲,也算是難得的高壽,古人云:仁者壽,我覺得對張老來說是恰如其分的。他的事業會隨著我們國家的發展,隨著戲曲事業的發展而發揚光大。我希望大家好好學習張老對事業忠誠的精神;對朋友、后輩誨人不倦的熱忱;對堅持真理一絲不茍的品德。學習他的精神就是紀念他最好的方式。

余從(中國藝術研究院戲曲研究所原所長):在我的心目中,張庚老師是一位當代戲劇理論大師,是中國戲劇學學科的創立者、開拓者,他為中國人民的戲劇事業做出了卓越的貢獻。這一認識,是我五十年間,在張庚老師的領導和教誨下,在他指導我們進行戲曲研究項目和建設中國戲劇學學科的實踐中,切身體會到的。

張庚老師具有淵博厚重的學術素養,嚴謹勤奮的治學態度,以身作則的工作作風,純凈質樸的語言風格,贏得了同志們的信賴與崇敬。他善于團結同志,調動研究人員的積極性;善于發揚學術民主,形成了祥和協作的學術氛圍。在歷史唯物主義與辯證唯物主義的指導下,張庚老師總結出戲曲科研的架構層次,即資料建設——志書集成——歷史研究——理論研究——戲劇批評,并闡釋了基礎研究與現狀研究,研究與實踐的關系,以理論與實際相結合的指導思想,勾勒了中國戲劇(曲)學學科的建設藍圖。另外,張庚老師一向關注國際、國內的戲曲研討的學術會議,總是在理論與實際結合的問題上,在戲曲研究的方法論上,給予關心與幫助,贏得與會者的敬仰。

我所期盼的是我曾經工作過的中國藝術研究院及其戲曲研究所,學習、繼承他的學術思想和學術創新精神,把戲曲科研真正落實在他所教導的中國戲劇學學科的建設藍圖上來,為學科發展與中國戲劇創作實踐做出應有的新貢獻,以告慰張庚同志!

劉厚生(中國劇協顧問):張庚同志的逝世是整個中國文化界的損失,特別是戲曲界,我們的悲痛更深。張庚同志是我們淵博的師長,是我們親密的朋友,是我們高瞻遠矚的領軍人。他的道德文章更是我們的榜樣。他已年過九旬,即使他近年來視力、聽力都在衰退,但他還是熱心于了解戲曲界的各種現狀,我們還常常能聽到他睿智的見解。張庚同志走了,我們感到這是無可彌補的損失。

上個世紀三十年代,張庚同志在上海參加左翼話劇運動;四十年代則在延安從事戲劇教育和秧歌劇、新歌劇的創立;五十年代在北京,他下大決心投身于民族戲曲工作。半個多世紀以來,他對戲曲從接觸到熱愛,從學習到深入研究,全心全意獻身于戲曲藝術事業,成為一位卓越的馬列主義戲曲史家、理論家,同時又是一位有巨大成就的教育家和組織家。

張庚同志病重住院,我心情一直忐忑不安。這時我重讀了王安葵同志所著的《張庚評傳》,感慨萬千,尤其是最后一章“新時期對戲曲事業的貢獻”,使我懷念那個時期與他共事所受到的教誨。張庚同志的遺產浩瀚無邊,在整理、研究這些遺產之前,我認為首要的是學習他對理論工作的認知和重視的精神。張庚同志深知沒有正確的理論指導,戲劇藝術只能自發地、緩慢地發展。如果理論指導錯誤,更會使戲劇藝術事業倒退。正是出于對戲劇理論的重視,早在1939年在延安的時候,張庚同志就提出了“話劇民族化與舊劇現代化”,可以說他的一生都在強調理論的重要性和必要性。我認為當前在不少地方,戲曲工作者乃至戲曲工作領導者忽視理論和理論研究工作的現象相當嚴重,他們忙于在短期內出新戲去奪獎爭金,而對長遠的根本性的理論研究下的功夫太少。我們應該學習張庚同志,克服浮躁心態,實踐和理論必須兩條腿走路。

張庚同志一直對戲曲事業的發展關懷備至,在耄耋之年仍然老樹開花。他所提出的建議,例如應該創立新時期的戲曲政策和建立國家戲曲博物館等都是他縈繞心頭,念念不忘的遺志。他為此曾經多次呼吁,但如今這還是一個夢想。如今他已經遠行,我們紀念他,應該為實現他的遺志而奮斗。

胡可(中國劇協顧問):張庚同志是我十分敬愛的一位戲劇前輩。他對我國革命戲劇——社會主義戲劇事業的貢獻是巨大和多方面的。他的高尚品德,他的時代責任感,他的工作精神和治學態度,他對黨對人民的忠誠,一直是我學習的榜樣。

