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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潛邸出身將領(lǐng)述論

陳 峰

 

  作者簡介:陳峰,男,1960年出生,歷史學(xué)博士。師從著名史學(xué)家漆俠先生。現(xiàn)任西北大學(xué)文博學(xué)院中國古代史專業(yè)教授、博士生導(dǎo)師、院長。兼任中國宋史學(xué)會副會長等。長期從事中國古代史,特別是宋史研究。

 

  北宋歷史上,在武將群體中長期存在著一支重要而核心的力量——潛邸出身將領(lǐng),即君主稱帝前身邊的親信和隨從人員,可簡稱之潛邸親隨,或稱藩邸親隨。大致而言,宋初兩朝,潛邸親隨在武將群體中逐漸呈現(xiàn)出上升的趨勢,特別是在宋太宗朝其影響相當(dāng)大。至宋真宗、仁宗時代,潛邸親隨已成為武將群體中權(quán)貴勢力,牢牢掌握了核心兵權(quán)。而到宋英宗朝及以后,潛邸親隨的影響力卻大大下降。對于這樣一批特殊背景的將領(lǐng),前人雖曾注意,但系統(tǒng)、專門的論述尚未出現(xiàn),本文即就此予以探討。

  北宋時期,潛邸親隨因有特殊出身背景,不僅升遷超常,而且受到極大的信任,以至于出為大將,入掌樞府,在統(tǒng)軍體系中占有特殊的地位。北宋人張方平說:“臣竊見 國朝故事,所除軍職或以邊功,或以勞舊,或以肺腑。”[1]這里所說的 肺腑,即指潛邸親信。宋人又將其稱之為“隨龍”。如司馬光所云:“國初草創(chuàng),天步尚艱。故祖宗即位之始,必拔擢左右之人以為腹心羽翼。豈以為永世之法哉,乃遭時不得已而然也。自后嗣君,守承平之業(yè),繼圣考之位,亮陰未言之間,有司因循,踵為故事,凡東宮僚吏一概超遷,謂之‘ 隨龍'。” [2]

一 宋初的潛邸親隨將領(lǐng)

  北宋在軍中任用潛邸親隨的做法,無疑始于宋太祖時。確如司馬光所言:當(dāng)開國之際,“天步尚艱”,“必拔擢左右之人以為腹心羽翼”,不如此不足以安天下、收兵權(quán)。而這其實是歷代開國史上的普遍現(xiàn)象。

  查閱《宋史》有關(guān)傳中資料可知,趙匡胤登基前的親信主要有:趙普、呂余慶、李處耘、王仁贍、楚昭輔、張瓊、楊信、史珪、米信、崔翰、李懷忠及田重進等人。其中趙普、呂余慶、李處耘、王仁贍及楚昭輔等人出身吏人,其余則出身為武將。因趙普、呂余慶后為文臣,故不予討論。而李處耘、王仁贍及楚昭輔三人,以恭謹善計,得到趙匡胤的賞識,遂先后出任樞密院長貳等要職。張瓊以下軍伍出身者,入宋后乃繼續(xù)從武為將,而張瓊和楊信因受到特別信任,出任了殿前司首腦,以統(tǒng)領(lǐng)京師禁軍。但就其余武將的情況來看,并未得到明顯的超遷。如李懷忠在宋太祖朝至富州團練使、日騎左右?guī)贾笓]使。到趙光義即位后,才授節(jié)鉞,至侍衛(wèi)步軍都指揮使[3]。米信、崔翰及田重進則終宋太祖時代,僅至遙郡刺史[4],史珪至光州刺史[5]。由此觀之,趙匡胤對于自己潛邸出身的追隨者,還能掌握一定尺度,并非一律委以重任。事實上,當(dāng)時大批無 潛邸背景的武將仍然得到重用,特別是在統(tǒng)軍出征和防守邊關(guān)方面更為突出,如王全斌、曹彬及黨進等人。

  宋太宗一朝,可以說是大用潛邸親隨掌權(quán)握兵的時代。趙光義登基不久,便提拔身邊親隨,“以商鳳為東上個閤門使。上在藩邸時,鳳居典客之任,踐祚之五日,陳從信以右知客押衙為西上閤門使、樞密承旨,程德玄以藥院押衙為翰林使,陳贊以弓箭庫官為軍器庫副使,王延德以監(jiān)廚為御廚副使”[6]。隨之,再不斷拔擢 陳從信等人及柴禹錫、王繼升、彌德超諸人,“自從信而下皆嘗給事藩邸,以舊恩進用也”[7]。以后,這些 潛邸親隨 不僅充斥樞密院上下,而且分布于京師和地方統(tǒng)軍系統(tǒng)之中。所謂:“太宗即位后,未數(shù)年,舊為朱邸牽攏仆馭者皆位至節(jié)帥,人皆嘆訝之。”[8]僅就《宋史》中明確可查為 潛邸親隨將領(lǐng)者就有:柴禹錫、張遜、楊守一、趙镕、周瑩、王繼英、王顯、 彌德超、 傅潛、王超、戴興、王漢忠、王能、張凝、李重貴、劉用、耿全斌、周仁美、王榮、楊瓊、李琪、趙延溥、張禹珪、裴濟、高瓊、葛霸、桑贊、盧斌、張煦、王延德、程德玄、王延德(與前者同名)、魏震、石普、元達、郭密、傅思讓及李斌等等人。其中柴禹錫、張遜、楊守一、趙镕及王顯諸人在宋太宗朝至樞密院長貳,與此同時,傅潛、王超、戴興、王漢忠、王能、張凝、王榮、趙延溥、高瓊、葛霸及桑贊等為禁軍將帥,其余則或為高級武職,或為帶兵將領(lǐng)。正因為宋太宗時代重用潛邸出身將領(lǐng)的現(xiàn)象非常突出,故有必要分別介紹其重要代表人物。首先,宋太宗朝潛邸出身任樞密院長貳者情況如下:

