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哈伊爾·列昂季耶維奇·季塔連科（ТИТАРЕНКОМИХАИЛЛЕОНТЬЕВИЧ）是研究中國哲學史、中國政治和現(xiàn)實問題、俄羅斯與亞太各國及俄中關系問題的著名學者，是俄羅斯頂尖的漢學家之一。現(xiàn)任俄羅斯科學院遠東研究所所長，俄羅斯科學院院士，俄羅斯聯(lián)邦功勛科學活動家，俄羅斯外交部學術委員會委員，俄聯(lián)邦安全委員會學術委員會委員，俄中友好協(xié)會會長。并兼任俄羅斯科學院社會科學學部現(xiàn)代中國問題學術委員會主席、東亞和平與安全及發(fā)展國際學術委員會主席、國際中國哲學研究學會俄羅斯分會會長等多項職務。他也是斯坦福大學國際安全和武器監(jiān)督中心、首爾大學國際研究學院和國際學術委員會成員 ,中國社會科學院榮譽教授。他還是多種國外雜志的編委 , 經常出席亞洲國家大學校長和研究所所長合作會議 , 在國外東南亞問題專家中受到廣泛尊重。

一、漢學經歷

　　季塔連科1934年4月27日出生于農民家庭，在以優(yōu)異的學習成績從阿爾泰地區(qū)一所師范學校畢業(yè)后，于1953年被推薦到莫斯科大學哲學系繼續(xù)深造。這個出生在西伯利亞偏遠鄉(xiāng)村的青年，中學時就對中國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被古老的中國文化、哲學深深吸引，俄譯本的《論語》《孟子》《墨子》早就爛熟于心。1953年升入莫斯科大學哲學系后，他又開始學習漢語。1957年2月，作為第一批蘇聯(lián)留學生，季塔連科踏上了莫斯科開往北京的列車。在北大的兩年間，他跟隨北大哲學系教授馮友蘭學漢語，又跟隨馮友蘭的女婿、著名的哲學史專家任繼愈學辯證法。1958年中國“大躍進”時期，還扛起鋤頭、鎬頭，挑上扁擔，與北大哲學系師生一起到北京郊區(qū)參加勞動。據(jù)與季塔連科有著多年交往的俄羅斯科學院外籍院士、齊齊哈爾大學教授李延齡介紹：“勞動之余，季塔連科還坐在農村的炕頭上，與馮友蘭探討共產主義什么時候到來”； “當季塔連科一手拎著一土籃農民贈送的地瓜，一手拎著一土籃農民贈送的花生，回到北京大學的時候，他對中國無疑有了進一步的理解。”（杜羽《俄羅斯?jié)h學家季塔連科：半個世紀的中國情緣》《光明日報》2014.5.30） 兩年后，為了與在中國結識的新婚妻子團聚，季塔連科轉學來到了上海的復旦大學，成為新中國成立后復旦大學第一個、也是當時唯一一個外國留學生。在復旦大學，季塔連科聆聽了許多名家的課，輔導他中國哲學史的是與季塔連科年紀相仿的潘富恩。 多年之后，潘富恩這樣回憶當時的情景：“我每周四次到季塔連科家講授中國哲學原著。他非常用功、刻苦，夜以繼日地攻讀古漢語，讀得兩耳發(fā)聾，最后連說話也常常‘之乎者也’了起來。他畢業(yè)論文選定以《墨子思想研究》為題，我就根據(jù)孫詒讓的《墨子間詁》來解讀。整整花了兩年半時間輔導他，直至他的《墨子思想研究》論文答辯結束為止。”（同上） 如今，在復旦大學知名留學生校友名單中，位居第一的就是季塔連科。1961年在復旦大學哲學系畢業(yè)后，繼續(xù)留校進修一年。1962～1965年，季塔連科到蘇聯(lián)駐上海總領事館和蘇聯(lián)駐中國大使館任研究員職務；1965年后的20年時間里，季塔連科回到莫斯科一直擔任蘇共中央中國與遠東問題首席顧問，并于1965年11月26日獲哲學副博士學位，于1979年11月2日獲哲學博士學位。 中國“文革”期間，雖然他已回到莫斯科工作，但按照當時蘇聯(lián)政府的要求，他每年都會來到中國，了解中國的政治氛圍，尋找改善兩國關系的契機。在蘇聯(lián)，季塔連科為介紹中國文化而積極奔走，1970年到1971年，他主持出版了兩卷本的《中國古代哲學》，詳細介紹了孔子、孟子、荀子、老子、墨子等古代哲學家，而當時在中國已難覓蹤影的老舍、趙樹理、茅盾等現(xiàn)代作家的著作也在季塔連科和蘇中友協(xié)的幫助下在蘇聯(lián)出版了。從1985年起到現(xiàn)在，季塔連科一直擔任俄羅斯科學院遠東研究所所長職務，并于1997年5月30日當選為俄羅斯科學院通訊院士，2001年11月當選為院士。至今，這位以八十歲的老人仍時時牽掛著中國的發(fā)展進程和社會狀況，關注著漢學研究的成果和趨向。據(jù)北京社科書店總經理黃德志說，近些年，季塔連科每到北京，都會去她的社科書店看書、買書，了解中國學界的最新動態(tài)。他本人則經常告訴人們，他對中國有割舍不斷的情結：“我本人生活中最幸福的事情都發(fā)生在中國。我在這里找到了愛情，在這里結婚，在這里生了兒子。我的兒子成了漢學家，他的女兒也是漢學家。”季塔連科向記者介紹說：“孫女如今已經有了兩個兒子，希望他們將來也能成為漢學家”。（同上）

