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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目答問匯補》“國語”條目疏補

  由著名文史專家來新夏、李國慶以及著名線裝書藏書人韋力等人編纂的《書目答問匯補》匯集了自《書目答問》問世之后的各家續補之作,可謂深宏。然而其中補續或有重復,或有版本系統未明,或有刊本標識錯誤等相關問題。故不揣淺陋,列原書之說,酌加案語以疏通之。此外,湖北人民出版社2011年5月尚出版有徐杰揚補訂之《書目答問補訂》,北京中華書局2011年11月出版有孫文泱增訂之《增訂書目答問補正》,亦在《匯補》相關條目最下標出。《匯補》為北京中華書局2011年4月版,《國語》條目在頁316-318。《補訂》“國語”條目在該書頁81-82,《增訂書目答問補正》“國語”條目在該書頁179-180,皆于末尾括號標識頁碼。唯于《答問》原文標“答問”二字以明之,其他則依《匯補》之例,于相關條目加“按”以為補正。除了對增補各家涉及到的《國語》版本著作進行討論之外,也稍稍涉及標點符號問題。涉及到《國語》其他版本等相關問題的,不在此文討論范圍,不予詳述。

  《答問》:國語韋昭注二十一卷,附札記一卷。? 顧廣圻校。黃氏士禮居仿宋刻本,武昌局翻黃本,成都尊經書院翻本附考異四卷。黃模國語補韋,未見傳本。

  [按]《匯補》標點有誤。“一卷”、“校”后當皆施加逗號,“仿宋刻本”后皆當加句號,“翻黃本”后當施加頓號。

  《書目答問》所記“士禮居仿宋刻本”即為嘉慶庚申黃氏讀未見書齋重雕本,黃氏刻書所用名稱多種,而以士禮居為最常見,故所刻書可籠統稱之士禮居本,實其所刻《國語》應作“讀未見書齋重雕本”,審黃氏刊本《國語》本即作“嘉慶庚申讀未見書齋重雕”,清人嚴元照即謂之為“蘇州黃氏讀未見書齋翻刊明道本”,是為確切稱謂。黃氏刻本實由顧廣圻(1770-1839)總理校刻而成。而武昌局、成都尊經書院皆翻刻黃本,且《考異》四卷附諸黃刊明道本之后即從武昌局(亦即同治乙巳崇文書局重雕本)始。

  四庫列雜史,非廣圻校本。國志作韋曜,避晉司馬昭諱。

  [按]南宋黃震(1213-1280)《黃氏日鈔》卷五二為“讀雜史”,即列《國語》于該卷中,然后世經籍書錄往往仍置《國語》于經部春秋類下。至于清人修《四庫全書》才移《國語》于史部雜史類下,黃氏分類或其權與。

  顧廣圻為乾嘉后期人物,而《四庫全書》的修纂則從1772年開始。就四庫本《國語》各種而言,薈要本最早,為乾隆四十二年三月(1777)校成,文淵閣四庫全書本為乾隆四十四年五月(1779)校成,文津閣四庫全書本則為乾隆四十九年九月(1784)校成。則四庫本固非顧廣圻校本可知。

  “國志”當為“三國志”之誤。韋昭而《吳志》作“韋曜”者,以避司馬昭諱,是亦先儒之成說。向有疑之者,如杭世駿(1695-1773)《諸史然疑》“三國志”云:“又裴松之稱史為晉諱,改韋昭為韋曜。按《魏志》胡昭、董昭,《吳志》張昭,皆仍舊名,奚獨韋昭乃改稱曜?意是魏仍王魚諸人舊文,吳仍華覈、韋昭國史。”[①]梁玉繩(1716-1792)《瞥記》亦引杭氏為說。錢大昕(1728-1804)《廿二史考異》亦頗疑避諱之說,疑“弘嗣本有二名也”[②],所疑亦具一定合理程度。清人葉廷琯《吹網錄》則不贊同錢說,認為:“宏嗣二名恐未必然。若果二名,斐松之年代相隔容有未知,陳壽則近在同時,諒無不曉,作傳豈有不爲舉明者?且宏嗣爲字,與昭字之義相協。故避諱改名之說自非無因。葢《三國志》于晉諸帝諱,或避,或不避,其體例本未能畫一耳。”[③]葉氏分析亦有可能。總之,對于韋昭又名韋曜的原因,難以有一個統一的意見。

  嘉慶五年黃氏士禮居仿宋刻本。乾隆丙戌孔繼汾詩禮堂本。(以上見該書頁316)