  柴禹錫,在趙光義居晉邸時,“以善應(yīng)對,獲給事焉”。太平興國初,歷供奉官、如京使等,“每夜值,以藩府舊僚,多召訪外事”。太平興國七年,以告秦王廷美陰謀,擢樞密副使。以后至知樞密院事等,授節(jié)鉞。柴氏由供奉官至樞密副使,不過七年時間,升遷可謂超乎尋常[9];楊守一,“事太宗于晉邸”。宋太宗即位初,補右班殿直,歷樞密都承旨等。端拱元年,授宣徽北院使、簽署樞密院事[10];趙镕,“以刀筆事太宗于藩邸,即位,補東頭供奉宮”,歷知滄州兼兵馬部署等。淳化四年,同知樞密院,不久加知院事[11];王顯,“初為殿前司小吏,太宗居藩,嘗給事左右”。太平興國初,才“補殿直”。到太平興國八年,便出任樞密副使,隨即再遷樞密使。史稱:“顯自三班不數(shù)年正樞任,獎擢之速,時無擬之者。”宋真宗朝再任樞密使,又出為河北前線的統(tǒng)軍大帥[12]

  其次,同期潛邸出身任三衙將帥,或授節(jié)鉞者情況如下:傅潛,“太宗在藩邸,召置左右。即位,隸殿前左班”。太平興國中,已遷日騎天武左右?guī)贾笓]使。雍熙北征失敗后,一度遭貶。但不久擢殿前都虞候、副都指揮使及侍衛(wèi)馬步軍都虞候等要職,授節(jié)度,先后出任高陽關(guān)、延州路及鎮(zhèn)州都部署,成為當(dāng)時地位最高的將領(lǐng)[13]。傅潛從衛(wèi)士至三衙大將、節(jié)度使,為時也不過十三年間;戴興,“太宗在藩邸,興詣府求見,奇之,留帳下,即位,補御馬左直,遷直長”。端拱初,已遷至步軍都指揮使、領(lǐng)鎮(zhèn)武軍節(jié)度。再遷殿前副都指揮使、都指揮使,歷天雄軍、鎮(zhèn)、定等路行營都部署等大將之職[14]。值得注意的是,三衙將帥傅氏、戴氏與西府中的柴禹錫、王顯相對應(yīng),構(gòu)成當(dāng)時重用藩邸親隨的突出代表。高瓊,“太宗尹京邑,知其材勇,召置帳下”。端拱時,已擢為侍衛(wèi)步軍都指揮使、領(lǐng)歸義軍節(jié)度,再出為并州、鎮(zhèn)州都部署 [15];葛霸,“善擊刺騎射,始事太宗于藩邸”。淳化初,擢殿前都虞候。歷高陽關(guān)、鎮(zhèn)州都部署等,授節(jié)鉞[16];王超,“太宗尹京,召置麾下。及即位,以隸御龍直”。到淳化二年,已遷至河西軍節(jié)度使、殿前都虞候[17];王漢忠,“太宗在藩邸,召見,奇其材力,置左右”。端拱二年,擢侍衛(wèi)馬軍都虞候、領(lǐng)觀察使。后遷殿前都虞候[18];趙延溥,“太宗守京邑,延溥以所部為帳下牙軍”。太平興國三年,任侍衛(wèi)馬軍都虞候。“殿前白進超卒,即日以延溥為日騎、天武左右?guī)贾笓]使,兼權(quán)殿前都虞候事”。雍熙以后,歷鎮(zhèn)州兵馬都部署、判冀州等[19];王榮,“太宗在藩邸,得隸左右。即位,補殿前指揮使”。歷御前忠佐馬步軍都軍頭、侍衛(wèi)馬軍都虞候,加觀察使,又出為定州行營都部署等[20]

  其余為將者的情況為:王能,“太宗在晉邸,召置左右”。在宋太宗朝至殿前右班都虞候兼御前忠佐馬步軍都軍頭,領(lǐng)遙郡刺史[21];張凝,“太宗在藩邸,聞其名,以隸親衛(wèi)”。淳化初,領(lǐng)肅州刺史。歷天雄軍駐泊都監(jiān)、高陽關(guān)行營鈐轄等[22];郭密,“以知瀛州馬仁瑀薦,隸晉王帳下,給事左右”。至淳化間,為貝州駐泊兵馬部署,不久擢領(lǐng)安州觀察使,充靈州兵馬都部署[23];傅思讓,“有勇力,善騎射。太宗居晉邸,補親事都校”。在宋太宗朝累遷容州觀察使、知莫州、隴州等,贈保順軍節(jié)度[24];李斌,“太宗在晉邸,聞其狀貌魁偉,召置左右”。歷貝、冀二州駐泊都監(jiān)。至道初,擢桂州觀察使,判洺州、滄州[25];石普,“十歲給事邸中,以謹信見親,補寄班祗候”,歷遷洛苑使、富州團練使、延州緣邊都巡檢使[26];裴濟,“少事晉邸”,宋太宗即位,歷遷定州都監(jiān)、知定州、鎮(zhèn)州行營鈐轄及知鎮(zhèn)州等。咸平初,知靈州兼都部署,領(lǐng)順州團練使。后靈州城被西夏軍攻陷,死之[27];李琪,累遷效忠都虞候、開封府馬步軍副都指揮使、領(lǐng)富州刺史等。后“改授屯衛(wèi)大將軍,領(lǐng)郡如故”[28]

