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兩年清史地理研究點評
2006~2007兩年,歷史地理學取得了豐碩的成果,而在清史地理研究領域的學術進步也令人欣喜?!扒迨返乩怼笔枪P者提出的概念,它是研究有清一代各種地理狀況的專門學問,應包括兩方面內容:一是斷代地理研究,指歷史地理學研究清代的部分;二是指歷史地理研究牽涉到清朝的內容。前者是清史地理的核心內容,后者也是必不可少的組成部分。近兩年之內,清史地理領域出版專著近十部、專題論文七八十篇,在歷史地理學五大板塊的歷史人文地理、歷史自然地理、歷史地理文獻三個方面都有顯著成績,在學術研究的古為今用方面也有所建樹。
一、歷史人文地理研究
歷史人文地理研究有十來個分支領域,該兩年在疆域、政區、歷史聚落地理、歷史文化地理諸分支均有出色成果問世。
疆域理論研究取得新的認識。于逢春認為[1],資料斷限于1820年的《嘉慶重修一統志》及所附“皇輿全圖”,既承載著中國歷史內在發展所能達到的空間極致,又記述著康熙帝祖孫四代對領土、邊界、主權與邊民所具有的清晰界定與認知理念,是中國疆域最終奠定的空間坐標;同時1820年的清朝疆域既是中國疆域范圍的最終底定極點,也是東西方力量對比最終逆轉的臨界點,更是中國國勢由強轉弱的最后時刻,是中國疆域最終奠定的時間坐標。以往的《大清一統志》研究都著重于該書本身的編纂、比較,或者僅僅當作史料看待,這篇論文從疆域理論的角度來發掘其價值,具有新意。
政區是傳統輿地學核心,至今也是歷史地理學專業強項,新的論題層出不窮。許鵬首次全面研究了清代政區治所遷徙問題,揭示省會遷徙五例、府治遷徙九例、廳治遷徙二十例、州治遷徙十二例、縣治遷徙五十八例,在此基礎上分析政區治所遷徙的時、空分布狀況,詳細探究這些政區治所的發生遷徙的自然災害、社會動蕩、治所廢圮、政治需要、交通不便等原因,研究了清朝政區治所設置的指導思想和規律。這樣的研究對于今天也有借鑒意義[2]。撫民廳是清代獨有的政區,傅林祥總結了區別作為政區的撫民廳與作為府級派出機構的廳的三項標準:必要條件是一定的地域范圍、一定數量的人口、一個行政機構,充分條件是長官名稱與職責、層級、等第等,并通過對《清實錄》、地方志中相關記載的疏理,認為撫民廳制度萌芽于明代末期,在清代設立新廳的過程中不斷得到完善,乾隆十二年潼關撫民廳的出現標志著撫民廳制度的全面形成[3]。這就為解釋趙泉澄《清代地理沿革表》與牛平漢《清代政區沿革綜表》著錄廳數的較大差距提供了可靠依據。張珊珊提出了省級核心區的概念,以清代湖北行政區劃的調整與核心區的形成為例證,認為“一個穩定有效的核心區及其維系的邊緣區往往能形成一個相對穩定的高層政區”[4]。
其實,歷史政區的研究可為今日政區改革直接提供參考。華林甫提出要打破政區研究古今界限、進行無縫對接[5],所以華林甫等將包括清朝在內的歷史上的分省模式歸納為省內分家式、鄰壤切塊式、邊疆開發成熟式三類,指出元代以來所有分省實例的經驗與教訓表明,在今后省區劃小的工作中應以省內分家模式為主,而對于由相鄰兩省或兩省以上接壤地區析出新省的模式則需持謹慎的態度,要充分考慮該地區的歷史傳統[6]。以元明清三朝為基礎的“分省模式”概念的提出和三種分省模式的歸納,學術界還是第一次。
歷史聚落地理的研究是本學科最成熟的分支。最近的歷史城市地理探索以研究天津、上海等沿海城市者居多。樊如森著《天津與北方經濟現代化(1860—1937)》[7]是該領域一部重要專著,運用歷史經濟地理學的理論和方法,對1860年開埠后天津和受其輻射的地區外向型經濟的發展過程以及雙方的經濟互動作用進行了多維度考察,提取數類主要商品的流通方式、渠道和范圍,以外向型經濟歸納和總結天津進出口貿易與腹地發展的相關性,論證了天津作為經濟中心對北方地區現代化所起的巨大輻射作用,探討了天津與北方現代商業體系的形成、交通網絡的構建、農牧業的外向化、工業現代化的轉型與發展之間的緊密聯系,進而將天津定位為北方城市化的樣板和代表、北方經濟現代化的中心,明確提出以天津為中心,以大連和青島為兩翼,才是北方經濟現代化的正確選擇。