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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史苑 --〉新疆三年見聞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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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中蒙軍隊激戰北塔山 北塔山是譯名,曾被譯為拜塔克山、拜山、巴他克山等名稱。北塔山的位置約在北緯45.3°,東經91.1°,海拔1500公尺左右。距離奇臺約200多公里,為迪化、阿爾泰、哈密三區間的要隘。其北面為蒙新邊界的阿爾泰山,西南臨準噶爾盆地。從奇臺北上青河、富蘊等縣必須從這里經過。山的西面有大布遜,是個小市鎮,為牧民的交易場所,在楊增新、金樹仁時期,大布遜一帶駐有軍隊,防備山北的哈薩克竄擾奇臺等地。盛世才時期,在這里設有警察派出所,歷任所長多為哈薩克族人。迄1940年阿爾泰山東部發生事變后,北塔山形勢更加重要,1941年以后,盛世才為了控制東部阿爾泰山并向青河、富蘊等地出兵,從奇臺北山旁將軍戈壁東部修了一條汽車路,直通喀喇同克,北塔山便是這條汽車路上的要站。1944年冬季烏斯滿率部在阿爾泰地區暴動后,很快就席卷富蘊、青河,并將北塔山的警察所搗毀。 北塔山東西長約30華里,南北寬約20華里,山上都是高大的原始森林,山坡是草地,山上山下都有泉水。氣候變化很大,冬季積雪很厚,夏天晚間在山上也要穿皮襖。 自奇臺至北塔山之間約200公里的地區,沿途都是茫茫的戈壁,沒有什么人家。 從北塔山向東北行,距離蒙古人民共和國邊境最近的地方——察汗通古,按中國《申報》館出版的地圖比例計算約有400多華里。過去新疆的統治者,一直在北塔山東北的布爾根,設有一個設治局。 1947年4月15日烏斯滿退到北塔山附近后,由于他在阿爾泰哈薩克族中的號召力,歸附于他者日漸增多,由原有的1000多人,增加到3000多人,吃的方面大成問題,要求救濟的電報,不斷拍來,張治中命省政府及新疆供應局(這個供應局是屬于軍事系統的)撥發糧食及其他物資運去,伊方表示不滿。他們指斥烏斯滿為反動分子,是賊娃子,是強盜。他們開除了烏斯滿的阿爾泰區專員的職務,由伊方派達里力汗繼任。新疆省政府為了了解問題的真相,曾由省政府會議決議推包爾漢副主席,保安副司令黨必剛等人于4月4日飛到承化進行調查,在那里只呆了幾天就回來了,聽說帶回了一些當地居民控告烏斯滿的文件,并向省政府匯報了情況,詳細情形我不大清楚。 烏斯滿是不甘心于他的失敗的,退到北塔山附近后,仍不斷向青河一帶進行游擊,成為威脅阿爾泰的不可輕視的力量,所以伊犁方面對他仍深具戒心。 當時我派在北塔山擔任戒備的馬希珍連占領的陣地,是在北塔山最高峰——阿同敖包(漢語)與北坡二層山峰——恰里臺,大小胡較爾臺一帶。他們用石頭和木料,構筑了相當堅固的陣地。 