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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垣《校勘學釋例》中“元代地名誤例”條的分析

一、元代基本行政區劃與《元典章》

  蒙古至元八年(1271年),大汗忽必烈改國號為元,是為元朝之始。至元十三年滅南宋,三年后奄有全宋之地,完成了曠古未有的大一統。在同一過程中,因軍事政治行動的需要,而在各地設置行中書省,并漸漸變為相對固定的地方行政機構,表明地方性的加強。

  元代中期,漸漸將地方一級行政區劃調整為一中書省和十行中書省的格局。其中十行中書省具體為陜西、四川、云南、江浙、江西、湖廣、河南江北、遼陽、嶺北、甘肅等。

  又,西藏地區歸中央宣政院所下,甘肅以西又有哈密力、北庭都元帥府、和喇火州之地,皆不屬行省。

  元代政區層級既多,又采取復式統轄關系,因此而形成一套繁瑣的行政區劃體系。其各層次之間的關系可參考周振鶴教授著《中國地方行政制度史》中一表,如下:

元代行政區劃

  可以說,元代基本行政區劃是中國歷史上空前,也很可能是絕后的繁復的典型。

  下面說說《元典章》。《四庫全書總目》的“史部三十九·政書類存目一”敘述“元典章前集六十卷附新集五卷數”目,曰:

  “不著撰人名氏。《前集》載世祖即位至延祐七年英宗初政。其綱凡十,曰《詔令》,曰《圣政》,曰《朝綱》,曰《臺綱》,曰《吏部》,曰《戶部》,曰《禮部》,曰《兵部》,曰《刑部》,曰《工部》。其目凡三百七十有三,每目之中又各分條格。《新集》體例略仿《前集》,皆續載英宗至治元二年事,不分卷數,似猶未竟之本也。”內容、體例介紹得很完整。

  不過,目錄又指出:“此書”雖然“於當年法令,分門臚載,采掇頗詳,固宜存備一朝之故事。”是優點;“然所載皆案牘之文,兼雜方言俗語,浮詞妨要者十之七八。又體例瞀亂,漫無端緒。”

  因此,史學家陳垣在校勘近刻于元刻本《元典章》時,系統地利用其成果總結概括了校勘學普遍現象與方法,寫成《校勘學釋例》一書,影響很大。

二、對“元代地名誤例”條的分析

  陳垣在《校勘學釋例》中“元代名物誤例”章目中“不諳元代地名而誤例”條分為五個條目:

  1.所誤為歷代所無之地名,一望即知其誤者也。

  2.所誤為元時所無之地名,略一考究,即知其誤者也。

  3.所誤為元時所有之地名,而隸屬不相應,亦已察覺者也。

  4.所誤為元時所有之地名,而未指明隸屬,則非用對校法,莫知其誤也。

  5.地名誤作非地名,有時亦非對校不可。

  其實,這五條可以概括為兩種情況:第一種,后人刻抄時將元地名改成其它地名,弄錯了地方;第二種將元地方改錯了,成了當時不存在的地方或其他名物。第一種可從釋例中舉一例:“戶五五濮州知州元作‘滁州’”,這兩地元時都在,只不過相差千里之遙。第二種舉“戶十八江省行省元作‘江西行省’,”“江省行省”當時或后世都不存在的地名,搓得很明顯。

  另外統計了幾項東西:

  第一條十六例,第二條十例,第三條五例,第四條五例,第五條二例,共計三十八例。

  在這三十八例中,五例為行省名之誤,府、路、州二級行政區劃有八例,縣、府下散州三級行政區劃二十三例,基層地名為兩例。

  由僅此校釋類例大略可知:后本較元本錯謬頗多,而且比較廣泛,大至省、府,小至縣及以下,都出了些問題。而其中,而其中,以縣一級較小行政區劃地名似占錯謬的多數。當然,以政令為主體的《元典章》記載必先還小的地名不會很多,而有元一代十大興盛也會刻錯,可能就不應該了。

  三十八例中,涉及《元典章》中五綱,具體有:吏部、戶部、兵部、刑部、禮部,占了“十綱”中的一半。這些綱目涉及具體公文、詔令,多是上、下層,即中央與地方之間的公務往來,恐占《元典章》篇幅較大,所以錯謬也就不少。“工部”無例,不影響這個結論。其他“詔令”、“圣政”、“朝綱”、“臺綱”多是中央文書,皇帝詔命,自然準確性較高。

  再分析一下這三十八例中地名南北之誤例的出現情況。三十八例中,南方地方為十九例,北方地方為十九例,基本一致。不只是陳垣釋例揀選時兼顧各地情況,還是《元典章》中本身就“采掇頗詳”,匯總全國的政書之要而成。另外,北方地名十九例至少有十一例屬于腹里(今山西、河北、山東、京津一帶),畢竟政治中心在此,匯編書的作者,與校勘釋例者——陳垣,想必也是有意無意地多編了一些罷。

三、造成元代地名謬誤的諸因素

  有因必有果,有果方有因。《校勘學釋例》對于造成元代地名錯誤的原因歸那只是從文獻角度所作的探討。我想,這種產生許多謬誤的現象應該是方面的。

  首先,應該是刻本不精,簡單的刊刻錯誤導致一些不該出現的謬誤。另個角度說,這也是無法完全避免的。如:元本“欒城縣”,沈刻是“奕城縣”;元本是“邵武路”,沈刻是“郡武路”;等等。這些都是明顯的錯誤,自然是錯字、別字,可以肯定。

  其次,由于傳抄或負責刊刻者對元代史地情況不了解,卻妄自竄改,或想當然的去“斧正”。如:元本“湖廣行省”到沈本為“廣東行省”,后者當時不存在;元本“江南浙西道”到沈本則為“江南淮西道”,后者顯然不是當時史實。這種情況,既反映出印刷業存在的一些版本問題,也能看出明清兩代的不良學風與某些亂改古籍的陋習。

  這種謬誤,最可笑的例子是把元本“自李二寺至臨清”兩地名夾一段運河,改成“自李二等至臨清”,或疑為人名,可謂改得簡直是莫名其妙。當然,以上這兩種錯因也很大程度上歸咎于歷史原因。朝代更替,時間間隔,尤其是一個文化落后的征服民族所建立的王朝被推翻后,由于民族隔閡、文化差異等原因,不了解、不熟悉這個王朝乃至淡視它,都算是正常的事情。再加上時間推移的作用,出現如此一些不該出現的謬誤也是在所難免。

  具體的一些典章制度的差異,不同時代的約定俗成,也正是這樣產生的。比如:明清兩代省下是府,稱府已是習慣;而《元典章》中略同于“府”級的路,后來的刻本也稱其為“府”。如“重慶路”便稱其為“重慶府”。而同路級官職“彰德輔宕”也自然而然地變為“彰德府宕”。

  末了提一下,可能還有種簡文的想法在里面。“漷州”的“漷”元時用,也許后來想規簡一下,就是“郭州”。文字的簡化,或用字的流變,在細節上應該也有影響,卻是誤而有理罷。

  總之,分析“元代地名誤例”條,對于歷史文獻學方面的自我探究,是有益的。考慮一些材料,與材料背后的制約因素,很有收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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