  至于宋太宗時代,某些藩邸親隨地位較低,或遭貶責(zé),則往往有其特殊原因。如張禹珪“粗知書,有方略,幼事太宗藩邸”。趙光義即位后,補東西班承旨,居禁衛(wèi)之職[29],張氏升遷有限,顯然是因為其年齡過輕和資歷太淺的緣故。王榮自御前忠佐馬步軍都軍頭、領(lǐng)遙郡刺史,先出為外州馬軍教練使,再削籍流海島,乃在于“坐受秦王廷美宴勞”及“與秦王親吏善”[30]的緣故。

二 宋真宗、仁宗朝的潛邸親隨將帥

  自宋太宗之后,在軍中重用藩邸親隨成為一種傳統(tǒng),而為后嗣諸帝所奉行不悖。其中,又以宋真宗及仁宗兩朝最為突出。

  宋真宗時期,王繼忠、張耆、楊崇勛、劉謙、夏守恩與守赟兄弟、蔚昭敏、高化及閻日新等潛邸親隨,分居禁軍及樞密院要職,成為當(dāng)時武將群體之中的權(quán)貴。

  王繼忠,六歲便以父蔭補東西班殿侍。“真宗在藩邸,得給事左右,以謹厚被親信”。宋真宗即位后,不過六年左右時間,已累遷殿前都虞候、領(lǐng)云州觀察使,鎮(zhèn)定高陽關(guān)三路鈐轄及高陽關(guān)、定州副都部署等。咸平六年,與契丹交戰(zhàn)被俘[31];張耆,“年十一,給事真宗藩邸”[32]。又據(jù)宋人稱,宋真宗為皇太子時,所寵愛的蜀姬劉氏(即以后的劉后),一度被宋太宗逐出東宮,遂“置于殿侍張耆之家”[33]。由此足見張氏為宋真宗藩邸時親信。宋真宗 即位,張耆初授西頭供奉官,歷并、代州鈐轄、管勾皇城司等。以后歷遷侍衛(wèi)馬軍都虞候、殿前都虞候、馬軍副都指揮使等,授節(jié)鉞。大中祥符末,為宣徽南院使兼樞密副使。至宋仁宗朝,因劉太后的關(guān)系,曾任樞密使等要職;楊崇勛,“以父任為東西班承旨,事真宗于東宮”。宋真宗登基,歷遷樞密都承旨、侍衛(wèi)馬軍都虞候、并代副都部署及群牧使等要職。到宋仁宗朝,歷殿前都虞候、殿前都指揮使、樞密副使及樞密使等[34];劉謙,“真宗升儲邸,增補宮衛(wèi)……授謙西頭供奉官、 東宮親衛(wèi)都知”。宋真宗即位后,歷遷捧日天武四廂都指揮使、侍衛(wèi)馬軍都虞候、權(quán)步軍都指揮使及殿前都指揮使等,授節(jié)鉞[35];夏守恩,以父戰(zhàn)歿,六歲“補下班殿侍,給事襄王宮,累遷西頭供奉官”。宋真宗時期,歷龍神衛(wèi)、捧日天武四廂都指揮使、泰州防御使等。“帝不豫,中宮預(yù)政,以守恩領(lǐng)親兵,倚用之。擢殿前都虞候,以安遠軍節(jié)度使觀察留后管勾殿前馬步軍都指揮使事”[36],倍受重用。夏守恩弟守赟,以兄故自幼入宋真宗潛邸,“王為太子,守赟典工作事。及即位,授右侍禁”。歷真定路走馬承受公事、樞密都承旨、侍衛(wèi)步軍和馬軍都虞候、步軍、馬軍及殿前都指揮使等,授節(jié)度使,“帝甚親信之”[37];蔚昭敏,出身軍人之家,宋真宗為襄王,“昭敏自東班殿侍選隸襄王府,帝即位,授西頭供奉官”。累遷冀貝行營兵馬都監(jiān)、殿前副都指揮使及都指揮使等,授保靜軍節(jié)度使[38];閻日新,“少為本州牙職,補三司使役吏。淳化中,選隸壽王府,主邸中記簿”。宋真宗登基后,歷永興軍駐泊都監(jiān)、知環(huán)州兼邠寧環(huán)慶路鈐轄、緣邊安撫都監(jiān)等,至昭州團練使、知單州[39];高化,“從州將入京師,遂隸禁軍,選為襄王牽攏官”。宋真宗朝,累遷御龍骨朵直都虞候。到宋仁宗朝,至殿前副都指揮使,授節(jié)度使[40]

  除以上諸將外,據(jù)《宋史》卷二七九《王繼忠傳》下附記稱:

