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姓回鶻可汗碑研究》
林梅村、陳凌、王海城
九姓回鶻可汗碑用漢文、粟特文、突厥文三種文字刻寫,通常認為是為回鶻保義可汗的紀功碑。由于發現時此碑已經嚴重破損,故有關其內容之復原和研究,也就導致了種種說法。本文則分"發現與研究始末"、"海內外九姓回鶻可汗碑殘石照片及拓本調查記"、"漢碑校錄"三大部分,對該碑進行了新的研究。
1.1889年,俄國的雅德林采夫在蒙古的鄂爾渾河流域發現九姓回鶻可汗碑;1891年,俄國學者柯赫首次刊布碑文。此后,相繼前赴碑銘發現地考察以及對之進行研究的中外學者和其他各界人士有海開勒、拉德洛夫、坎貝爾、拉考斯特、沈曾植、華西里耶夫、施古德、繆勒、漢森、李文田、羅振玉、王國維、沙畹、伯希和、安部健夫、羽田亨、哈密頓、吉田豐等人。
2.九姓回鶻可汗碑的若干殘石和拓本分別珍藏于海內外的各個圖書館與博物館,它們包括:圣彼得堡亞洲博物館、巴黎亞洲圖書館、日本京都大學圖書館、天津歷史博物館、中央民族大學圖書館、北京大學圖書館、北京圖書館。
3.九姓回鶻可汗碑漢文碑的每行字數,不是原來通常所認為的75字,而很可能是80個字。
4.關于碑文第1行和第2行的拼接問題,吉田豐曾有一個復原方案,但是尚有欠缺,故本文提出了新的復原方案。
5.碑文第14行"□□偏師于勻曷戶對敵"一語的闕字,以前的學者多補"跌"二字,恐誤。而第15行前人補足之"遂甘言以嫵媚磧"亦誤,當以"遂奔逐至狐媚磧"為確;此"狐媚磧"當即今新疆托克遜西南96公里處的庫米什,亦即銀山磧所在地。
6.碑文第17行原"□□□百姓與狂寇合從"一語,應在"百姓"后用逗號斷開,否則含義頗有出入。
7.第19行"追奔逐北,直至大□"一語的最后一個闕字,應補"漠",而不是如吉田豐所認為的那樣是"食"。
8.第21行"□姓毗伽可汗"一語之闕字應補"黃",而非前人所補的"九"或"黑"字。
9.漢文第22行應該相當于粟特文第19-20行,故當補"天生聰慧,護守宇內"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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