1947年6月2日外蒙的邊防軍派來代表兩人(著普通便服,未著軍服)到北塔山見馬希珍連長,說馬部所駐的一帶地方是屬于蒙古人民共和國的,要馬連在48小時內退出,馬連長答復他們說:“我們這里離你們外蒙古邊界還很遠,從來沒有聽說這帶地方是屬于你們的,我連奉命駐守此地,有守土之責,沒有上級命令,我們是不能退出的。”雙方爭論很久,馬連長叫兩個代表暫留,候打電報向上級請示。馬連長認為外蒙古邊防部隊的要求完全無理,所以也沒有十分重視這個問題,只作為一個尋常的事件來處理,這個請示的電報經過其師部軍部的輾轉,送到新疆警備總司令部時,已是沖突發生后幾天了。實在的,他們也絕沒有料想到外蒙古軍隊會越境突然向他們進行攻擊的。 1947年6月5日黎明,外蒙古軍隊一營,附有炮兵一連,突然向馬希珍連進行猛烈攻擊,除炮兵集中火力轟擊陣地外,并有涂有紅五星標志的飛機5架投彈轟炸和低飛掃射我守軍陣地,這些飛機還向烏斯滿部駐地的大石頭、烏龍布拉克一 帶投彈多枚。馬連官兵英勇抵抗,他們憑借工事沉著固守,當外蒙軍沖到陣地前時,投擲大量手榴彈,使外軍遭受損失,攻勢頓挫,就這樣,打退了外蒙軍的數次沖擊,一直到黃昏,戰況才緩和下來。外蒙軍原以為一舉就可消滅馬連,沒有想到會遭到如此頑強的抵抗。這一天的戰斗,我馬連傷亡士兵10余人,馬被炸死數匹,外蒙軍的傷亡較我為大。 馬連長當晚以緊急電向其軍長馬呈祥(騎兵第五軍軍長)報告外蒙古軍隊向他突然進攻及戰斗經過和傷亡情況,在電文中指明那五架飛機是蘇聯飛機,并請求派兵增援。馬呈祥軍長于6月6日清晨持電來向我報告,我認為問題重大,立即召集參謀長沈靜、副參謀長羅開甲、供應局局長夏日長、供應局參謀長羅文山及部分參謀人員開會,研商對策,當決定:1.命駐奇臺的騎一師第二團團長韓藩即率該團主力(留一個連在奇臺北面擔任警戒)前往北塔山增援。 2.派供應局參謀長羅文山前往奇臺負責辦理對北塔山部隊的補給事宜,抽調一個汽車連(約有可用卡車10多輛)和一個駱駝大隊并組織當地的一部分大車,專任該方面的運輸。 3.命騎五軍駐在迪化附近的部隊,立即調一個團開往阜康,準備支援奇臺方面。 4.為預防伊、蒙互相勾結向我大舉進犯,立即命令各部隊提高警惕,加強戒備。 5.組織一個參謀組(由總部及騎五軍參謀人員組成)前往北塔山了解情況,并調查自奇臺至北塔山一帶的軍事地理。 6.嘉獎英勇保衛祖國領土的馬希珍連,發給該連官兵獎金。 7.將外蒙軍隊向我進犯情形,分別電南京國防部及蘭州西北行轅報告。 我把緊急措施處理后,即從總部所在地——東花園,走到新大樓去見張治中,向他報告北塔山方面發生的情況,及我所作的幾項重要處置,他聽了這個消息,感到十分驚異,隨即把副參謀長劉任、秘書長劉孟純叫來,我們幾個人商談了一回,誰也沒有想到外蒙軍的行動是屬于邊境糾紛的問題,當時只有兩種看法:第一種看法:認為是伊、蒙配合,目的在于消滅烏斯滿的勢力。 第二種看法:認為可能有較大的企圖,先消滅烏斯滿部后,由北塔山南下,襲擾我奇臺、鎮西、七角井一帶,截斷我通往蘭州的交通線,然后從正面瑪納斯河發動攻擊,脅迫我答應伊方所提各項條件。 張治中側重于第一種看法,我和劉任較為側重于第二種看法。 張治中同意我所作的各項緊急處置,并囑將所得情況隨時報告他。 外蒙軍于第一次攻擊失敗后,于6月6日進行了一天的調整和準備,7日晨8時,先以飛機在我陣地上空偵察后,隨即投彈轟炸,與此同時,其炮兵亦集中火力向陣地轟擊,約一個多小時后,他們的步騎兵便開始接近我陣地,在對面山腰里,他們的重機槍以熾盛的火力掩護其突擊部隊前進,我守兵很沉著,一再擊退了他們的進攻。