  宋真宗宮邸攀附者,繼忠之次有王守俊至濟州刺史,蔚昭敏至殿前都指揮使、保靜軍節(jié)度,翟明至洺州團練使,王遵度至磁州團練使,楊保用至西上閣門使、康州刺史,鄭懷德至御前忠佐馬步軍都軍頭、永州團練使,張承易至禮賓使,吳延昭至供備庫使,白文肇至引進使、昭州團練使,彭睿至侍衛(wèi)馬軍副都指揮使、武昌軍節(jié)度,靳忠至侍衛(wèi)馬軍都虞候、端州防御使,郝榮至安國軍節(jié)度觀察留后,陳玉至冀州刺史,崔美至濟州團練使,高漢美至鄭州團練使,楊謙至御前忠佐馬步軍副都軍頭、河州刺史。

  這里所提及的蔚昭敏情況,已見前述,其余諸人官爵未必皆得于宋真宗時期,如彭睿出任侍衛(wèi)馬軍副都指揮使在天圣三年[41],但大致還是能夠反映宋真宗潛邸攀附者任將的部分情況。另據(jù)富弼在康定初言:“殿前副都指揮使鄭守忠、馬軍副都指揮使高化故親事官,皆奴才小人。”[42]可知 鄭守忠亦有宋真宗潛邸背景,其軍職也有相當(dāng)級別。

  值得一提的是,景德二年,“樞密院議次補禁軍列校,王繼英奏曰:‘藩邸給事之人尚在外,議者皆聚議騰謗,謂臣蒙蔽不言於上,致其沉滯。'”這便說明重用潛邸親隨為將,已成為帶有共識性的意見。宋真宗當(dāng)時雖曾有過不予特殊照顧的表示[43],但從以上諸多例證來看,則實際情況恰恰相反。

  宋仁宗在位期間,其潛邸親隨依舊擔(dān)任重要軍職,突出者有郭承祐、安俊、張孜(茂實)及夏隨數(shù)人。

  郭承祐,宋初藩鎮(zhèn)郭從義重孫,娶舒王元稱女。宋仁宗為皇太子,“補左清道率府率、春坊左謁者”。宋仁宗稱帝后,歷知貝州、澶州兵馬部署、定州等路及大名府副都部署。再遷殿前都虞候、殿前副都指揮使,出代州副都部署兼知代州,授節(jié)鉞[44];安俊,“仁宗為皇太子,俊以將家子謹厚,選為資善堂祗候”,及即位,累遷環(huán)州都監(jiān)、環(huán)慶路都監(jiān)、知忻州、代州及秦鳳路部署。再歷龍神衛(wèi)、捧日天武四廂都指揮使、侍衛(wèi)步軍都虞候,加防御使銜[45];夏隨,乃夏守赟之子,以父蔭為茶酒班殿侍,宋仁宗在東宮時,“為率府副率兼春坊謁者”。宋仁宗即位后,歷天雄軍兵馬鈐轄、領(lǐng)三班院、知邠州等,加防御使銜。對西夏戰(zhàn)爭開始后,為鄜延路副都部署、陜西副都部署兼緣邊招討副使。宋仁宗還特別對其囑咐曰:“朝廷方以邊事委卿,卿毋以父在機密為嫌。”[46]張孜(茂實),以蔭補三班奉職、“給事春坊司”,服務(wù)宋仁宗于東宮。在宋仁宗時代,歷陳州兵馬都監(jiān)、并代副部署、殿前都虞候、侍衛(wèi)步軍副都指揮使及馬軍副都指揮使等,授寧遠軍節(jié)度使[47]

三 宋英宗朝以后 潛邸出身將領(lǐng)影響的下降

  宋英宗及以后諸帝,也有提攜潛邸親隨為將的現(xiàn)象。如宋神宗即位伊始,便授予原東宮隨從郭昭選等四人閤門祗候,司馬光對此曾有激烈的反對言辭:“今昭選等以賤隸而叨美職,是官不擇人也。”[48]熙寧時期,仍有推恩潛邸親隨的舉動[49]。以后,宋哲宗朝也有類似情況,如宋人文集中的一份制辭反映:武官馮世寧因曾有宋哲宗藩邸的關(guān)系而得到提拔,所謂:“恪勤公忠有補,兼系哲宗朝攀附之臣。”[50]臭名昭著的 高俅則出身宋徽宗潛邸舊人,所謂“俅以胥儈之才事上皇于潛邸”[51],在北宋末期任殿前司主帥多年。 但值得注意的是,從總體上看,這些潛邸親隨在武將群體中的比例和影響卻明顯降低,不僅人數(shù)減少,而且出任將帥者不多。僅僅從《宋史》有關(guān)這一時期武將列傳出身的情況,便不難發(fā)現(xiàn)這一事實。

