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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子性惡論原旨

馮 兵
(廈門大學人文學院哲學系)

  對人性的探討歷來就是我國傳統哲學與倫理思想的重頭戲,荀子則是我國人性論史上性惡論者的代表。數千年來,由于荀子被視為儒家的“別宗”,因此受到的關注程度遠低于孔子和孟子。而最近幾十年里,學術界對于荀子的研究則突然多了起來,關于他的性惡論也有了一些不同角度的闡釋,但基本上都沒有否認其性惡立場。荀子在《性惡》等篇中說“人之生,故小人”,強調“人之性惡,其善者偽也”,但他所說的“人性惡”是否就真的是人們所通常理解的“人性本質為惡”呢?

要回答這個問題,我們首先得弄清楚荀子性惡論的主要內容:

  第一,性本自然。在先秦儒家思想中,荀子和孟子的思想有很大的不同,其主要根源就在于兩者人性觀的差異。不過,對于人性自然的理解,荀子與孟子卻基本一致。孟子主張天生人有“四端”之善,人之善性與生俱來,“如水之就下也”,是自然而然的。荀子亦認為所謂的人性指的是“生之所以然”,是人生而即有的自然之性,包括生理和心理兩個方面。而且,無論是堯舜還是桀紂,是人皆如此。

  明代大儒王守仁的《傳習錄》(下冊)中曾提及:“荀子性惡之說,是從流弊上說來”,而“孟子從源頭上說性,要人用功在源頭上明徹。荀子從流弊說性,功夫只在末流救正”。王守仁在這里認為導致孟、荀二人對人性本質的倫理評價的不同,就在于二者對人性判斷起點的把握有巨大差異。他指出荀子的人性思想是從自然之性的“流弊上說來”,不無道理,荀子對人性“惡”的評價就正是從自然之性與社會生活的交感流變中得來。那么,這種人性的“自然”性體現在何處呢?筆者以為,它有兩個方面的內容:其一,性與生俱來,與身偕行;其二,非善非惡的倫理本質。當然,這里的“非善非惡”與告子所述及的性無善惡論有著本質區別。性無善惡論否定了對人性進行善與惡的倫理價值評價的前提,而人性“非善非惡”的“自然”性則為人性的向善或向惡的轉變以及相應的善惡判斷提供了可能。事實上,也只有人性所具備的這種“非善非惡”的“自然”性,才可能為荀子通過禮樂教化以提升個人德性預設下合理的人性基礎。

  第二,“性偽之分”與“性偽合”。在孟子看來,“口之于味”、“目之于色”、“耳之于聲”、“鼻之于臭”、“四肢之于安逸”等各種人類的生理與心理需求,與“仁之于父子”、“義之于君臣”、“禮之于賓主”、“知之于賢者”、“圣人之于天道”等道德準則一樣,所凸現的都是上天的意旨。不過,感官欲望和道德追求之間卻有著“小體”與“大體”之分,“大體”才能歸之為真正本體意義上的“性”,并成為人禽之別。孟荀在人性自然方面存在著共同的理論基點,對人性內容的探討也有著相同的范圍:飽暖聲色之欲和仁義禮智之德。但選擇卻截然相反,孟子處“小體”與“大體”(即性)的區別在荀子看來則是“性”與“偽”的不同。他在《荀子·性惡》篇中指出:“禮義者,圣人之所生也,人之所學而能,所事而成者。不可學,不可事而在天者,謂之性;可學而能,可事而成之在人者,謂之偽;是性偽之分也。”在荀子那里,“性”乃是人類的自然屬性,它“不可學”、“不可事”,是不需要學習而自然就有的東西,同時又有著“好利”“疾惡”極易導致“爭奪”與“殘賊”的可能;而“辭讓”“忠信”等“善”的德行則是對“性”通過學習和踐行禮義來進行人為控制與改造的結果,故稱作“偽”,即人類的社會屬性。由此可見,荀子人性論中的“性偽之分”實則是將人的自然屬性和社會屬性做了一個本與末、源與流的劃分。不過,《禮論》篇同時也指出:“無性則偽之無所加,無偽則性不能自美”,在荀子的人性思想中,“性”與“偽”又是相互依存、辯證統一的,亦即“性偽合”。也就是說,人的自然屬性和社會屬性統一于人性之中,彼此互為前提,缺一不可。

  第三,性乃是“性”、“情”、“欲”的統一,而縱欲為“惡”。荀子認為人性自然,生而即有趨暖避寒,求逸惡勞等本然因素,但他所謂人性之“惡”,卻是由放縱這一本性不加節制所造成的對社會的負面影響,以傳統道德觀念加以判斷而得來的,荀子自身并沒有對人之惡性如孟子證明人性之善一般進行先驗的論證。因此,荀子所謂性惡,其實質應當是縱性才謂惡。而“性者,本始材樸也”,(《荀子·禮論》)性的本身卻是自然樸實的。不然,若以直接“受乎天”的“欲、求”之性本體為倫理評價之“惡”,荀子強調禮義“養人之欲,給人之求”豈不是有縱惡之嫌?

  我們所常說的荀子論性惡之“性”,實際上只是一個籠統的泛概念,其中包含了性、情、欲三個方面的內容。在《荀子·正名》中就對“性”作了具體的解釋:“性者,天之就也;情者,性之質也;欲者,情之應也”,情為性的實質內容,也是表現形式,因此“性之好、惡、喜、怒、哀、樂謂之情”。好飽暖安逸,惡饑寒勞苦是人的自然本性,生而不得則有喜怒哀樂等相應的情感產生,面對紛繁的客觀物質世界,自然就有了欲求。即使只是守門之徒,“欲”也是不可去除的,因為那是人的本性中的一部分。但欲望雖不可去除,卻可以通過修習禮義使其得到有效的節制。如果可節而不節,則“殘賊”、“爭奪”、“污漫”之事起,必會引起社會秩序的混亂。由此觀之,人的“性”、“情”、“欲”均是本于自然的一個連鎖反應,其中,欲有著充分的社會因素,具備了“惡”質(并非一定為“惡”)。所以,我們可以依此認為,荀子所謂“性惡”之“性”乃是對“性”、“情”、“欲”三者的統稱,故前文所述之縱性謂惡更精確些說也即是縱“欲”謂惡。而“性”、“情”、“欲”三者本身則具有非善非惡的自然性,從上文中我們就可以看出,事實上其中也是暗蘊著“善”的可能性的。

  因此,荀子所論及的人性,其本質恰是無所謂善惡的“本始材樸”的自然之性,它既有轉化為惡的可能,也有發展為善的機會。只不過在荀子看來,如果“從人之性”,放縱這一自然人性不去管它,只可能會導致社會秩序的混亂,而很難產生善的結果。他也正是依據這一點,才對人性做出了“人性惡”的判斷。

發布日期:2008-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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