先是馬希珍曾派其副連長到大石頭與烏斯滿聯系,告知外蒙軍進攻情形,烏斯滿對他說:“我知道外蒙軍的情況,他們沒有什么了不起,等到他們再來侵犯時,我來幫你們打,一定把他們打敗!彼膽B度和語言充滿了狂妄和自信。到7日這一天,當外蒙軍再度向馬連進攻時,烏斯滿果然自動地率部參戰,先在北塔山的北邊山腰地帶與外蒙的騎兵部隊激戰,互相沖殺,這樣,也就掩護了馬希珍的左翼。烏斯滿率部百余騎與外蒙軍隊激戰幾小時以后,他本人突然單人匹馬,風馳電掣般地奔向外蒙軍重機槍陣地,揮刀砍死機槍射手兩人,奪得重機槍一挺,又迅速地跑回來了。 7日這一天的戰斗是相當激烈的。外蒙軍志在必得,所以攻勢較5日那一天猛烈,曾幾次突入我守軍陣地,而守軍馬希珍連知道他們離此一步,即無死所,決不能有絲毫的動搖,因此全連官兵百余人均抱定與陣地共存亡的決心,戰斗意志很旺盛,同時他們也知道增援的部隊快要到來,只要能堅持一兩天就行了。加上這一天有烏斯滿部的助戰,戰斗到黃昏,終于打退了外蒙軍的多次攻擊,而保持了原來的陣地。8日上午外蒙軍又在其飛機炮火的掩護下發起進攻,突擊兩三次,均被我守軍擊退,而這時我增援部隊騎二團已經陸續到達了。是日午后,我軍開始反攻,聚集在山麓的外蒙攻擊部隊,看見形勢不利,遂撤退到北邊高山去了。 這幾天的戰斗,我軍共傷亡20余人,被炸死馬10多匹,外蒙軍遺棄在我陣地前的尸首30多具,其受傷人數,估計較陣亡人數要多二三倍。 我軍擄獲蒙軍小炮1門,輕機槍3挺,步槍20余枝,手槍兩枝,無線電機一部,軍旗數面,以及文件地圖等。烏斯滿部繳獲的,未計算在內。 被擊斃的外蒙軍遺尸中,有上尉軍官一人,可能是個連長,在其圖囊里有作戰命令等文件,我得知后,即囑馬軍長轉知韓團派專人送來迪化,經派人翻譯(我看過那份文件的原文,不是通常所見的蒙文,而是用俄文字母拼的)后,是一個外蒙邊防軍中校某某(其姓名記不得)所下的命令,并附有這個部隊的編組表一份和進攻部署的要圖一張。記得這個部隊的編組大致于下:三個步騎兵連、一個重機槍連、一 個小炮排(有兩公分的小炮2門)、一個通訊班,并配屬一個山炮連(有火炮4門)。因此判斷向北塔山馬連進攻的外蒙軍,大約是一個加強營。 這份作戰命令的第一條就說:“北塔山是蒙古人民共和國的領土,被華軍侵占,驅逐華軍,鞏固邊防,是我們的神圣任務!逼溆喔鳁l,則是賦與各單位的作戰任務。我們看了這份作戰命令的文件后,才發現這次沖突,還包含著有所謂邊境問題。 我們將外蒙軍向北塔山進犯及有蘇聯飛機助戰種種情形,電報南京國防部,國民黨政府利用這一事件,大肆宣傳:政府所屬各報,如《中央日報》、《和平日報》等,均在第一 版用大字標題,同時一再發表社論,譴責蘇聯和外蒙的侵略行為;國民黨政府的各院部,也對這件事表示異常關切,立法院和行政院均曾就此事開會討論;國民黨中央黨部并指示各地的“民意機關”、“文化團體”等紛紛發出通電,呼吁全國同胞注意,并力主中央采取強硬外交政策。青年黨的頭子曾琦除發表談話攻擊蘇聯的侵略行為外,并賦詩登在上海、南京的一些大報上,我記得有這樣兩句:“北塔山同長白山,胡兵忽寇玉門關。” 