  由上可見,北宋使用潛邸親隨為將的現(xiàn)象,也經(jīng)歷了一定的變化,其中宋太宗朝顯然是最重要的階段。趙光義登基后,對自己早年的親隨給予 極大的信任,多方倚重,以至于出現(xiàn)“牽攏仆馭者皆位至節(jié)帥,人皆嘆訝之”的情況。這便難怪, 開寶末曾在開封府補過牙職的 張煦,于 雍熙二年“自陳太宗尹京嘗事左右”,遂當(dāng)即被命為殿前承旨 ,再遷鎮(zhèn)定、邢、趙、山西土門路都巡檢使、權(quán)知環(huán)州及保安軍等職[52]。而較其地位高的王榮也敢于狂言:“我不久當(dāng)?shù)霉?jié)帥”[53]。 之所以如此,便與趙光義以陰謀手段稱帝[54]和進一步防范武將隊伍的背景有很大關(guān)系,即:寧愿用雖能力低下但可靠熟悉的親隨掌握軍隊,也不愿承擔(dān)用他人而兵權(quán)旁落的風(fēng)險。宋真宗、仁宗時期,政治上極為保守,處處以遵守祖宗之法為施政的要務(wù),重用潛邸親隨的做法自然被沿襲下來。一時此類人員大獲恩寵,如 夏守赟因有藩邸背景,故“帝甚親信之”,宋仁宗還直接關(guān)注其升遷問題。據(jù)記載:宋仁宗曾遣中使問夏守赟:“ 欲管軍乎?為橫行使乎 ?”夏氏答曰:“臣得日近冕旒足矣。”遂當(dāng)即遷其西上閤門使[55]。 至宋英宗朝以后,一方面,文官士大夫集團在政治上的影響已空前大增,所謂“與士大夫共天下”,而當(dāng)政的文官大臣對以上重用潛邸親隨的傳統(tǒng)予以猛烈地抨擊,如前述司馬光等人的言辭;另一方面,統(tǒng)治者長期憂慮的來自武將群體對皇權(quán)的威脅已徹底消弭,潛邸親隨在制約其他將帥方面的價值已不大,加之宋神宗銳意改革,所以這一陋習(xí)逐漸被放棄,潛邸親隨的影響遂明顯下降。

四 北宋潛邸出身將領(lǐng)作為述評

  北宋潛邸出身的武將,雖然升遷頗為迅速,往往執(zhí)掌大權(quán),但由于背景特殊的緣故,這些人常常具有恃寵驕橫的特點。就其作為而言,多不足稱道,甚至表現(xiàn)拙劣,這在宋太宗、真宗及仁宗三朝最為突出。以下就這方面的情況予以述評。

  宋太祖時代,因潛邸出身而達到將帥者有:王仁贍、楚昭輔、李處耘、張瓊及楊信等人,作為 趙匡胤耳目親信者則主要有史珪其人。王仁贍曾任樞密副使、鳳州路行營前軍都監(jiān)及判三司兼宣徽北院事等,還在宋太祖出巡時,判留守司、三司兼知開封府事等,頗受信任。但他在征討西蜀的過程中,因參與搶掠蜀中子女金寶事,一度遭貶。其后,據(jù)史籍稱:“掌計司殆十年,恣下吏為奸,怙恩寵無敢發(fā)者。”因此再次被貶[56];楚昭輔在宋初兩朝任權(quán)判三司、樞密副使和樞密使,與王仁贍有類似經(jīng)歷,雖長期在樞密院掌兵,但更擅長的卻是財計。史家對其有這樣的評價:“昭輔性勤介,人不敢干以私,然頗吝嗇,前后賜予萬計,悉聚而畜之。”[57]史珪則在替宋太祖刺探外情的同時,公報私仇,制造冤案[58]。李處耘、張瓊及楊信三人的表現(xiàn),相對為優(yōu)。李處耘“臨機決事,謀無不中”。如他在參加平定李重進造反并出守揚州后,“境內(nèi)凋弊,處耘勤于綏撫,奏減城中居民屋稅,民皆悅服”。慕容延釗率大軍征討荊湖,他以樞密副使身份為都監(jiān),除了直接參與軍事行動外,還特別注意嚴明軍紀,制止搶掠。也正因為如此,他與慕容氏產(chǎn)生矛盾,最終遭到貶謫。史稱:“荊湖之役,處耘以近臣護軍,自以受太祖之遇,思有以報,故臨事專制,不顧群議,遂至于貶。”[59]張瓊性格剛烈,以武勇得到趙匡胤的任用。宋太祖在任命其為殿前都虞候時便承認:“殿前衛(wèi)士如狼虎者不啻萬人,非瓊不能統(tǒng)制。”以后,張瓊因遭到誣陷、猜忌,被賜死[60]。有關(guān)張瓊的記載非常有限,但從其經(jīng)歷和宋太祖的評語,可以看出屬于一員猛將;楊信是繼張瓊后主掌殿前司的將帥,其行事與張瓊不同,以謹慎負責(zé)深得宋太祖乃至宋太宗的信賴,即使在患啞疾后,也繼續(xù)受到重用。所謂:“信雖喑疾而質(zhì)實自將,善部分士卒,指顧申儆,動有紀律,故見信任,而終始無疑焉。”[61]

  從以上諸人的情況可以看出,由宋太祖潛邸出身的高級將帥,可謂優(yōu)劣參半。王仁贍怙寵為奸自不用說,楚昭輔品性吝嗇,張瓊“性暴無機”,楊信謹小慎微,但都就本職角色而言,尚為稱職。至于李處耘,則不能不說是一名良將。