這樣的研究,體現了歷史地理學有用于世的功能。吳俊范以極具典型性的美租界兩大主干道——百老匯路和熙華德路的形成過程為個案,考察了上海早期城市空間生長的特點和驅動因素[8];陳琍以晚清道路建設及由此帶來的物質層面和精神層面的變化,論述了上海城市生態的近代轉型[9];唐巧天利用系統的海關數據及文字報告,闡述了晚清上海外貿埠際轉運在全國的地位、上海的外貿轉運網絡及其特點,以此為視角反映出晚清上海作為全國外貿中心的影響力[10]。在市鎮、村落研究方面,吳滔、熊梅、黃忠懷分別以蘇州地區[11]、山西南部[12]、華北[13]為研究對象,均有力作問世。
歷史文化地理是九十年代以來新興的學科增長點,所包內容甚廣,近年分別有人才、書院、宗教信仰等研究。王志明以《清代官員履歷檔案全編》為統計對象,借用政區為參照系,認為雍正朝引見官員有三大分布特點:南北對等的啞鈴型人材聚集地,北方南方分別以順天府、直隸省和江南地區為中心;江河湖海地帶為政治人材集中地;以大城市為中心形成不少獨立的政治人材區,特別是省城周圍都有較稠密的人材帶[14]。論文統計表格很豐富,若能繪制多幅歷史地圖,則將會錦上添花。一般而言,人才研究多聚焦于男性,任泉香等利用人才數量、類型和籍貫三個指標對活動于1840—1949年期間的中國著名女性人物資料進行了統計和分析,指出近現代女性人才集中分布于中國東部和東南沿海地區以及中部地區的少數幾個省份,西北地區較少;湖南、廣東、浙江、江蘇四省女性人才尤為突出[15]。劉景純專門研究了黃土高原地區的書院分布,以西安、蘭州和太原的書院分布和選址來反映三個省會城市間的文化差異[16],又以府州、縣、市鎮三個級別城鎮的書院發展和分布為考察對象,詳細揭示了不同級別城鎮書院的時空分布特征及其差異,認為書院多分布于城內,空間上偏重于東部和東南部[17]。在歷史宗教信仰地理方面,張曉虹通過晚清至民國時期基督教各差會進駐陜西的歷史進程的把握,認為各宣教區的分布實與文化地域、差會權力有關,各宣教區內部的空間結構則與交通網絡關系密切[18]。滕蘭花對清代廣西天后宮(媽祖廟)的地理分布作了細致梳理,指出其空間分布多與廣東會館相重合,呈現桂東地區多、桂西地區少的格局,實際上是廣西各地區廣東商幫勢力分布東強西弱的折射[19]。筆者設想:若以張桂林的論文[20]為總綱,對清代各省的媽祖廟都做類似研究,則一部清代媽祖信仰地理分布的著作當指日可待。
中國古代以農立國,歷史農業地理理應成為核心選題,尤其是養活著四億人口的清朝農業,但近年缺乏像蕭正洪著《清代中國西部地區農業技術地理研究》那樣的力作[21]。人口地理的靜態分布與動態遷徙研究,近年成果不多[22]。在歷史人文地理的其他領域如歷史交通地理、民族地理研究等方面,近年僅有零星成果發表[23],而清史軍事地理研究付闕,斷代的清史地圖編繪更無從談起。
二、歷史自然地理研究
河道變遷、水利與水害研究是歷史地理學的傳統話題。與往年關注七大江河不同的是,近兩年間關注的重點是其他的重要河流。石超藝對明清時期河北平原上的漳河變遷作了盡可能具體、詳細的河道復原,劃分了漳河變遷的四個階段,總結了六點規律:遷徙頻繁,與流域生態環境的破壞程度有密切關系;改道的范圍“北不過滏,南不過衛”;主要流向是否南流與“引漳濟運”工程的興廢有良好的對應關系;漳河活動的大方向和路線的大范圍能保持較長時間的穩定;漳患頻率與主流經行時間長短成正比;漳行南路與行北路時決口易發地點與河道改決頂點有所不同[24]。李嘎在考察了康雍乾百余年對山東小清河實施的四次大的治理工程及其成效后,認為政區地理因素導致的官場扯皮、缺少完備而有效益的管理體制、人地關系的緊張及魯北特殊的地質地貌是小清河河患嚴重的四大導因[25]。當然,關于大江大河的論題也沒有放棄,尹玲玲論述了明清時期今長江武漢段江面上近武昌江岸和近漢陽江岸的沙洲演變,認為江中的沙洲變遷在東、西兩岸大致經歷了鸚鵡洲(偏東岸)、劉公洲(偏西岸)、金沙洲(偏東岸)、新劉公洲(偏西岸)、白沙洲(偏東岸)、新鸚鵡洲(偏西岸)、新白沙洲(偏東岸)這一交替出現及消亡或并岸的過程,并指出沙洲演變與港口變遷及商業市集貿易、南北兩岸岸線及城垣堤防之間的關系,以及由此導致的東西兩岸在經濟利益和城垣堤防上的矛盾和沖突等一系列問題[26]。