北塔山事件發生后,國民黨政府的外交部分別向蘇聯及蒙古人民共和國提出嚴重抗議,蘇聯政府于6月21日由其駐華大使館參贊費德林遞交我外交部復文一件,否認蘇聯政府曾參與北塔山事件。蒙古人民共和國政府6月22日由其駐莫斯科公使以復文交國民黨政府駐蘇大使傅秉常,堅持北塔山系在蒙古共和國疆界之內,中國軍隊侵入蒙境,才引起軍事沖突等語。同時據合眾社倫敦6月16日電:莫斯科電臺廣播蒙古人民共和國外交部的聲明稱:蒙古邊防守軍乃因華軍越入蒙古境內,遂被迫在飛機掩護之下,加以擊退。該電臺否認華方所傳進攻中國疆界之說,并斥為捏造之言,顯有挑撥的作用云云。據該電臺廣播6月5日事件的真相稱:中國軍隊一個分遣隊,進犯蒙古人民共和國疆界,在梅爾丁戈爾河(譯音)一帶邊境,布置16公里長的陣地,掘設壕溝,并于襲擊蒙古邊境哨兵時,調兵增援,蒙古邊防軍司令曾派人往見華軍部隊長,要求退出蒙古境內,但遭拒絕,使者并被其扣押,因此蒙古邊防軍遂被迫采取擊退侵犯者的措施。邊防軍部隊一營,在蒙古空軍飛機數架掩護之下,迫使進犯者退出蒙古人民共和國。蒙古邊防軍在采取此項軍事行動時,并未越入中國境內。華軍撤退后,乃在6月9日在華軍營地內發現蒙古軍使及邊防軍士兵4人的尸體,身上皆有嚴刑拷打的傷痕。蒙古人民共和國已向中國政府提出強硬抗議,并保留要求中國政府嚴懲罪犯,及賠償蒙古所受損失的權利。 這種說法,顯然是捏造事實,顛倒黑白,想以此來掩飾它的侵略行為,因我們當時派到北塔山擔任警戒的,只有一 個騎兵連,這個連離其后方基地達200多公里,何致于更前往蒙古邊境襲擊蒙古邊防軍哨兵?我派到北塔山去調查情況的參謀,曾一再向馬連官兵詢問有無離開北塔山再向北面去活動的事,他們都堅稱沒有過,掘設壕溝,布置陣地,均在北塔山,蒙古人民共和國答復中國政府的抗議,堅持說北塔山系在外蒙疆界之內;外蒙邊防軍司令的作戰命令,說北塔山是蒙古人民共和國的領土,被華軍侵占,他們的任務是要驅逐華軍。這就充分說明進攻的是蒙古人民共和國的軍隊,而不是中國軍隊,外蒙軍多次進攻不能得逞,在我軍陣地前遺棄尸體多具,在6月8日晚,蒙軍派兵將尸體拖回去,絕不是什么“華軍撤退后,在華軍營地內發現蒙古軍使者及邊防軍士兵的尸體……”。外蒙軍原派來的使者兩人,我好像記得馬呈祥軍長說過他們(指馬希珍連)曾懷疑那兩人是間諜,因而在戰斗中他們將其殺害是很可能的,關于這兩個人究竟是如何處置的?其情形我記不清了,至于說到蘇聯飛機參戰之事,因為當時在新疆部隊的官兵,都不認識蒙古人民共和國的國旗式樣和飛機標志,看見涂有五星紅旗的就認為是蘇聯的。當馬希珍這個電報送到新疆警備總部時,關于蘇聯飛機問題,我們也曾討論過,并報告了國防部。 還有一種說法,說是烏斯滿部退到北塔山附近后,曾有些哈薩克人一度侵入蒙古境內,劫掠蒙古人的牲畜并捕人等行為,因而引起這次沖突。但以后我和烏斯滿會面向他詢問時,他堅決否認有過這種事。縱使有這種事,亦絕不能認為這是外蒙古邊防軍采取的自衛行動,因外蒙軍司令曾通牒馬希珍連限48小時內退出北塔山陣地,隨后在其作戰命令中又明確地寫著:“北塔山是蒙古人民共和國的領土,被華軍侵占……”這樣,問題就很簡單,如果承認北塔山是屬于我國的領土,則外蒙軍向北塔山的進攻就構成了一種侵略行為,決不能以其他理由來沖淡和掩飾這一事件的本質。 北塔山事件發生后,蔣介石的心情是復雜的,矛盾的。