  [按]葉氏此處在明黃氏士禮居本之具體刊刻年代,即為嘉慶庚申(1800),亦即為嘉慶五年。

  各種文獻中對于詩禮堂本《國語》記載頗為少見。首見于紀昀(1724-1805)《四庫總目·國語》中,云:“此本為衍圣公孔傳鐸所刊。”且謂為戶部員外郎章銓家藏本[④]。四庫全書所用《國語》底本為孔傳鐸所刊本。又黃丕烈(1763-1825)《士禮居藏書題跋記》卷二云:“是書為山東孔氏校刊本,書中確有改正處,特校未盡耳。”[⑤]黃氏用為校宋本之匯校本。楊紹和(1830-1875)《楹書隅錄》全錄黃丕烈《題跋記》之語。再則即為葉氏所云。審各圖書館所藏詩禮堂本《國語》,亦多謂為乾隆丙戌(1766)孔繼汾所刊本。然詩禮堂本實兩次刊刻,第一次刊刻當在康熙年間,與乾隆刊本不盡相同。康熙年間印本首單行“×語×第×”,別起兩行署“闕里”,“闕里”左右兩行行線上分別署“孔毓圻翊宸鑒定”、“孔毓埏宏輿參訂”,下分三行署“子姪傳鋕、傳鐸、傳鉅仝校”。乾隆丙戌詩禮堂刊本則首行題“國語第×”,別一行居下題“云陽? 韋昭? 弘嗣? 注”,又別一行居下題“闕里? 孔傳鐸? 振路? 校”,又別一行頂格題“×語×”,另行起為正文。孔毓圻(1657-1732),字鐘在,又字翊宸,康熙六年(1667)襲封衍圣公,為六十七代。孔毓埏為孔毓圻之弟。孔傳鐸(1673-1735),字振路,又字牖民,為孔毓圻之子,襲封第六十八代衍圣公。傳鋕(1678-1731)、傳鉦皆孔毓圻之子,傳鐸兄弟。孔傳鉅為孔毓埏之子。孔繼涵(1739-1783)為孔傳鉦之子,孔繼汾(1725-1786)為孔傳鐸之子。

  嘉慶五年。

  (嘉慶五年。曲阜孔氏詩禮堂刻本。乾隆丙戌曲阜孔氏詩禮堂本)

  [按]觀倫明(1875-1944)識語,或已知詩禮堂有二本,故兩言之。

  武昌局翻黃本附汪遠孫考異四卷,金壇段玉裁校刻本,又四部叢刊影印嘉靖間金李澤遠堂翻宋本。國語補韋四卷,嘉道間刻。

  [按]“四卷”、“校刻本”后亦當施句號“。”。此范氏第一次提出黃模《國語補韋》嘉慶、道光間即有刻本。黃模《國語補韋》中已經用到黃丕烈《札記》的成果,故其成書自當在嘉、道間。北京中華書局1959年印《史學叢書·出版說明》云:“黃模字相圃,與吳錫麟友善。所著《國語補韋》四卷,錫麟子侄輩為之校刻,印行未廣。”則所謂嘉、道間刻當即指吳錫麟(1746-1818)子侄輩為黃模校刻者。

  黃模杭州刊,與杭氏七種同式。

  明張一鯤刻本。與明另一本覆宋本完全相同,亦善本也。又曾見明覆刻元吳師道本,黑口。此書歸燕大。國語,明嘉靖戊子金李刻本。

  [按]“張一鯤刻本”后當用逗號“,”,本句話至“亦善本也”結束。審劉氏下文即單獨出“國語,明嘉靖戊子金李刻本”,則其所謂“明另一本覆宋本”則必不指金李本。審新建李克家校正本《國語》與張一鯤本幾乎全同,然李克家校本非覆宋本,實亦重經刊刻者,或即張一鯤本之重刻,然亦刻印精良,訛誤較少。今所見明覆宋本中即為金李本,然二本仍多不同之處。張一鯤本當亦依據多個明代早期版本而成。潘景鄭(1907-2003)《著硯樓讀書記》于張一鯤本頗有評價,認為“張本《解》仍韋氏,而以宋氏《補音》條注其下,不別為帙,取便省覽,不復舊觀……其字體臃腫,漸失正、嘉摹古之風”[⑥],正因為張一鯤本“以宋氏《補音》條注其下”,最便使用,故后世重刻者也最多。

  明覆刻吳師道本者,或即指吳師道(1283-1344)《戰國策校注》,恐非《國語》。

  明吳勉學刻本,明成化十三年吳汝紀刻本,乾隆二十七年文盛堂刻本,同治九年經綸堂刻本,光緒三年永康退補齋刻本,光緒二十一年寶善堂刻本,光緒二十三年成都書局刻本,民國十三年掃葉山房石印本,民國遼海書社影印本,宣統二年鉛印本,咸豐九年朝鮮奎章閣銅活字本,日本文化元年刻本,日本元治元年浪華書肆刻本,明萬歷二十四年刻匯古菁華本,清嘉慶道光吳縣黃氏刻士禮居黃氏叢書本,民國上海商務印書館影四部叢刊本,民國上海中華書局鉛印四部備要本,民國十九年上海中華書局鉛印袖珍古書讀本。

