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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帛書《系辭》雜記

  內容提要:從帛書《易傳》與通行各本《系辭》的比較來看,現通行各本基本上是在帛書《系辭》基礎上整編而成的。帛書本與通行本之間有許多異文,大多屬異體字、聲義通假字或錯字,無關大旨。但有些則與文義密切相關。文中舉例于此加以說明,并認為在這些地方,帛書本多勝于通行本,或較通行本更近于原貌。

  I 湖南長沙馬王堆三號漢墓帛書是一九七三年出土的,其中大部分內容在前些年已陸續公諸于世,并獲得了極其豐富的學術研究成果。可是其中《周易》后佚書部分,直至二十年后的今天,才公布了其中的《系辭》部分,正可謂“千呼萬喚始出來”。然而,根據原始整理者報告書的介紹,《系辭》只是帛書《周易》后佚書中的一小部分。因為《系辭》僅有二千七百余字,而帛書《周易》后佚書的其它部分,如《二三子問》、《子曰易之義》、《要》、《繆和》、《昭力》等加在一起則尚有近一萬字左右,且其中大部分是人們前未曾見的、戰國末至漢初人論述《易》的佚著,其研究價值可以肯定地說比之《系辭》有更重要的意義。但愿不要讓我輩再等上二十年,而冀盡早得見這部分佚著的全貌以作整體的研討。盡管未免遺憾,然就已公布的《系辭》部分來說,也還是有不少值得研究和探討的問題。[1]

  Ⅱ 以現今通行各本與帛書《系辭》相校,可以清楚地看到,現通行各本基本上是在帛書《系辭》基礎上整編而成的。帛書《系辭》不分上下篇,而現通行各本則都分為上下篇。就通行各本上篇言,其中除增入了“大衍之數”一章外,其余章節次序與帛書本全同。而通行各本的下篇,則比帛書本增加了三分之一左右的章節,這部分增入的章節據云大多見于《子曰易之義》或《要》中[2]。此外,帛書《系辭》中有不少文字是與現通行各本不同的。其中,大部分是古今異體字(如“祐 ”作“右”,“悔”作“¥”等)或聲義通假字(如“乾”作“鍵”,“坤”作“川”,“邇”作“近”,“胃”借為“謂”,“至”借為“致”等),此外也有一些明顯的錯字,這些都不涉及文義的岐解。但是,其中有許多不同處則是與文義相關的,有的甚至涉及到《系辭》的一些重要思想理論問題,這些我將在下面提出來與方家研討。在一般不同的文字中,有一個字大概是最為引人注目的,即現通行本中所有的“象”字,在帛書本中卻一律寫作“馬”字。原因是什么?我想最簡單的一個解釋是:由于“象”和“馬”這兩個字在篆書中十分相近,因而在轉寫為隸書的過程中把“象”寫成了“馬”。或者,《系辭》中用“象”之義,是以“象其物宜”,特別是象法天地(乾坤)之義為主,所以嘗言:“成象之謂乾,效法之謂坤。”又,如眾所周知“馬”為“乾”之象(《說卦》:“乾為馬”)。這樣,上文“成象之謂乾”,帛書作“成馬之謂乾”似乎也可通。由此,我懷疑當時人在此處是把“馬”和“象”這兩個字當作一個字、同一意義上來用的,“馬”也就是“象”,不像今人把這兩個字分得那么清楚。當然,這只是我的一種猜測而已,至于帛書“象”作“馬”有什么更為深刻的意義,我期待著方家的高見。