作為一名戲劇工作者,我在成長道路上一直接受著張庚同志的指教和影響。抗戰初期我們就演過他的獨幕劇《秋陽》,那時知道他是延安魯藝的戲劇系主任,曾是左翼劇聯的主要成員和戲劇理論家。建國后,他作為我國戲劇界的領導人和戲劇評論家,對我寫的幾個戲都曾給予了熱心指教,有的還專門寫了文章,無不給我以思想的啟示,我牢記至今。

張庚同志是我國戲劇界的一位卓越的組織者和領導者。他一直關注我國戲劇的發展方向,最早提出了“戲劇大眾化”的主張。戲劇創作、表導演藝術、戲劇評論、話劇、新歌劇等的發展,都是他熱切關心的對象。張庚同志作為我國杰出的戲劇理論家和戲劇史家,他的理論建樹教育和影響了一代戲劇工作者。

作為張庚同志的學生,我們將學習他的工作精神,遵照他生前的囑托,在自己的崗位上盡自己所能,為我國的社會主義戲劇事業貢獻出自己的力量,以告慰張庚同志的在天之靈。

胡沙(中國評劇院原院長):六十年前,在延安的時候,我就認識了張庚老師。張庚老師在戲曲界具有特殊的身份,他是中國戲曲界的“三朝元老”,在上海搞話劇,在延安搞歌劇,解放后搞戲曲,他都站在最前線。他在延安搞秧歌運動我很清楚,因為那時候他在魯藝,我在青藝。他是魯藝的團長,他帶隊伍上山區,深入群眾,使魯藝深受群眾的歡迎,但他自己卻沒有出名。

張庚同志對話劇、歌劇、戲曲各方面貢獻都很大,尤其是對戲曲的貢獻特別大。這話從何說起呢?1953年文化部決定調動人員投入戲曲事業,當時叫做新文藝工作。因為歷史原因,戲曲和話劇、歌劇還是有距離的,必須要有人帶頭。誰呢?就是張庚同志。因為他是新文藝事業的一面旗幟,所以像馬可等人,包括我,大家都來了。當時包括我都有很多顧慮,不知道自己能否適應新的行業,但張庚一帶頭,我們大家都來了。從那以后,全國投入了很多人到戲曲事業上,所以他的影響是很大的。他的行動使“五四”以來的新文化,即導演、編劇、音樂、美術等因素與戲曲得以結合,起了很重要的作用。今天來看似乎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但在五十年前是相當困難的,所以我認為在戲曲史上是劃時代的事情。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張庚同志主持辦的三屆戲曲演員講習班,對全國戲曲演員的教育和影響甚大。至今我到四川去,參加過講習班的老演員仍然念念不忘:“張庚老辦的講習班,我們受益匪淺”。

陳武(文化部人事司副司長):張庚老師謙和的人格品質和寬博的學術胸懷深深地感染了我,給我們人事司的工作人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是戲劇界的泰斗,而且是副部級的領導干部,享受正部級的待遇。在我們十多年來為張老服務的過程中,每當我們向他請教戲曲藝術建設、人才培養方面的問題的時候,他都不遺余力給我們提供意見,給文化部的人才建設工作提供了巨大的支持力量。

今天我要給大家介紹一件事情。我作為工作人員守護在醫院,張老昏迷不醒的時候,張瑋老師握著我的手,代表張老提出絕不麻煩組織,喪事一定要從簡。我想這一切都是為了組織,為了他人,這種無私的胸懷使我們工作人員也深受感染和教育。我想我們人事司一定要把專家工作進一步做好,協助王文章院長為中國藝術研究院多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這就是對張老最好的紀念。

中國藝術研究院原副院長王朝聞同志因年事已高,難以參加會議,特委托賈德臣同志代替致詞,以表達對張庚同志的深切懷念之情。他的原話如下:今悉張庚同志病逝,深感戰友逐漸零落之痛。張庚同志對革命的功績卓著,積極培養科研人才為其功績之一。中國藝術研究院的重大研究課題空前增加,培養新生科技人才的需要空前迫切,全院工作人員盡力發揮這一建設性的精神,正是紀念張庚同志遺念的良好實踐。此外,中國藝術研究院原副院長晏甬同志也激動地回顧了與張庚同志并肩工作的歷歷往事,深深感染了與會者。

參加追思會的還有沈達人、龔和德、安葵、顏長珂、劉乃崇、蔣健蘭、涂沛、吳書蔭、叢兆桓、鄧興器、周華斌、吳毓華、黃在敏、孟繁樹、周傳家、劉蔭柏、孫崇濤、賈志剛、劉文峰、秦華生、傅謹等。盡管許多同志希望有機會發言,但因時間關系,很難一一傾訴。中國戲曲學院原院長朱文相同志為紀念張庚老師特意撰寫的挽聯,很全面地代表了大家對張庚同志深深的敬意和緬懷之情:

無欲則剛,九十年來長存浩氣,對事公,對己嚴,對黨忠誠,節如風竹清如柏;
有容乃大,七十歲后再展宏圖,為官正,為人厚,為學謹飭,言可經綸行可師。
張庚同志永垂不朽!

(原載《戲曲研究》第63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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