  宋太宗朝,藩邸親隨出入將帥和樞密院長貳,其有為者寥寥無幾,而無能者竟居多數(shù)。其中任職樞密院的柴禹錫、張遜、楊守一、趙镕、周瑩、王顯、彌德超[62] 諸人,幾乎都存在與武將角色不匹配的缺陷。他們名為武官,卻幾乎全無戰(zhàn)場經(jīng)歷,或以恭謹見用,或以理財出名,或以告密得寵。如柴禹錫迎合宋太宗猜忌心理需要,積極刺探外臣動向。以“告秦王廷美陰謀,擢樞密副使”。但在國家武備方面上并無建樹[63];王顯出身吏人,以“性謹介”得到重用。在樞密院任內(nèi),“顯或失誤,護短終不肯改”。在出任河北重鎮(zhèn)大帥期間,無可稱道業(yè)績。故史稱其“居中執(zhí)政,矯情以厚胥吏,齪齪自固而已。在藩鎮(zhèn)頗縱部曲擾下,論者非之”[64];趙镕“以勤謹被眷”,但在西府的突出事 跡乃在于“遣吏卒變服,散之京師察事”,甚至制造冤案;楊守一則“無他材術(shù),徒以肇自王府,久事左右,適會時機,故歷職通顯”;張遜以晉邸隨從出身為武官,但長期料理香藥榷貨事務(wù),因貨利而升遷。在樞密院任內(nèi),“與同列寇準不協(xié),每奏事,頗相矛盾”,乃制造罪狀誣陷寇準[65];而臭名一時的弭德超,以誣告曹彬而獲樞密副使后不久,竟利令智昏,又與柴禹錫等爭寵,遂被貶死[66]。周瑩歷西府長貳和前線大將,但連宋太宗也承認其“非將帥體”、“庸懦不智”。故宋代史家評論其“ 在右府無他謀略,及蒞軍旅, 畏懦自全,所歷藩鎮(zhèn)率無善狀 ”[67]。以上諸人品行拙劣,表現(xiàn)又實在無能,難怪元朝人修《宋史》時稱:“率因給事藩邸,以攀附致通顯 ……故莫逃于齪齪之譏。”[68]

  與此同時,趙光義重用的潛邸出身禁軍將帥,也大都存在失職,甚至嚴重的問題。其中傅潛,在宋太宗及真宗朝曾任過三衙最高軍職,又出為御遼前線大帥,但其表現(xiàn)卻令時人大失所望。如早在雍熙北征中,他便因“師敗于拒馬河”,遭到貶官。咸平二年,傅潛為鎮(zhèn)、定、高陽關(guān)三路行營都部署,面對遼軍的進攻,“畏懦無方略,閉門自守。將校請戰(zhàn)者,則丑言罵之”。逗留懼戰(zhàn),見死不救,直至被奪官流放[69];王超是與傅潛同時的大將,雖“為將善部分,御下有恩”,但“臨軍寡謀,拙于戰(zhàn)斗”。如咸平六年,遼軍圍望都,王超與葛霸率兵救援,當(dāng)王繼忠與敵軍戰(zhàn)斗時,“超、贊皆畏縮退師,竟不赴援”,致“繼忠孤軍沒焉”[70]。景德元年,宋真宗準備親征,“詔王超等率兵赴行在,逾月不至,寇益南侵”[71];戴興雖為三衙高級將領(lǐng),但在數(shù)次領(lǐng)兵出征的過程中,皆無顯著功績可言[72];葛霸身為統(tǒng)軍將官,但性懦弱,常臨陣退卻。當(dāng)出守地方時,又無力約束部下,所謂“霸昏耆,為所罔” 73];更可笑的是王榮其人,不僅貪婪無德,而且素來膽怯,史稱:“無將才,但能走馬馳射,性恇怯。”如咸平三年,南下的遼軍北撤,他接到追擊命令后,率領(lǐng)五千騎兵緋徊數(shù)日,不敢行動,最終到界河南岸奔跑一番,然后迅速返回,結(jié)果戰(zhàn)馬因饑勞而損失近半[74]。隨后,王榮率軍向靈武護送軍糧,結(jié)果“疏于智略,不嚴斥候,至積石,夜為蕃寇所劫,營部大亂,眾亡殆盡”[75]。其余王漢忠、王能、李重貴、劉用及耿全斌等人,不過略算稱職,如王漢忠所謂“有識略,軍政甚肅”[76],至于戰(zhàn)功則與失敗參半。像咸平五年,王漢忠為邠寧環(huán)慶兩路都部署,領(lǐng)大軍對付西夏,以違詔無功遭貶。而桑贊、趙延溥及元達等人,則實在事跡平平。

  在宋太宗晉邸出身將領(lǐng)中,惟有高瓊、張凝、石普及裴濟諸將有所作為。高瓊雖無明顯戰(zhàn)績,但在景德初抗遼行動的關(guān)鍵時刻,代表軍隊支持過寇準,可謂功不可沒[77];張凝頗有戰(zhàn)功,“忠勇好功名,累任西北,善訓(xùn)士卒,繕完器仗”[78];石普敢戰(zhàn),“倜儻有膽略,凡預(yù)討伐,聞敵所在即馳赴之。兩平蜀盜,大小數(shù)十戰(zhàn),摧鋒與賊角,眾推其勇。頗通兵書……”。當(dāng)宋真宗君臣狂熱地大搞祥瑞、天書活動時,石普上書反對,請求加強西北防御,結(jié)果遭到貶逐[79];裴濟雖然出身宋太宗藩邸,但其為人行事卻與前述柴禹錫 、傅潛等同僚不同。據(jù)記載:“濟少事晉邸,同輩有忮悍者,濟屢糾其過失,被讒,出補太康鎮(zhèn)將”。咸平時,裴濟出守西陲重鎮(zhèn)靈州后,在外援幾乎斷絕的情況下,“謀輯八鎮(zhèn),興屯田之利,民甚賴之”,前后堅守兩年之久。最終“城陷,死之”[80]。但類似將領(lǐng)在趙光義潛邸出身者中實在太少。以后,宋真宗也不得不承認: “ 太宗所擢甚眾,而優(yōu)等者惟(張)凝與王斌、王憲等數(shù)人。 ”[81]