  Ⅲ 在通行本《系辭上》的第一章中有一句很著名的話,即“乾以易知,坤以簡能”。帛書本卻無句中“知”字,而作“乾以易,坤以簡能”。烈按,帛書本是正確的。因為,緊接著這句話的下文是:“易則易知,簡則易從。易知則有親,易從則有功;有親則可久,有功則可大;可久則賢人之德,可大則賢人之業。易簡而天下之理得矣。”這里,“易則易知,簡則易從”一句,是直接解釋乾的“易”和坤的“簡”的。所以,“乾以易,坤以簡能”句中的“能”字,是貫通“乾以易”和“坤以簡”兩句的,即是說乾具有“易”的功能,而坤具有“簡”的功能。后人可能是因為“乾以易,坤以簡能”讀起來不對稱,同時又由于后面有“易知”一句,于是就加上了一個“知”字,使“乾以易知”與“坤以簡能”對仗,讀來瑯瑯上口。殊不知加此一“知”字,實乃畫蛇添足之舉,它使得緊接著的“易則易知,簡則易從”句成了重復的贅語。“易知”和“易從”,“有親”和“有功”,“可久”和“可大”等是分別解釋和發揮“易”和“簡”的,而“易”“簡”則是“乾”“坤”的最基本特性,所以下文總結說:“易簡而天下之理得矣。”或說:“易簡之善配至德。”(五章)又,通行本《系辭下》第一章有“夫乾,確然示人易矣;夫坤,魋然示人簡矣。”(帛書本作“夫乾,蒿然視人易;坤,魋然視人簡。”)第九章有“夫乾,天下之至健也,德行恒易,以知險。夫坤,天下之至順也,德行恒簡,以知阻。”(帛書本無“天下之至健也”一句,而于“天下之至順也”前多“魋然”二字)。這兩段話也可以作為帛書本作“乾以易,坤以簡能”為是的佐證。

  Ⅳ 通行本《系辭上》第三章中的一句名言:“易與天地準,故能彌綸天地之道。”帛書本作“易與天地順,故能彌論天下之道。”這里“論”與“綸”聲與義均可通,可不論。“天地之道”作“天下之道”意義相去不遠,亦可不論。但要指出的是,“天地之道”當是后人據前句“易與天地準(順)”而改易的。因為,在一些較早的通行本中此句亦作“天下之道”。如,唐陸德明在《經典釋文》中作的是“天下之道”,而注曰:“一本作天地。”唐李鼎祚的《周易集解》本亦作“天下之道”,并引漢虞翻注云:“謂易在天下,包絡萬物”,可見虞翻所見之本也作“天下之道”。這句話里最有意思的一個差別是,“準”字在帛書本中作“順”字。“準”“順”二字,一聲之轉,完全可以通假。但如果對整句話或對“易”的基本原則理解不同的話,那末其釋義是會相去很遠的。現在能見到的各通行本都作“準”,但解釋是不盡一樣的。如,《經典釋文》引京房和鄭玄說云:“京云:準,等也。鄭云:中也,平也。”《周易集解》引虞翻曰:“準,同也。”以后,韓康伯注似乎取虞說,故曰:“作易以準天地。”朱熹《周易本義》則似取京說,而云:“易書卦爻,具有天地之道,與之齊準。”以上諸說于文義均可說通,但我以為,帛書本之“順”字,其義遠勝各家之解。順者,因也。易之所以能彌綸天下之道,乃在于其能因順天地之陰陽剛柔而生變化。此當與道家“道法自然”,因順自然的思想有相通之處。???

  Ⅴ 通行本《系辭上》第五章起始一句說:“顯諸仁,藏諸用,鼓萬物而不與圣人同憂,盛德大業,至矣哉!”這是后儒們大加發揮的一句話。然而,帛書本此句則作:“圣者仁勇,鼓萬物而不與眾人同憂,盛德大業,至矣哉!”與通行本差別甚大。按一般的解釋,通行本中的“顯諸仁,藏諸用,鼓萬物”的主詞是指易道。如,《周易集解》引“侯果曰:圣人成務,不能無心,故有憂。神道鼓物,寂然無情,故無憂也。”韓康伯注亦曰:“衣被萬物,故曰顯諸仁;日用而不知,故曰藏諸用。萬物由之以化,故曰鼓萬物也。圣人雖體道以為用,未能至(全)無以為體,故順通天下,則有經營之跡也。”同時,這兩個注解都把易道與圣人對舉相比。然而,帛書本此句的主詞卻為“圣者”,且以“圣者”與“眾人”對舉。從前后文義貫穿起來看,通行本的修改顯然優于帛書本,因為這句話的前后文都是講易道的。不過,如果考慮到《系辭》中受有某種程度道家思想的影響,那末,其中插上這樣一段以“圣者”喻易道的話也并非沒有道理。《老子》書中就有“圣人不行而知,不見而名,不為而成”(四十七章);“功成事遂,百姓皆謂我自然”(十七章)等這樣的思想。所以,帛書本此句的不同,對我們考察《系辭》的演變軌跡是有重要意義的。