歷史氣候變遷的研究,以楊煜達的云南研究最為突出[27] [28]。楊煜達著《清代云南季風氣候與天氣災害研究》(復旦大學出版社,2006年)在對清代官私檔案中上萬條有關云南天氣史料收集、考訂的基礎上,討論了檔案中天氣資料的系統偏差問題,重建了1711—1911年期間云南雨季開始期、昆明雨季降水等級及冬季平均氣溫三個氣候要素序列,對1815-1817年云南大饑荒和1905—1907年云南大災兩次典型天氣災害的成因作了深入分析,指出云南歷史氣候演變有其特殊性,總體以冷濕—暖干為主,變化常表現為突變的形式,并且存在氣候超常不穩定時期。該書不僅建立起迄今最為完備的云南歷史氣候資料數據庫,而且總結了歷史氣候資料系統偏差的校驗方法,探索了科學可行的利用歷史文獻重建歷史氣候序列的基本方法和步驟,進一步拓展了歷史氣候的研究領域。滿志敏等利用《王文韶日記》重建了1867~1872年夏季武漢和長沙的降水序列,并確定其梅雨期的入梅和出梅時間,提出天氣日記是用來復原梅雨等較長尺度天氣過程的極好材料[29]。這些都是對竺可楨那篇著名論文[30]的絕好補充。
今天,我們都習慣了“生態環境”一詞,其實這個詞是不科學的,侯甬堅認為正確的表達應該是“生態與環境”[31]。這種觀點自成一家之言。生態史研究純屬自然科學范疇;而環境史學則是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美國出現的新潮,上世紀末傳播到中國,高國榮考察了“環境史”產生的歷史進程,指出環境史研究之于歷史研究的重要意義[32]。新修清史設有《生態環境志》,主持人朱士光對清代生態環境研究現狀及發展前景作了簡要回顧,提出今后應當在農業、森林、水、海濱、草原與沙漠、城鎮與工礦區六個生態環境類型與學科理論有關的問題上著重致力[33]。具體環境變遷研究的論文不少,論題多集中于邊疆地區如天山北麓[34]、云南潞江流域[35]、貴州[36]、臺灣[37]等,聚焦內地的不多[38]。
如何利用傳統文獻從事環境演變研究?方修琦提出了四點看法:從地球系統科學與全球變化研究的前沿中尋找研究的主題,在諸多不確定中尋找確定性答案,構建歷史文獻信息共享的環境演變研究平臺,培養文理兼備的復合型人才[39]。
《陜西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7年第5期推出一組文章,就“人類活動對地理環境的影響”進行專題討論,葛劍雄《從歷史地理看長時段環境變遷》很有見地,認為不應夸大西北地區環境的優越性,對人類活動的作用應作全面、客觀的評價,不能認為環境變化就是人類破壞的結果;中國五千年的氣候觀測資料足以質疑被視為定論的“全球變暖”預測和溫室氣體是全球變暖罪魁禍首的結論。李并成《西北干旱地區今天河流的水量較古代河流水量大大減少了嗎?——以敦煌地區為中心的探討》認為西北地區河流水量總的來看并沒有變化,只是由于今日人口和耕地的增加,需水量數倍于前,才導致我們感覺到水源短缺。筆者相信,客觀的視角有助于正確認識歷史時期西北地區的環境問題。
三、歷史地理文獻研究
清代地理文獻包括地理志書、傳統輿圖兩大內容,沒有出土文獻。
關于清代地理總志研究,以前曾有不少關于《大清一統志》、《讀史方輿紀要》的成果,但均未及晚清的《皇朝地理志》。華林甫初步揭開了它深藏臺北故宮的面紗,列表說明甲、乙、丁本《皇朝地理志》和丙本《大清國史地理志》各書的分省府州內容,分析各書所反映的年份,指出甲本即進呈本反映的最晚年份是光緒三十四年,當定稿于光緒末、宣統;乙本成書當在道光之前;丙本反映的是乾隆初期;丁本定稿反映的則是光緒末年的政區沿革;重點討論甲本與丁本的關系,認為“丁本是甲本的母本,丁是源,甲是流”,指出《皇朝地理志》在學術上具有無可替代的價值,并以直隸省為例論述該書五個方面的價值,認為:即使國力走向衰落的清朝末世,也編纂了篇幅宏大、內容豐富的《皇朝地理志》,我們現有地理學史著作中有關清朝的部分應該修正、甚至重寫[40]。