二、漢學成就

　　季塔連科是研究中國哲學史、中國政治和現(xiàn)實問題、俄羅斯與亞太各國及俄中關系問題的專家，有論著200余部（篇），大量作品被翻譯成外文。

在中國哲學史方面，季塔連科的代表著作是1985年在莫斯科出版的《古代哲學家墨翟及其學派與學說》以及1988年在莫斯科出版的《墨翟及其學派對中國哲學和社會政治思想的影響》（第二卷）一書。除此之外，在中國哲學史方面，季塔連科還編輯了《中國哲學史》（1989）一書并為該書寫了后記，為《中國古代哲學》（莫斯科，1972）一書寫了序言。1994年，在季塔連科的領導下，俄羅斯科學院遠東研究所編纂的《中國哲學百科辭典》出版。這部書收錄了中國哲學和文化術語、哲學文本、哲學流派、中國思想家以及研究中國精神傳統(tǒng)的中西俄三方學者的相關詞條1500余個，在西方漢學界獨樹一幟。在此基礎上，他又主編了《中國精神文化大百科全書》。這是一部多卷本、跨學科的巨著。俄羅斯學者將其稱為“俄國漢學的一面鏡子”。俄羅斯科學院遠東研究所資深研究員亞歷山大·弗拉基米羅維奇·羅曼諾夫說：“這部俄文版《中國精神文化大百科全書》試圖綜合描述從古至今的中國文明，展現(xiàn)其獨特性、內在完整性及豐富多樣性。它兼學術性與教育性于一體，能夠滿足更多讀者對中國文化日益增長的興趣。該書并不是將中國文化展現(xiàn)為一種過時的‘博物院古董’，而是呈現(xiàn)了中國文化動態(tài)發(fā)展的現(xiàn)實狀況。”這正是季塔連科多年來孜孜以求的目標。他在《認真研究中國古代哲學》（1997年《遠東問題》雜志第4期）論文中，認為研究中國古代哲學是研究當代中國哲學的基礎，對俄羅斯中國學家研究當代中國哲學思想具有非常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和指導意義。

季塔連科的漢學論著

　　在中國政治和現(xiàn)實問題、俄羅斯與亞太各國及俄中關系等問題研究方面，季塔連科也有很大建樹，代表作主要有：《亞太和遠東地區(qū)的和平、安全與合作問題》（莫斯科，1989）、《俄羅斯和東亞：國際與文明間的關系問題》（莫斯科，1994）、《俄羅斯面向亞洲》（莫斯科，共和國出版社，1998）、《中國：文明與改革》（莫斯科，共和國出版社1999）、《俄羅斯：通過合作求安全·東亞的向量》（莫斯科，歷史思想文獻出版社,2003）、《中國社會政治與政治文化的傳統(tǒng)》（與Л.С.佩列瓦洛夫合著1994）等。