  [按]韋氏所補《國語》刊本最多,然最無條理。試為分類如下:1.《國語》白文本,即韋氏所云吳勉學刻本,直録《國語》原文。2.金李本之影印本,即四部叢刊本。3.張一鯤本及其重刻本。民國二十三年(1934)遼海書社影印本為王鐸(1592-1652)批校《國語》讀本,王鐸批校所用之本即為張一鯤原本,惜中間少一頁,為鈔補者。韋氏所云之吳汝紀刻本、文盛堂刻本、經綸堂刻本、朝鮮銅活字本皆張一鯤本之重刻本。4.黃刊明道本及其覆刻本或重刻本、排印本等,即韋氏所云之清嘉慶道光吳縣黃氏刻士禮居黃氏叢書本以及永康退補齋本、掃葉山房本、四部備要本以及日本文化元年(1804)刻本等。5.秦鼎本,即日本學者尾張士鉉(1761-1831)字秦鼎者所作之《春秋外傳國語定本》,也即韋氏所云浪華書肆刻本。韋氏云“匯古菁華本”及“袖珍古書讀本”讀本則未敢置喙。

  吳汝紀本為萬歷十三年(1585)年重刻張一鯤本。審張一鯤刻本《戰國策》刻在萬歷九年(1581),則其刻《國語》亦當在萬歷九年(1581)前后不久,不會晚于萬歷十二年(1584),當然也不會早到成化十三年(1477)。審張一鯤為隆慶辛未科(1571)第三甲進士,其所刻《國語》署“明侍御史張一鯤”,則其作侍御史更當在隆慶辛未之后。故韋氏所云“明成化十三年吳汝紀刻本”之“成化”當為“萬歷”之誤。

  浪華書肆刻本即秦鼎《春秋外傳國語定本》,初刊于日本文化六年(1809),此后于文化七年(1810)、文政二年(1819)、嘉永七年(1854)、明治十七年(1884)等皆在日本東京等地有重印。“文治”云云,當屬誤記。

  又上各家記載黃刊明道本皆為嘉慶五年(1800),而韋氏此處復云“嘉慶道光”,則殊為不倫。審黃氏卒于1825年,為道光五年。黃氏一生所刻書籍年代為嘉慶五年(1800)刻《國語》和《汲古閣珍秘書目》、嘉慶八年(1803)刻《戰國策》、嘉慶九年(1804)刻《博物志》、嘉慶十年(1805)刻《延令宋板書目》和《百宋一廛賦》、嘉慶十一年(1806)刻《梁公九諫》、嘉慶十三年(1808)刻《焦氏易林》、嘉慶十六年(1811)刻《藏書紀要》、嘉慶二十年(1815)刻《儀禮》、嘉慶二十一年(1816)刻《汪本隸釋刊誤》、嘉慶二十二年(1817)刻《船山詩草選》、嘉慶二十三年(1818)刻《周禮》、嘉慶二十四年(1819)刻《洪氏集驗方》、道光元年(1821)刻《夏小正戴氏傳四卷校錄一卷》和《夏小正經傳集解》、道光三年(1823)刻《傷寒總病論六卷傷寒論音訓一卷修治藥法一卷札記一卷》、道光四年(1824)刻《同人唱和詩》,另《宣和遺事》無具體刊刻年代。則黃氏所刻《國語》即在嘉慶庚申(1800),無“嘉慶道光”間所刻之事。又黃氏所刻之書為后人輯整為《士禮居叢書》,非黃氏自己確定名目者,且也不叫“士禮居黃氏叢書”。由于是后世將黃氏刻書輯為《士禮居叢書》,故書目多少不一,少者24種,多者增至28種。所刻各書署名非一,今以博古齋本《士禮居叢書》統計,其中以士禮居或士禮居名刊刻的有10種,以吳門學讀堂名刊刻的有1種,以讀未見書齋名刊刻的有2種,以吳門黃氏名刊刻的有1種,標明宋本重刊者2種,不標注者2種。今所見《士禮居叢書》有光緒三年(1877)蜚英館本、民國二年(1913)博古齋本、民國四年(1915)上海石竹山房本等,2010年揚州廣陵書社曾經影印蜚英館本《士禮居叢書》,又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年輯印《四部精要》,其中《國語》則用蜚英館《士禮居叢書》本。清代以黃刊明道本覆刻本為最多,日本亦有覆刻者,如上述日本文化元年(1804)之葛氏上善堂本等。

  《四部叢刊》為民國時期上海商務印書館輯印大型叢書,非影印。如今上海古籍出版社輯印《續修四庫全書》,書中所收舊籍,固皆影印者。然就《叢刊》、《全書》整部叢書而言,恐難以“影印”二字稱之。