  宋真宗潛邸出身的將領(lǐng),其事跡、表現(xiàn)與乃父時代大致雷同。王繼忠因藩邸背景而迅速遷至領(lǐng)兵大將,但缺乏戰(zhàn)場和用兵經(jīng)驗,遂在與遼軍的望都之戰(zhàn)中,兵敗被俘[82];張耆既無戰(zhàn)功,又無謀略,在 任馬軍都帥時,還因選兵處置不當(dāng)幾乎引發(fā)兵變[83]。張氏入主樞密院后,只會坐享厚祿,又品行低劣,貪財吝嗇[84];楊崇勛以好攻訐出名,“人以是畏之”,然無他才能,又性貪鄙[85]。至于宋祁所謂楊氏歷任要職,“皆國家腹心柱石,天下所以安危者”云云,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隱諱而已,倒是“公既藩邸雅舊,故敢言無所回隱”之語,才道出了些許真相[86];夏守恩、守赟兄弟,一個貪財不法,被除名編管,另一個出任對夏前線主將,卻“ 性怯寡謀,士卒不附”,“既為天下笑”[87]。 對于這些將領(lǐng),當(dāng)世史家只能無可奈何地說:“耆、崇勛材質(zhì)庸下,致位將相,蓋出幸會云。”[88]而元人修史時則鄙視道:“耆、崇勛、二夏奮阘茸,位將相,皆驕侈貪吝,恃私恩,違清議,君子所不取也。”[89]劉謙作為高級將領(lǐng),實在于史籍中難覓足稱道的事跡,于是僅留下這樣的評語:“雖乏奇功,而亦克共乃職,能寡過者也。”[90]蔚昭敏略有邊功,高化不過“謹質(zhì)少過,馭軍有法”[91];閻日新“起胥史,好云為以進取”,惟以逢迎宋真宗為能事[92]

  宋仁宗朝及其以后的藩邸大將郭承祐、張孜(茂實)、安俊、夏隨及高俅之流,其所作所為更令人失望。如郭承祐“驕侈狡獪,所至多興作,為煩擾,又好言事,指切人過失。時謂之武諫官”[93],又有貪污劣跡, 故被認為是“闟冗小人”[94]。 更重要的是,郭氏不是稱職的軍事將領(lǐng),他在出任并代副都部署兼知代州時,監(jiān)察御史包拯便指出:“按累任無狀,朝野僉知,物議喧然以為不可。”[95]張孜出任三衙大將和地方長吏,安俊、夏隨歷仕邊關(guān)守將,但皆無明顯事跡可稱,所謂“張孜雖稱持重,跡其所長,無足取者”;安氏則“無多戰(zhàn)功”[96];夏隨不過“在邊陲無多戰(zhàn)功,然慎重少過”[97]。至于 高俅之無能與胡作非為,更與武將的角色背道而馳。

  綜上所述,北宋時期存在著重用潛邸出身將領(lǐng)的現(xiàn)象,為中國歷史上所少見。這些胥史、衛(wèi)兵乃至于仆從之類的潛邸親隨,雖然大都明顯地存在著素質(zhì)低下的問題,但在主子稱帝后,卻往往自恃特殊背景,不注意改善自身素質(zhì)及條件,遂產(chǎn)生出無能、拙劣的表現(xiàn),從而對當(dāng)時的軍隊和國防造成了頗大的消極影響。北宋諸帝明知潛邸出身將領(lǐng)存在的諸多問題,卻仍然重用這些攀龍附鳳之輩掌握軍隊,正是當(dāng)時君主政治過度獨斷、狹隘和專制的時代特征下不可避免的產(chǎn)物,而這一現(xiàn)象也是中國封建專制集權(quán)體制下“任人唯親”弊端的突出反映。

注釋:

[1]張方平:《樂全集》卷二四《論除兵官事》。

[2]司馬光:《上神宗論郭昭選除閣職》,《宋朝諸臣奏議》卷六九《百官門·謹名器》。

[3]《宋史》卷二六○《李懷忠傳》。

[4]《宋史》卷二六○《米信傳》《崔翰傳》《田重進傳》。

[5]《宋史》卷二七四《史珪傳》。

[6]《續(xù)資治通鑒長編》卷一八太平興國二年正月癸酉。(以下簡稱《長編》)