  Ⅵ 通行本《系辭上》第十章中“夫易,開物成務,冒天下之道,如斯而已者也”一句,帛書本作:“夫易,古物定命,樂天下之道,如斯而已者也。”其中,“古”字疑為“占”字之誤,故“古物定命”當為“占物定命”。而從這一章的全文來看,帛書本的這句話似乎更為樸實無華、準確貼切。“易”本來就是用來“占物定命”的,所以緊接這句話的后面就說:“是故,圣人以通天下之志,以定天下之業,以斷天下之疑。是故,蓍之德,圓而神;卦之德,方以知;六爻之義,易以貢。”以往許多注《易》者,費力地解釋“開物成務”之義,都不免望文生義,曲折為解。如《周易集解》引“陸績曰:開物,謂庖犧引信八卦,重以為六十四,觸長爻冊,至于萬一千五百二十,以當萬物之數,故曰開物。圣人觀象而制網罟耒耜之屬,以成天下之務,故曰成務。”韓康伯則完全離開卜筮,統而論曰:“言易通萬物之志,成天下之務,其道可以覆冒天下也。”朱熹是明確以《易》為卜筮之書的,所以他的解釋倒很符合帛書本的文義。他說:“開物成務,謂使人卜筮以知吉兇,而成事業。冒天下之道,謂卦爻既設,而天下之道皆在其中。”當年,朱熹若得見此帛書《系辭》,則不啻為其論《易》之性質提供一強有力的佐證。

  本章在緊接“六爻之義,易以貢”之后,通行本均作“圣人以此洗心,退藏于密,吉兇與民同患。”而帛書本則作“圣人以此佚心,內藏于[密,吉兇與]民同患(?)。”這里“內藏”與“退藏”義同,“同患”之“患”,帛書本似非“患”字,但因模糊不清,無法斷定為何字,不過這些都無關緊要。這句話中最關鍵的不同是通行本的“洗心”,在帛書本中作“佚心”。而據《經典釋文》說:“京、荀、虞、董、張、蜀才作‘先’,石經同。”作“先心”解者,《周易集解》引虞翻曰:“圣人謂庖犧以蓍神知來,故以先心。”作“洗心”解者,《經典釋文》引劉巘注:“盡也。”《周易集解》則引韓康伯注:“洗濯萬物之心”。此三字比較,我以為當以帛書之“佚心”與本章前后文義最為相合。“佚心”者,不用心而順自然也。若前文所言,“夫易,古(占)物定命”,“蓍之德,圓而神;卦之德,方以知;六爻之義,易以貢”,“圣人以通天下之志,以定天下之業,以斷天下之疑”等等,則圣人又何需用心?當順其神物(蓍 )所示,卦爻所告,“佚心”以侍,而“吉兇與民同患(?)”。

  Ⅶ 通行本《系辭》與帛書本相較,使人們最為困惑難解的是《系辭》中一個最重要、最關鍵的詞:“太極”,在帛書本中竟作“大恒”。也就是說,人們最為熟知的“是故,易有太極,是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兇,吉兇生大業”這句話,在帛書本中則成了“是故,易有大恒,是生兩儀,四象生八卦,八卦生吉兇,吉兇生大業”。“太”“大”古通,無需多說。帛書本中的“恒”字,有沒有可能是“極”的誤寫呢?這也不能完全排斥。因為,在帛書本中“恒”與“極”這兩個字的書寫形象很近似,易于誤書誤讀。為此,我反復比較了帛書《系辭上》第二章中“六爻之動,三極之道也”句中的“極”字和《易經·恒卦》中的許多“恒”字,肯定帛書確實是作“易有大恒”。即使如此,我們仍然不能完全排斥帛書書寫者筆誤的可能性。而且,如果有人要堅持說帛書本之“恒”字為“極”字之誤,我也是不會反對的。