關于清代輿圖研究,正在持續升溫。姚伯岳總結了清代彩繪地圖的四大特點:鳥瞰式的移點透視法;不拘一格的圖畫比例尺;獨特的距離量度法和坐標體系:計里畫方;圖畫式地圖:圖文并茂,象形圖例,浮簽圖注,并進而指出,即使在明末清初西學東漸的歷史背景下,清代的彩繪地圖仍然基本保持了中國傳統的繪制方式和特點,這既是中國的傳統觀念所致,也與清代保守的社會狀況有關,對清代彩繪地圖的價值不僅要用科學的標準來衡量,也應該用社會的、歷史的、美學的標準來評判[41]。孫喆從《黑龍江流域圖》和《皇輿全覽圖》入手,還原了18世紀初期黑龍江流域的自然、人文面貌,反映了清朝政府的疆域觀念和邊疆開發意識[42]。華林甫曾撰文介紹過英國國家檔案館庋藏近代中文輿圖的學術價值[43],故熟稔天地會研究的鄭永華對華林甫從英檔攜歸的五幅兩廣洪兵起事輿圖F.O.931/1079、F.O.931/1892、F.O.931/1898、F.O.931/1911、F.O.931/1954不僅進行了細致考訂,而且指出“對傳統輿圖的搜集、整理、考證與解讀,將為我們提供一種全新的檔案資料,從而促進對相關歷史事件的研究”[44]、[45]。
注釋:
[1]于逢春《論中國疆域最終奠定的時空坐標》,《中國邊疆史地研究》2006年第1期。
[2]許鵬《清代政區治所遷徙的初步研究》,《中國歷史地理論叢》2006年第2輯。
[3]傅林祥《清代撫民廳制度形成過程初探》,《中國歷史地理論叢》2007年第1輯。
[4]張珊珊《行政區劃調整與省級核心區——以清代湖北為例》,《歷史地理》第21輯。
[5]華林甫《政區研究應該打破古、今界限》,《江漢論壇》2005年第1期,《新華文摘》2005年第11期全文轉載。
[6]華林甫、成崇德《中國歷代分省模式探討》,《中國人民大學學報》2006年第4期。
[7]東方出版中心,2007年。
[8]吳俊范《從英、美租界道路網的形成看近代上海城市空間的早期拓展》,《歷史地理》第21輯。
[9]陳琍《上海城市生態的近代轉型———以晚清上海道路為中心》,《中國歷史地理論叢》2007年第3輯。
[10]唐巧天《論晚清上海作為全國外貿中心的影響力(1864-1904)——以外貿埠際轉運為視角》,《中國歷史地理論叢》2006年第3輯。
[11]吳滔《明清江南基層區劃的傳統與市鎮變遷——以蘇州地區為中心的考察》,《歷史研究》2006年第5期。
[12]熊梅《清代我國北方地區村鎮關系初探——以晉南方志為中心》,《中國地方志》2007年第10期。
[13]黃忠懷《廟宇與華北平原明清村落社區的發展》,《歷史地理》第21輯。
[14]王志明《雍正朝引見文官地理分布試析》,《歷史檔案》2007年第3期。
[15]任泉香、朱竑、李鵬《近現代中國女性人才的地理分布和區域分異》,《地理學報》2007年第2期。
[16]劉景純《清代西安、蘭州和太原的書院分布與選址》,《中國歷史地理論叢》2006年第3輯。
[17]劉景純《清代黃土高原地區城鎮書院的時空分布與選址特征》,《中國歷史地理論叢》2007年第1輯。
[18]張曉虹《晚清至民國時期陜西基督教宣教區研究》,《中國歷史地理論叢》2006年第4輯。
[19]滕蘭花《清代廣西天后宮的地理分布探析》,《中國邊疆史地研究中心》2007年第3期。
[20]張桂林《試論媽祖信仰的起源、傳播及其特點》,《史學月刊》1991年第4期。
[21]近兩年的論文,主要有:張祥穩、惠富平《清代中晚期山地種植玉米引發的水土流失及其遏止措施》,《中國農史》2006年第3期;張萍《清代陜西植棉業發展及棉花產銷格局》,《中國歷史地理論叢》2007年第1輯;呂卓民《明清時期西北農牧業生產的發展與演變》,《中國歷史地理論叢》2007年第2輯;李玉尚、陳亮《清代黃渤海鮮魚資源數量的變動——兼論氣候查遷與海洋漁業的關系》,《中國農史》2007年第1期;吳朋飛、侯甬堅《鴉片在清代山西的種植、分布及對農業環境的影響》,《中國農史》2007年第3期等。蕭正洪的專著由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于2000年出版。