[7]《長編》卷一九太平興國三年三月戊申。

[8]《丁晉公談錄》。

[9]《宋史》卷二六八《柴禹錫傳》。

[10]《宋史》卷二六八《楊守一傳》;王稱:《東都事略》卷三三《楊守一傳》。

[11]《宋史》卷二六八《趙镕傳》。

[12]《宋史》卷二六八《王顯傳》。

[13]《宋史》卷二七九《傅潛傳》。

[14]《宋史》卷二七九《戴興傳》。

[15]《宋史》卷二八九《高瓊傳》。

[16]《宋史》卷二八九《葛霸傳》。

[17]《宋史》卷二七八《王超傳》。

[18]《宋史》卷二七九《王漢忠傳》。

[19]《宋史》卷二五四《趙晁傳附延溥》。

[20]《宋史》卷二八○《王榮傳》。

[21]《宋史》卷二七九《王能傳》。

[22]《宋史》卷二七九《張凝傳》。

[23]《宋史》卷二七五《郭密傳》。

[24]《宋史》卷二七五《傅思讓傳》。

[25]《宋史》卷二七五《李斌傳》。

[26]《宋史》卷三二四《石普傳》。

[27]《宋史》卷二八○《裴濟傳》。

[28]《宋史》卷二八○《李琪傳》。

[29]《宋史》卷二六一《張鐸傳》。

[30]《宋史》卷二八○《王榮傳》。

[31]《宋史》卷二七九《王繼忠傳》。

[32]《宋史》卷二九○《張耆傳》,另見《長編》卷四三咸平元年四月甲辰。

[33]司馬光:《涑水記聞》卷五。

[34]《宋史》卷二九○《楊崇勛傳》。

[35]《宋史》卷二七五《劉謙傳》。

[36]《宋史》卷二九○《夏守恩傳》。

[37]《宋史》卷二九○《夏守恩傳附守赟》。

[38]《宋史》卷三二三《蔚昭敏傳》。

[39]《宋史》卷三○九《閻日新傳》。

[40]《宋史》卷三二三《高化傳》。

[41]郭倪:《侍衛(wèi)馬軍司題名記》,載于周應(yīng)合:《景定建康志》卷二六《官守志·侍衛(wèi)馬軍司》。

[42]《長編》卷一二六康定元年正月壬午。

[43]《長編》卷五九景德二年正月甲寅。

[44]《宋史》卷二五二《郭從義傳附承祐》;宋祁《景文集》卷三三《賜郭承祐批答》 。

[45]《宋史》卷三二三《安俊傳》。

[46]《宋史》卷二九○《夏守恩傳附隨》。

[47]《宋史》卷三二四《張孜傳》。

[48]司馬光:《上神宗論郭昭選除閣職》,《宋朝諸臣奏議》卷六九《百官門·謹名器》。

[49]《長編》卷二三○熙寧五年二月 癸亥。

[50]慕容彥逢:《摛平堂集》卷四《觀察使馮世寧可節(jié)度觀察留后制》。

[51]李若水:《忠愍集》卷一《駁不當(dāng)為高俅舉掛札子》。

[52]《宋史》卷三○八《張煦傳》。

[53]《宋史》卷二八○《王榮傳》。

[54]參見鄧廣銘《宋太祖太宗皇位授受問題辨析》,載于《鄧廣銘治史叢稿》第495~502頁,北京大學(xué)出版社1997年版。

[55]《宋史》卷二九○《夏守恩傳附守赟》。

[56]《長編》卷二三太平興國七年二月庚午、辛未;《宋史》卷二五七《王仁贍傳》。

[57]《宋史》卷二五七《楚昭輔傳》。

[58]《長編》卷四乾德元年八月壬午、卷一五開寶七年二月庚辰。

[59]《宋史》卷二五七《李處耘傳》。

[60]《宋史》卷二五九《張瓊傳》。

[61]《宋史》卷二六○《楊信傳》,并參閱拙作《武士的悲哀——北宋崇文抑武現(xiàn)象透析》第17~18頁,陜西人民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

[62]《隆平集》卷九。

[63]《宋史》卷二六八《柴禹錫傳》。

[64]《宋史》卷二六八《王顯傳》。

[65]《宋史》卷二六八《趙镕傳》《楊守一傳》《張遜傳》。

[66]《宋史》卷四七○《佞幸傳·弭德超》;張鎡《仕學(xué)規(guī)范》卷一○引陶樂道《王氏談淵》。

[67]《宋史》卷二六八《周瑩傳》;《東都事略》卷四三《周瑩傳》 。

[68]《宋史》卷二六八“論曰”。

[69]《宋史》卷二七九《傅潛》。

[70]《宋史》卷二七八《王超傳》、卷二七九《王繼忠》。

[71]《長編》卷五八景德元年十一月壬申。

[72]《宋史》卷二七九《戴興傳》。

[73]《宋史》卷二八九《葛霸傳》。

[74]《長編》卷四六咸平三年正月庚寅。

[75]《宋史》卷二八○《王榮傳》。

[76]《宋史》卷二七九《王漢忠傳》。

[77]《長編》卷五八景德元年十一月壬申;《涑水記聞》卷六。

[78]《宋史》卷二七九《張凝傳》。

[79]《長編》卷八八大中祥符九年十一月戊申;《宋史》卷三二四《石普傳》。

[80]《長編》卷五一咸平五年三月甲辰;《宋史》卷三○八《裴濟傳》。

[81]《長編》卷六○景德二年五月辛亥。

[82]《宋史》卷二七九《王繼忠傳》。

[83]王素:《文正王公遺事》。

[84]《宋史》卷二九○《張耆傳》。

[85]《長編》卷一五六慶歷五年閏五月庚戌;《宋史》卷二九○《楊崇勛傳》。

[86]宋祁:《景文集》卷五七《楊太尉神道碑》。

[87]《東都事略》卷六二《夏守贇傳》;《蘇軾文集》卷一八《富鄭公神道碑》。

[88]《東都事略》卷五○《楊崇勛傳》。

[89]《宋史》卷二九○“論曰”。

[90]《宋史》卷二七五“論曰”。

[91]《宋史》卷三二三《蔚昭敏傳》《高化傳》。

[92]《宋史》卷三○九《閻日新傳》。

[93]《隆平集》卷一一。

[94]《長編》卷一五四慶歷五年二月癸巳;《宋史》卷三一七《錢惟演傳附彥遠》。

[95]《長編》卷一五七慶歷五年十二月癸丑。

[96]《宋史》卷三二四《張孜傳》、卷三二三《安俊傳》及“論曰”。

[97]《宋史》卷二九○《夏守恩傳附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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