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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清代“揚州二馬”的刻書理念

  摘 要:“揚州二馬”集收藏、校勘、刻印于一身,一生中收藏刻印了大量的圖書。其刻書理念主要體現在:追求功德美名的刻書目的觀、服務學術的文化價值觀、收藏、刊刻、鑒賞三位一體的刻書資源觀、奉儒術為正統的刻書選題觀、追求精品的刻書質量觀。

  關鍵詞:清代;揚州二馬;刻書理念

  清代圖書出版的歷史形態主要是指刻書。清代刻書有官刻、坊刻和私刻三種主要類型。清代私刻空前興盛,出版主體一般是學者士人,他們利用自己的豐富藏書進行校勘編印。他們一般以崇尚文化為宗旨,不以市利為目的。明清徽商賈而好儒,他們以雄厚的資金和豐富的藏書為后盾,也積極加入私人刻書的行列,“揚州二馬”便是典型代表。典型性表現在:其一,二馬刻書數量很多;其二,二馬刻書精美,有“馬版”之稱;其三,二馬刻書具備了清代私家刻書的一般特征,即不圖市利,崇尚學術。學界關于“揚州二馬”刻書的專文研究不多,涉及者大多關注于其豐富的藏書以及刊刻的典籍,如羅蔚文《清代揚州大藏書家》[1]、闞寧輝《馬氏兄弟與小玲瓏山館》[2]、張翔《清乾嘉時期“揚州二馬”及其藏書》[3]、徐學林《清代藏書家馬氏兄弟的刻書》[4],等。但對二馬的刻書理念的專文研究,學界目前還是空白。本文從論析揚州二馬的刻書理念著手,探討其追求精品卻不圖市利的內在因素。

一、“揚州二馬”及其藏書與刻書

  “揚州二馬”系指徽籍揚州鹽商馬曰琯、馬曰璐兄弟。馬曰琯(1688-1755),字秋玉,一字嶰谷。馬曰璐(1697-1761),字佩兮,一字半槎。清乾嘉時期祁門城里人。其祖父、父皆業鹽于揚州,遂定居揚州。馬氏兄弟繼承祖業,繼續經營鹽業,為揚州徽商巨富之一,因

  兄弟二人財產不分彼此,志向相同,又均多才藝,同以詩名,故人稱“揚州二馬”。馬氏兄弟雅文好古,考校文藝,酷嗜典籍,馬曰琯著有《沙河逸老小稿》、《嶰谷詞》等詩文集,曰璐著有《南齋集》、《南齋詞》等詩文集。家有叢書樓,藏書甲大江南北。《四庫全書總目》著錄馬氏藏書有373種5529卷,其中經部57種670卷,史部123種1658卷,子部43種731卷,集部150種2470卷。乾隆三十八年,北京四庫館開辦,馬曰璐之子馬裕獻藏書776種。乾隆御賜《古今圖書集成》1部、《平定伊犁金川詩圖》1幅,并親題《鹖冠子》相贈。馬曰璐編有《叢書樓書目》,從書目可以大致了解馬氏兄弟藏書概況。馬氏有“南齋”朱文小長方印、“半查”白文方印、“臣璐私印”朱文小方印、“南齋秘笈”朱文小方印等藏書印章,這些可鑒定其為馬氏藏書。家設刻印工場,在短短的60年左右的時間里,前后刻書達五六百卷,這在手工刻印的時代,是很不容易的。其刻書無論裝幀還是字體,堪稱精美,時稱“馬版”。