[22]近兩年論文有:郝文軍《1650—1850年伊克昭盟人口復原研究———以蒙古人為研究對象》,《中國歷史地理論叢》2007年第2輯;玉時階《明清時期瑤族向西南邊疆及越南、老撾的遷徙》,《中國邊疆史地研究》2007年第3期;闞耀平《清代伊犁地區人口遷移研究》,《干旱區地理》2006年第2期等。
[23]藍勇《清代滇銅京運路線考釋》,《歷史研究》2006年第3期;楊偉兵《制度變遷與地域社會:清代云貴地區改土歸流和民族生態變遷新探》,《歷史地理》第21輯。
[24]石超藝《明清時期漳河平原段的河道變遷及其與“引漳濟運”的關系》,《中國歷史地理論叢》2006年第3輯。
[25]李嘎《河患與官方應對:康雍乾時期的山東小清河治理及啟示》,《中國歷史地理論叢》2007年第3輯。
[26]尹玲玲《明清時期長江武漢段江面的沙洲演變》,《中國歷史地理論叢》2007年第2輯。
[27]楊煜達、滿志敏、鄭景云《清代云南雨季早晚序列的重建與夏季風變遷》,《地理學報》2007年第7期。
[28]楊煜達《清代昆明地區(1721-1900年)冬季平均氣溫序列的重建與初步分析》,《中國歷史地理論叢》2007年第1輯。
[29]滿志敏等《〈王文韶日記〉記載的1867—1872年武漢和長沙地區梅雨特征》,《古地理學報》2007年第4期。
[30]竺可楨《中國近五千年來氣候變遷的初步研究》,《考古學報》1972年第1輯。
[31]侯甬堅《“生態環境”用語產生的特殊時代背景》,《中國歷史地理論叢》2007年第1輯。
[32]高國榮《環境史及其對自然的重新書寫》,《中國歷史地理論叢》2007年第1輯。
[33]朱士光《清代生態環境研究芻議》,《陜西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7年第1期。
[34]張莉《清至民國時期天山北麓地理景觀的變化》,《陜西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7年第1期。
[35]周瓊著《清代云南瘴氣與生態變遷研究》,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7年7月出版。周瓊《清代云南潞江流域瘴氣分布區域初探》,《清史研究》2007年第2期。
[36]韓昭慶《雍正王朝在貴州的開發對貴州石漠化的影響》,《復旦學報》2006年第2期。
[37]劉正剛、孟超《經濟行為與環境變化:清前期臺灣野生鹿消失探析》,《中國歷史地理論叢》2006年第1輯。
[38]高升榮《清中期黃泛平原地區環境與農業災害研究—以乾隆朝為例》,《陜西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6年第4期。顏廷真、白梅、田文祝《清代西遼河流域人口增長及其對環境的影響》,《人文地理》2007年第2期。
[39]方修琦《關于利用歷史文獻信息進行環境演變研究的幾點看法》,《中國歷史地理論叢》2007年第2輯。
[40]華林甫《關于〈皇朝地理志〉的幾點初步認識》,臺北故宮《學術季刊》2007年春季(第24卷第3期)。
[41]姚伯岳《論清代彩繪地圖的特點和價值》,《中國典籍與文化》2007年第4期。
[42]孫喆《從兩幅地圖看18世紀初期清人對黑龍江流域的認識》,《中國地方志》2006年第6期。
[43]載《地圖》2005年第1期。
[44]鄭永華《廣東洪兵圍攻廣州軍事輿圖初考——英國國家檔案館所藏兩廣洪兵起事輿圖考釋之一》,《清史研究》2006年第1期。
[45]鄭永華《最后的鏖戰——英國國家檔案館所藏兩廣洪兵起事輿圖考釋之二》,《學術研究》2007年第7期。
原載《清史研究》2008年第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