他自己貿然發動的內戰,不到一年功夫,損失甚大,軍事上節 節失敗,形勢日益不利,現在又爆發了北塔山戰爭,他深恐伊蒙結合,進兵迪化、哈密,那時無力支援,勢必丟掉新疆,會更加動搖他的統治地位,感到很苦惱;另一方面,他又認為這是一個機會,除指使國民黨的宣傳機構,大力宣傳蘇聯和外蒙的侵略,想借以轉移國人的視線,借以打擊中共外,他又決定派國防部長白崇禧專程去新疆調查北塔山事件并視察駐新國軍,想把這次事件更加擴大,以取得美國及國際上一 切反蘇勢力的同情和支援。 蔣要派白崇禧去新疆,是6月12日決定的,并定于13日起飛,同時以電報通知了張治中。張治中于6月12日深夜收到蔣的來電后,深為焦急,立刻打長途電話去南京,但是叫不通,隨即拍發了一個急電給蔣介石和白崇禧,請白千萬不要來,說來了會對新疆局勢極為不利等語。電報發出后,張治中徹夜未眠,等待著南京的消息。6月13日上午8時左右,白崇禧的行李已裝上飛機,隨行人員及送行者亦多到了機場,當白崇禧正預備乘車前往飛機場時,收到張治中的電報,他很不高興,但張既來電阻其行,只得請示蔣介石,蔣亦收到了張的電報,遂囑白中止新疆之行。1948年春我到南京,有一天白崇禧約我到他家里吃飯,談及這件事,白激憤地對我說:“文白(張治中的別號)說是怕刺激蘇聯,不讓我到新疆去,這真是從未聽說過的怪事,新疆是中國的領土,我作為國家的國防部長,到自己國家的領土上去旅行視察,難道也要經蘇聯的批準才行嗎?……”張治中為什么要力阻白崇禧去新疆呢?據他對我說:“白健生以反蘇反共著稱,現在北塔山事件又牽扯到蘇聯,他一來,必然引起蘇方的嚴重不滿,我們都知道阿合買提江等人所代表的伊犁勢力,是有其背景的。 現在我們和伊方,正處在緊張和微妙的階段,白健生在這個時候到新疆來,不啻火上加油,會使局勢更為不利……”等語。 6月8日我北塔山守軍擊退外蒙軍的攻擊后,戰爭并沒有從此結束。他們的飛機在六七月里,幾乎是經常在北塔山上空盤旋偵察,曾有兩三次竟然飛到奇臺上空偵察,在6月15日、17日、20日均繼續有小規模的戰爭。到6月26、27日兩日,外蒙軍又發動較大規模的進攻,其飛機在我陣地及其附近投彈甚多。這兩天的戰斗,較6月七、八兩日戰爭的激烈程度,有過之無不及,幸我守備兵力已增強,陣地工事,利用山上的大樹木做掩蓋,也已大為強固。對方投擲的輕磅炸彈及炮彈,已經不能摧毀我陣地,所以外蒙軍的進攻,又一次被我守軍粉碎了。這一次我守兵僅傷亡七八人,外蒙軍死傷的在30人以上,在北塔山北面的山麓胡芝爾特附近,外蒙軍遺尸10多具,還有幾匹馬也被擊斃了。到7月3日,又有一次激戰,其飛機投彈頗多。據當時任騎兵第一師師長的韓有文來信,就他的回憶,自6月5日發生沖突后,前前后后一共有過大小戰斗20多次,一直到1948年9月以后才未再有戰爭。 烏斯滿部約有二三千人,是在1948年4月間離開北塔山附近的大石頭、烏龍布拉克一帶南下到奇臺附近居祝繳獲的外蒙軍的文件地圖旗幟等,我曾派專人送到南京國防部,成為國民黨政府外交部駁斥外蒙抵賴向北塔山我守軍進攻的侵略行為的有力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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