二、“揚州二馬”的刻書理念

  1.輕市利,重功德美名

  “二馬”刻書屬私刻,也叫家刻,其刻書目的與官刻、坊刻明顯不同,甚至迥然相反。官刻目的是為統治者服務,編刻者抱著完成任務或建立功名的性質;坊刻則完全從市場出發,追著市利;而家刻除少數自覺為統治者編刻以外,絕大多數是出于個人愛好和追求功德聲名。“二馬”集收藏、鑒賞、刻印于一身,雖是鹽商,但在藏書、刻書方面卻純屬追求個人愛好和功德傳世,沒有了商人唯利是圖的脾性,相反,其所藏之書往往無償供人翻閱,甚至于給借閱者免費提供衣食住所。同時,又不惜巨資刻印友人的著作,一生樂此不疲。無論藏書還是刻書,除滿足自身鑒賞需要外,“二馬”無疑具有強烈的功德意識和求名意識。事實上,“二馬”很快便得到了友人的普遍稱贊,如姚世鈺去世后,“二馬”周恤其家,并收拾其遺文,出資開雕付印。全祖望稱贊說:“可謂行古之道者也。”[5](卷20,姚薏田墓志銘)阮元把“二馬”與揚州其它巨商進行比較分析說:“馬氏兄弟在揚業鹽,資產并非首富,而能名聞九重,交滿天下,則其稽古能文之效也。”[6](乙集卷3)其實,能令“二馬”“名聞九重”,不是“稽古能文”就能做到的,更多的因素還是在于馬氏豐富的藏書和精致的“馬版”。功德意識也影響了他們的刻書選題標準,即符合主流社會需要的圖書,他們不僅要大力購求、保護,而且還要盡其所能勘誤、刊刻,以此造福子孫,奉獻社會,實現功德傳世的目的。

  2.尚學術,服務于學術研究

  雖為賈者,咸有士風,“二馬”是極其崇尚學術、尊崇儒者的,這種意識也決定了其刻書必然服務于學術研究。首先,其藏和刻的書無償提供給學者閱讀。“二馬”購書、藏書、校書、刻書,不斷豐富著叢書樓的藏書。他們藏書號稱富甲江北,但并非秘不示人,而是慷慨地向廣大學者文士開放,支持他們利用自己的藏書從事學術研究。正因為如此,著名學者如惠棟、全祖望、厲鶚、陳章、陳撰、金農、姚世鈺、高翔和汪士慎等都來投靠馬氏。惠棟曾題詩謝馬曰琯曰:“玲瓏山館辟疆儔,邱索搜羅苦未休。數卷論衡藏秘笈,多君慷慨借荊州。”[7](卷10虹橋錄上)全祖望“南北往還,道出其間,茍有留宿,未嘗不借其書……其得異書,則必出以示予”[5]。著名詩人厲鶚也同樣得到“二馬”的優待,《清史列傳》記載:“鶚搜奇嗜博,館于揚州馬曰琯小玲瓏山館者數年,肆意探討……”[8](卷71,馬曰琯傳)其次,不惜巨資刊刻經史文集,尤其贊助當時文人文集的開雕梓印,這為當時學術研究的開展和深入具有重要意義。《清稗類鈔·鑒賞類》二馬“世人所愿見者,如《經義考》之類,不惜千金付梓”。第三,“二馬”花費大量的財力、精力、人力用于考證書籍版本、辨別源流、訂正訛誤,對學術的匡正具有重要的意義。以故全祖望稱頌道:“馬氏兄弟,服習高曾之舊德,沉酣深造,屏絕世俗剽賊之陋,而又旁搜遠紹,萃薈儒林文苑之部居,參之百家九流,如觀王會之圖,以求其斗杓之所向,進進不已,以文則為雄文,以學則為正學,是豈特閉閣不觀之藏書者所可比,抑亦非玩物喪志之讀書者所可倫也。韓江先正實式憑之,而勵勵與葛氏爭雄長乎哉。”[5]