季塔連科這方面的研究成果還表現(xiàn)在由他主持完成的一些重大課題上，如題為 《俄羅斯的亞洲戰(zhàn)略》（1998年），課題組的主要成員基本上都是他所領導的俄羅斯科學院遠東研究所的中國學家。在該書中，季塔連科為俄羅斯讀者描繪了一個客觀、真實的中國。他特別指出，隨著太平洋時代的來臨，加速提升西伯利亞和遠東地區(qū)社會經濟與文化水平，將是一項決定俄羅斯未來命運的重要措施。書中他敏銳地意識到了太平洋時代的來臨，提出了歐亞主義的俄羅斯對外戰(zhàn)略新框架，將俄羅斯的亞洲戰(zhàn)略提到了一個新的境界。書中他對于中國的描述客觀真實、富于洞見，關于中俄關系的見解更是富于前瞻性和建設性。 該書貫穿始終的思想只有一個——俄羅斯和中國只有永遠做好朋友、好鄰居、好伙伴，永遠站在一起，才能夠解決我們的問題。”季塔連科認為，中俄兩國要反思中蘇二十多年紛爭對峙的歷史教訓，按照兩國領導人確立的戰(zhàn)略規(guī)劃，共同解決全球化浪潮帶來的各種危機。 譯者、俄羅斯外籍院士、齊齊哈爾大學教授李延齡認為，此書“是一本在中俄關系中舉足輕重的書，是一本對決策層制定國際戰(zhàn)略具有特殊價值的書”。 2014年5月16日，俄羅斯駐華大使館里，為《俄羅斯的亞洲戰(zhàn)略》新書舉行首發(fā)式。書中收入了中國翻譯家、畫家高莽為《俄羅斯的亞洲戰(zhàn)略》作了一幅畫做為插頁：畫頁上季塔連科面帶微笑，捧著一本書 китай——中國，他背后雄偉的長城綿延不絕。既熟悉歷史上那個古老的中國，也了解當下這個現(xiàn)實的中國，這就是漢學家季塔連科。

2014年5月出版的漢文版《俄羅斯的亞洲戰(zhàn)略》及書中插畫

　　在俄羅斯科學院遠東研究所集體著作《現(xiàn)代化和改革征途中的中國（1949～1999）》中也滲透了他的辛勤勞動，這是一部跨學科的俄中關系史研究力作。1999年9月，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50周年前夕，中國駐俄羅斯使館為該書舉行了隆重的首發(fā)式。

中國共產黨“十八大”剛一結束，俄羅斯科學院遠東所在他的領導下就立即組織翻譯了《中共十八大》一書，還出版和翻譯了大量的關于中國文化、歷史與當代現(xiàn)實的書籍和小冊子。

三、漢學活動

　　季塔連科不僅是一個杰出的漢學家，也是是一個出色的組織管理者和社會活動家。俄羅斯科學院遠東研究所一直是在漢學研究領域提供重要理論和分析文獻的主要機構。季塔連科擔任所長后用 20 多年的時間，使遠東所的組織機構不斷完善 , 工作效率不斷提高。遠東所承擔了國家和俄羅斯科學院大量重點科研項目，成為俄羅斯總統(tǒng)辦公室、俄羅斯聯(lián)邦議會主席團、國家杜馬、外交部、外貿部等國家機構的智庫，為加強俄中關系 。卓越的社會活動家季塔連科是俄羅斯聯(lián)邦功勛活動家。除了從事科研和科研組織工作外 , 他還積極承擔了大量社會工作 ,現(xiàn)在，盡管季塔連科年事已高，但他仍活躍在國際輿論舞臺。每逢中國有重大的人事或制度變革，或者發(fā)生了被國際社會廣為關注的事件，季塔連科都會被請出來發(fā)表見解。季塔連科主張俄、中、印聯(lián)合，形成反霸合作力量。在他的倡議下，由俄方首先發(fā)起，俄、中、印三國學者每年召開一次三國合作論壇，以探討三國在新形勢下合作的理論構思和具體建議。季塔連科的該項提議是建立在對美國和全球局勢判斷基礎上的。他認為，所謂美國霸權，說穿了就是“美國的威脅不僅在于超級武力，還在于它的侵略性，它的軍事冒險主義。美國的經濟金融體系危機也威脅全世界”。要對抗這樣的威脅，單獨行動是不行的，一切反霸力量必須聯(lián)合行動才能見效。俄、中、印是反霸力量合作的基礎。