  不過,經過反復思考后,我覺得“易有大恒”很可能是原有之義,而“易有太極”則是后起之說。“太極”一詞,最早見于《莊子·大宗師》,而且,在先秦典籍中,也僅此一見而已,其文曰:“夫道,有情有信,無為無形,可傳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見,自本自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神鬼神帝,生天生地,在太極之先而不為高,在六極之下而不為深,先天地生而不為久長,於上古而不為老。”這里,“太極”一詞,上與“道”相比,下與“六極”對文。“六極”者,上下四方之謂也。“上下”亦即天地。文中以“道”“生天生地”,“先天地生”,且言“在太極之先”,則“太極”不可能“生天生地”和“先天地生”。那末,“太極”一詞在這里的意義與“六極”相當。所不同者,“六極”是一個具體指“上下四方”的詞,而“太極”則是一個總“上下四方”并表示其廣大極至的詞,它與“道”是不相等的。《系辭》中所講的“兩儀”,從筮法上講是指爻象,即“一”與“–”,從易理上講是表示“陽”與“陰”,指象“天”與“地”。這樣《系辭》中所講的“是生兩儀”者,就不應當是《莊子·大宗師》中的“太極”,而應當是它的“道”。“道”是先天地生而更為久長者,“生天生地”的“道”的基本特性之一,可以說也就是恒久。《老子·道篇》一開首不就是說:“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只有“恒道”才是萬物之始母。所以,“易有大恒,是生兩儀”這句話,也就是說:“易有恒道,是生兩儀”,這比之于“易有太極,是生兩儀”似乎更合道理。又,《恒卦·彖傳》有曰“恒者,久也。……天地之道,恒久而不已。……觀其所恒,而天地萬物之情可見矣。”從這句話中,我們也可以體會到“恒”與天地兩儀的關系。那末,怎么會從“大恒”演變為“太極”的呢?我想這可能與秦漢之際把“道”稱為“太一”,又把“太一”與“兩儀”聯系起來有關。如《呂氏春秋·仲夏紀·大樂》中就說:“道也者,至精也,不可為形,不可為名,強為之謂之太一。”又說:“太一出兩儀,兩儀出陰陽,……萬物所出,造于太一,化于陰陽。”王弼注《老子》三十九章“昔之得一者”句曰:“一,數之始而物之極也。”由此可見“一”與“極”的相通之處,而“太一”之演變而為“太極”也就不難理解了。以上所論僅為推測,供方家一笑。

  帛書《系辭》中還有許多值得研究的問題,我期待著拜讀學界同仁們的卓識高見。

注釋:

[1] 據《馬王堆漢墓文物(綜述)》介紹:“帛書《周易》之后,有幾篇包括《系辭》在內的古佚書。根據帛書中在篇首以墨塊為記的慣例細驗原件,其內容大致分為六篇。

  第一篇是《二三子問》。從‘二三子問曰’始,至‘小人之貞’止,共三十六行。無篇題,姑取開篇幾字名之。

  第二篇是《系辭》。…… 。

  第三篇《子曰》約二千余字。開篇即說:‘易之義,唯陰與陽’。全篇討論陰陽卦象的道理,…… 。

  第四篇《繆和》,從‘繆和問于先生曰’至‘觀目之光明遠矣’止,共五千余字。主要是繆和等人與先生討論周易義理,篇末題為‘繆和’,缺記字數。

  第六篇《昭力》,首句有‘昭力問曰’,篇末題有‘昭力,六千’,可見‘昭力’是篇名。…… ‘昭力問曰’的篇首沒有墨塊標記。此篇甚短,字數卻標為‘六千’。 …… 因此,‘六千’所指當是《繆和》與《昭力》的字數總和。”(湖南出版社,1992年第一版)

  烈按,以上《二三子問》一篇只標了“共三十六行”,而未計字數,若以《要》所存十八行半約有一千零四十字折算,則此篇當約為二千字左右。這樣,除《系辭》以外各篇的字數加在一起當有一萬字左右。

[2] 同上引書云:“《系辭》與通行比較,它包括通行本的《系辭上》(缺第八章。烈按,即“大衍之數”章),還有《系辭下》的第一、二、九章;第三章的第一、二、三、四節,第五節的開頭四字,第八節的十個字;第四章的第一、二、三、四、九、十節的一部分;第七章第十節的一部分。”又云:“《子曰》…… 其中還包括通行本《說卦》第三節、《系辭下》的第五、六、八章以及第十章的一部分。”

??? 又,據文物1974年第九期首次披露馬王堆漢墓帛書的報導文章《長沙馬王堆漢墓帛書概述》(作者:曉菡)和同期《座談長沙馬王堆漢墓帛書》一文中張政烺先生的發言中,都指出通行本《系辭下》第四章中的“子曰危者安其位”,“子曰顏氏之子其殆庶幾乎”兩節文字見于帛書的《要》。然新出版的《馬王堆漢墓文物(綜述)》中則未提及,故特為引出。

原載《道家文化研究》第三期,上海古籍出版社,199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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