  3.購書藏書刻書互為表里

  其一,“二馬”購書促進了藏書的豐富,豐富的藏書為其刻書提供了有利的條件。“二馬”藏書聞名海內,是揚州鹽商藏書的一個突出代表。與鮑廷博藏書不同的是,“二馬”的藏書沒有家世淵源,完全靠自己收購鈔錄而創建起來的。“二馬”憑借雄厚的家底,購書成為藏書的主要來源。“至今日而文明日啟,編帙日出,特患遇之者非其好,或好之者無其力耳。馬氏昆弟有其力,投其好,値其時,斯其所以日廓也。”[5]“酷愛典籍,有未見書,必重價購之……以故叢書樓所藏書畫碑版,甲于江北。”[6](乙集卷3)其二,豐富的藏書為“馬版”的誕生提供了可能。“二馬”藏書的豐富,同時代的文人留下了大量的記載。如厲鶚為“二馬”藏書樓小玲瓏山館題詩稱贊道:“鑿翠架檐楹,虛敞宜晏坐。題作小玲瓏,孰能為之大?”[9](卷6,題秋玉佩兮街南書屋十二首·小玲瓏山館)姚世鈺在《《叢書樓銘》》中將馬氏叢書樓與江浙一代的藏書樓相比較:“若近代所稱天一閣、曠園、絳云樓、千頃齋,以暨倦圃、傳是樓、曝書亭,正恐不及也”。又如全祖望在《叢書樓記》里說,“百年以來,海內聚書之有名者,昆山徐氏、新城王氏、秀水朱氏其尤也,今以馬氏昆弟所有,幾幾過之”[5]。可見當時文人對“二馬”豐富的藏書是非常推崇的。正是憑借豐富的藏書資源,再加上“二馬”本人勤于校勘,為他們刊刻精品書提供了可能條件。第三,刻書反過來更豐富了藏書,提升了“二馬”的聲望。但是“二馬”刊刻圖書并非是處于市利之目的,除部分是出于友情外,其目的一是要實現功德傳世,二是要進一步提高圖書的文化價值,三是滿足自己鑒賞的需要。因此,“二馬”刻書就是為更好地藏書,藏親自校勘刻印的精品書。正如葉德輝在《書林清話》中評價的:“馬征君曰璐叢書樓、玲瓏山館,考訂、校讎、收藏、賞鑒皆兼之。”[10](卷9)

  4.崇儒尚儒的選題觀

  在徽州重教興學之風的濡沐下,徽商形成了賈而好儒的特色。徽商好儒無疑對明清文化的發展和繁榮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梁啟超把以徽商為主體的兩淮鹽商對于清初文化繁榮的貢獻,媲美于意大利豪商對文藝復興的作用:“淮南鹽商,既窮極奢欲,亦趨時尚,思自附于風雅,競蓄書畫圖器,邀名士鑒定,潔亭舍、豐館谷以待。其時刻書之風甚盛……然固不能謂其于茲學之發達無助力,與南歐巨室豪賈之于文藝復興,若合符契也。”[11]梁啟超特別提到了鹽商刻書對于文化繁榮的作用。“二馬”顯然是揚州鹽商刻書的代表。其出版圖書并非純粹附庸風雅,而是“好儒”的文化追求。正是“好儒”的文化觀念決定了他們出版理念。在選題上,他們尊奉儒家經典為正統,故喜歡刊刻以儒家學說為主要內容的圖書選題。“二馬”不僅以前代儒經為選題,而且,還以清儒佳作作為選題。如著名學者戴震、王士禎等作品,都是其樂于刊刻的目標。如刊刻王士禎的《感舊集》,“二馬”就曾與盧見曾反復商討[12](卷2,刻漁洋山人感舊集序),既反映了其選題之慎重,也表現了其刻印的濃厚興趣。