中國經驗與國際意義季塔連科是“中國模式”的堅定支持者。他撰寫了大量文章，在高端訪談和各種座談會上積極介紹中國現(xiàn)代化成功經驗。季塔連科認為，中國實現(xiàn)現(xiàn)代化、成功解決內外矛盾的經驗，不僅為發(fā)展中國家樹立了鮮活的榜樣，提供了切實可行的現(xiàn)代化模式，更為它們與中國發(fā)展合作提供了廣闊的平臺。談到改革經驗的經濟方面，中國將國家宏觀調節(jié)同場相結合，是對經濟理論作出的極其重大的貢獻。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理論不僅對中國來說意義重大，同時也為解決經濟和文化落后、尋找經濟和社會復興有效途徑的國家提供了重要的具有歷史意義的經驗。這種經驗對俄羅斯和獨聯(lián)體國家來說也是十分可貴的。這個經驗表現(xiàn)在以下四個方面：第一，中國改革開放的成就，使中國成了各地區(qū)經濟發(fā)展多樣性和不平衡條件下實現(xiàn)現(xiàn)代化發(fā)展的典型。蘇聯(lián)解體后，社會主義在全球范圍內處于深刻危機和戰(zhàn)略撤退的背景下，中國證實了社會主義可以成為改革的目標，并且制訂出了解決中國國內和國際發(fā)展之間的社會經濟和文明矛盾的最佳模式，這具有深遠的歷史意義。他認為，中國的迅速發(fā)展為縮小北部發(fā)達國家與南部發(fā)展中國家之間鴻溝、打破“金元帝國”對世界格局的壟斷打下基礎。中國不僅在人口和國土大小方面，而且在綜合經濟文化軍事實力以及道德政治榜樣和順利解決最復雜的發(fā)展與克服落后問題的經驗方面，早就贏得了全世界的極高尊重，真正是一個新的超級大國。挖掘中國現(xiàn)代化、改革和開放政策經驗的國際義，對預見世界未來是極其重要的。其一，它關系到社會主義在全球的未來命運 ；其二，中國經驗向世界表明，共同發(fā)展是絕大多數(shù)居民的唯一選擇，這對當代文明的未來具有戰(zhàn)略意義 ；其三，它關系到多極世界的建立和公正民主的國際關系新秩序的建立 ；其四，中國捍衛(wèi)和平共處原則，尊重各國人民的選擇，為實現(xiàn)全面的開放政策、與世界各國廣泛合作打下堅實的基石。

季塔連科反對“中國威脅論”， 他是俄羅斯“俄中友好協(xié)會會長”。在俄羅斯，一些親西方媒體向俄民眾傳播了不少關于中國“擴張、威脅”論。為了增進俄社會對中國的了解，季塔連科及其領導下的“俄中友好協(xié)會”則盡最大努力介紹中國的實際情況，以正視聽。他向記者介紹說：“俄中友協(xié)一直致力于發(fā)展、鞏固和深化與中國人民的傳統(tǒng)友誼，向俄社會廣大民眾介紹中國人民取得的巨大成就，廣泛吸引俄各界人士加入俄中友好事業(yè)，其中包括俄知識界、政府各級官員及外交官等，我們特別重視做俄青少年的工作，因為他們是俄中友好事業(yè)的接班人”（楊政《俄羅斯人民熱烈歡迎習近平主席訪俄——訪俄中友協(xié)主席季塔連科》《光明日報》2013·3·21）。目前，俄中友協(xié)在俄各地有25個分支機構，地方友協(xié)也在積極開展對華友好活動。今年五月，季塔連科應邀在北京中國社科出版社學術報告廳，做了關于“中俄只有永遠站在一起才能解決”的主題報告會。季塔連科在演講中再次提到俄羅斯開發(fā)遠東和西伯利亞應與中國及遠東鄰國全力合作，來彌補其國力在投資和勞動力上的不足。他認為：主張擴大吸收中國投資和勞動力，開發(fā)西伯利亞和遠東地區(qū)，認為這是振興俄羅斯的最佳方案。 “只有俄羅斯和中國永遠做好朋友、好鄰居、好伙伴，永遠站在一起，才能夠解決我們的問題”。（ 劉凈植《季塔連科：中俄永遠在一起才能解決我們的問題》，《北京青年報》2014·5·16）