  “二馬”酷嗜詩詞歌賦,而且本身就有深厚的文學功底,舉辦詩文酒會,與文人學士賦詩唱酬,這是他們追求儒雅生活的重要部分。相應地,與友人唱酬的詩文集,也是“二馬”喜歡輯刻的選題。錢泳贊道:“(曰琯)與其弟曰璐俱能詩,好客,為東南壇坫。”[13](卷20)正因為“二馬”有著真才實學,不同于一般的庸商,所以吸引著海內名士。“二馬”結邗(韓)江詩社,時常舉行詩文酒會,宴請名士。杭世駿稱贊馬曰琯道:“喜交四方名碩,結社韓門,人比之漢上題襟,玉山雅集。”[14](卷46,人物四,文藝)李斗《揚州畫舫錄》載:“揚州詩文之會,以馬氏小玲瓏山館、程氏筱園及鄭氏休園為最盛。”[7](卷8)他們即興賦文吟詩,還有專人記錄,隨錄隨刻,“嶰谷詩社,以樊榭為職志,連床刻爐”[15]。刻印至成書速度極快,其發行也極快,幾乎當天就可完成,甚至3天內還來得及重刻,“詩成即發刻,三日內尚可改易重刻,出日遍送城中矣”[7](卷8)。酷嗜詩文的“二馬”,自然視此類出版為人生一大樂事,故此他們一生中曾多次輯刻,有《焦山紀游錄》、《邗江雅集》、《林屋唱酬錄》等唱酬文集傳世。

  5.務求精審的精品意識

  除上述的注重高品位的選題外,“二馬”的精品意識更突出表現在書籍的整理、校勘和版本的考訂上。首先“二馬”將藏書仔細辨別,考訂版本,整理歸類,編輯《叢書樓書目》。精審的精品意識更集中體現在校勘上。校勘時,馬曰琯將不同版本的書籍同時放置書桌上,互相參比印證。常常“不至夜分不息,而雙鐙炯炯時聞雒誦,樓下過者多竊笑之。以故其書精核更無訛本,而架閣之沉沉者,遂盡收之腹中矣”。[5]其次,延請著名學者、校勘名家等共同鑒賞、考訂和校勘。全祖望、戴震、惠棟、厲鶚等人是“小玲瓏山館”的常客,他們探討時,往往“席上滿斟碧山朱氏銀槎,侑以佳果”,一旦得到滿意結論,“卽浮白相向”[5],情趣盎然。厲鶚每過揚州,“幸馬君嶰谷、半槎兄弟,相與商榷……念與二君用力之勤,不忍棄去。”[16]第三,講究圖書的形體的精美。馬氏所刻之書,字體娟秀,首尾如一,版框整飭,墨色均勻,雕刻精美,裝訂考究。“二馬”專門“聘善手數人寫書腦,終歲不得綴”[17]。《清稗類鈔·鑒賞類》引前人評論說:“小玲瓏館馬氏重刻五經文字、九經字樣,氣動墨中,精光四射,視西安原本,幾幾青出于藍。”當代學者謝國楨對雍正己酉(1729)年“二馬”刻印的《韓柳年譜》推崇備至,稱贊它“是一部雕刻精美的書籍”[18]。如此的精益求精的精品意識,“馬版”的美譽名至實歸。

參考文獻

[1]羅蔚文.清代揚州大藏書家馬曰琯[J].揚州大學學報.1982(Z1):205-208.

[2]闞寧輝.馬氏兄弟與小玲瓏山館[J].江蘇圖書館學報.1988(6):37-39.

[3]張翔.清乾嘉時期“揚州二馬”及其藏書[J].晉圖學刊.2001(2):75-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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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梁啟超.清代學術概論[M].北京:東方出版社,1996:60.

[12]盧見曾.雅雨堂詩文遺集[M].清道光二十年刻本.

[13]錢泳.履園叢話[M].北京:中華書局,1997.

[14]單渠等.兩淮鹽法志[M].嘉慶十一年修揚州書局重刊本,1870.

[15]陸謙祉.厲樊榭年譜[M].北京:商務印書館,1936.

[16]厲鶚.宋詩紀事:序言[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

[17]金天翮.皖志列傳稿:本傳[M].民國25年刊本.

[18]謝國楨.明清史談叢[M].沈陽:遼寧教育出版社,2000.

本文刊載于《出版科學》2007年第5期

(作者單位:安徽師范大學出版社編輯部 安徽蕪湖 24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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