2012年11月舉世矚目的中國共產黨“十八大”召開前夕 ，《21世紀經濟報道》記者對這位漢學家進行了一次專門采訪。采訪中談到中國改革開放經驗、中國共產黨人創(chuàng)新的歷史與時代價值以及蘇聯(lián)解體的歷史教訓。他說：“中國共產黨的創(chuàng)新，就像中國菜一樣，把原本看起來不能結合在一起的東西互相融合，非常獨特，找到了一條自己的路。正如中國共產黨十七大對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內涵的詮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就是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立足基本國情，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堅持四項基本原則，堅持改革開放，解放和發(fā)展生產力，鞏固和完善社會主義制度，建設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社會主義和諧社會，建設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的社會主義現(xiàn)代化國家。”至于“中國經驗”，季塔連科認為：“中國的經驗是革新傳統(tǒng)社會主義的概念，革新現(xiàn)代化的理論，建設的初級階段社會主義的理論，這些都是有偉大的意義。中國的經驗對于發(fā)展中國家又特別有益。中國有兩大優(yōu)勢，一個是中國會學習，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這是孔子《論語》開始的兩句話。中國具有6000年的文明歷史，中國人不僅“古為今用”，更重要的是“洋為中用”。第二個是中國會找朋友，并且為自己的發(fā)展，建立朋友式的關系。”在談到蘇聯(lián)解體教訓時，季塔連科作了一個比較：“如果中國采用戈爾巴喬夫式的思想，中國的命運就是蘇聯(lián)的命運。戈爾巴喬夫本來沒有解體蘇聯(lián)的愿望，他是被人家利用了。他訪問了英國，訪問了美國，已經完全信服了西方的消費社會就是理想社會。當時蘇聯(lián)對國防、重工業(yè)特別重視，而輕工業(yè)很薄弱，所以很多東西缺乏。有一些蘇聯(lián)人到西方國家去看，人家什么東西都有了，并且每一個東西還有好幾種，大家就迷惑了。”（趙憶寧《季塔連科：中國的探索對世界有深遠意義》2012年11月07日 04:15 《21世紀經濟報道》）

“十八大”后，國家主席習近平選擇的第一個出國訪問國家就是俄羅斯。2013年3月19日季塔連科在莫斯科接受新華社記者劉愷等采訪，對習主席的訪問意義做出很高評價，對兩國合作前景也作出充分評估。季塔連科說：“習近平同志剛一當選中國國家主席，就把俄羅斯作為首選國家，對其進行國事訪問，這是俄中關系中具有里程碑意義的政治事件，訪問突出強調了俄中全面戰(zhàn)略協(xié)作伙伴關系的性質。俄羅斯人民熱烈歡迎習近平主席訪俄”。“俄中兩國發(fā)展的目標一致，中國希望實現(xiàn)民族復興，建設一個富強、繁榮、人民幸福的國家，俄羅斯也有同樣的目標。從外部環(huán)境看，俄中在國際舞臺上面臨著類似的挑戰(zhàn)，雙方應增進相互尊重，加強在聯(lián)合國、上海合作組織、金磚國家等框架內合作，一起努力重建國際貨幣與金融秩序，這樣能更有效地維護兩國在國際上的共同利益。”展望俄中關系發(fā)展前景，季塔連科也充滿信心：“我的評價十分樂觀、積極。未來兩國具備合作潛力的領域和方向非常多。雙方應不斷增進相互了解，解放思想，擯棄成見，深化合作。堅持長期互利共贏的戰(zhàn)略合作，這符合俄中的根本利益。”（新華社莫斯科2013年3月19日電 ，記者 劉愷 胡曉光 韓梁《專訪：俄中應堅持互利共贏的戰(zhàn)略合作——訪俄羅斯科學院遠東研究所所長季塔連科》）

總之，季塔連科在他五十多年的漢學實踐活動中一直貫穿著一個基調，那就是 主張中俄友好：“中國和俄羅斯有一百萬個理由永遠在一起，但沒有任何一個理由可以分開。”對季塔連科的漢學成就及其在俄中友好上做出的終生努力，兩國元首都給以很高的評價。俄羅斯總統(tǒng)普京在祝賀季塔連科70歲壽辰的賀電中說：“作為杰出的東方學學者，您具有無比豐富的學養(yǎng)和經驗，并在國內外享有名副其實的威望。您學術興趣的廣度——從中國歷史和哲學到全球經濟和國際文化對話問題——使您贏得了巨大的尊敬。在您的領導下，俄羅斯科學院遠東研究所為解決國家關系的重要問題，為發(fā)展俄羅斯和亞太國家各個層面的關系作出了突出的貢獻。”2009年6月17日，中俄建交六十周年之際，正在俄羅斯進行國事訪問的當時中國國家主席胡錦濤，也親自給季塔連科頒發(fā)的“中俄關系六十周年杰出貢獻獎”。2004年5月17日中國社會科學院也授予季塔連科“榮譽教授”稱號。社科院副院長李慎明副院長在致辭中盛贊了季塔連科先生在學術領域的重要影響、地位及其對發(fā)展中俄學術交流和中俄友好合作關系的突出貢獻。他指出：在幾十年的學術生涯中，季塔連科先生撰寫的關于中國和東方問題的著作與論文多達300余種，他的博學和才能使他在國際學術界贏得了廣泛和崇高的聲譽，也贏得了中國學術界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