  《四部備要》本標識為“上海中華書局據士禮居黃氏重雕本校刊”,所言“士禮居黃氏重雕本”即指黃丕烈讀未見書齋刻印之《國語》,因黃氏之前即有明道本《國語》行世,故以黃氏所刻之書為重雕,然黃丕烈原刻唯作“讀未見書齋重雕”,不作“士禮居黃氏重雕”,此標識亦含混為之。

  四部備要排印本,叢書集成初編本,商務印書館國學基本叢書排印本及解放后重印本。上海古籍出版社一九八八年版排印點校本,上海師范大學古籍整理研究所點校。札記黃丕烈撰,士禮居本,即明通本,四部備要、叢書集成初編據以排印。澤遠堂本即公月本。(見該書頁81)

  [按]四部備要本已見韋氏所補。《叢書集成初編》本則為上海商務印書館重排鉛印者,與《國學基本叢書》本同,所不同者在于《國學基本叢書》本后附《考異》,《初編》本無之。

  上海師范大學古籍整理研究所點校《國語》初版于1978年,此后該本多有印行。1988年版本為1981年重經修訂出版者,與1978年版不完全相同。又1998年上海古籍出版社又出精裝本《國語》一冊,實亦88年版本。然通行之本為78年本,88年本印數較少。審方霏點校整理之《書目答問補正》案云:“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年版,上海師范大學古籍整理研究所校點。”(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2000年5月版,頁96)徐說與同。

  “明通本”之“通”當為“道”字之誤。“公月本”之“月”為“序”字之誤。

  又審網上舊傳有毋茍先生《書目答問箋疏》,與徐氏《補訂》近同。

  《文淵閣四庫》本第406冊,雜史類;文津閣本第140冊。中華再造善本影印宋刻宋元遞修本1函6冊。《札記》黃丕烈撰,《士禮居叢書》本,即天圣明道本,《四部備要》本、《叢書集成初編》本第3680-3682冊據以排印。澤遠堂本即北宋宋庠校訂之公序本。商務印書館《國學基本叢書》排印本,重印本,1958。上海師范大學古籍整理研究所點校,《國語》2冊,上海古籍出版社排印點校本,1978;1988。黃模《國語補韋》,中華書局石印線裝本,1959。鮑思陶點校《國語》,《二十五別史》第1冊,齊魯書社,2000。吳曾祺《國語韋解補正》,商務印書館,1913;全國圖書館文獻縮微中心,2006。(該書頁179)

  [按]孫氏所言之《文淵閣四庫》本,當言明為臺灣商務印書館或上海古籍出版社影印本。否則,第406冊難以坐實。另,文津閣本第140冊是就北京商務印書館2005年影印的12合1本500冊裝而言。然北京商務印書館同時推出4合1本1500冊,若就后者而言,則《國語》必不在第140冊。

  今所見《校刊明道本韋氏解國語札記》初刻于黃刊明道本,即讀未見書齋重雕本。士禮居本和《士禮居叢書》本尚不相同,說已見上。

  《四部備要》本為上海中華書局排印本,后面附有汪遠孫(1794-1836)《國語明道本考異》,此黃丕烈刊明道本《國語》所不能及者。將《札記》、《考異》與《國語》同刊,實始于同治乙巳(1869)湖北崇文書局重雕本,即范所云之武昌局翻刻本,該本將《札記》放在全書最前,《國語》正文居中,汪遠孫《考異》置于書末,這也是崇文本的一個特點,此后的印本都是按照《國語》、《札記》、《考異》的順序編排的。《叢書集成初編》本(1937)、《國學基本叢書》本(1935)為上海商務印書館排印者,《初編》本和《叢書》本不同者在于《叢書》本后附有《考異》而《初編》本則唯附《札記》。鮑思陶(1956-2006)點校本亦據黃刊明道本或其覆刻本點校,2005年濟南齊魯書社重印單行本。

  吳曾祺(1852-1929)《國語韋解補正》初版于宣統元年(1909),四冊,后多次重印,至1927年已印15版。至1933年又出國難后新一版兩冊本。吳曾祺《補正》亦以黃刊明道本為底本,吸納了公序本的一些成份,開明道本《國語》吸納公序本合理成份的先例,此后沈鎔《國語詳注》、徐元誥《國語集解》多有從吳曾祺以公序本《國語》改易明道本《國語》的現象。此外,吳曾祺《補正》也是《國語》排印本中較早的點斷之本,而且點斷較為精審。

  另,金李本《國語》只能說屬于《國語》公序本系統,恐怕不能說成是“北宋宋庠校訂之公序本”。北宋宋庠(996-1066)校訂之本當為治平元年(1064)刊刻之本,除此之外,則所有與該本相近者,皆當屬于《國語》公序本系統,但不能說成是“北宋宋庠校訂之公序本”。

  《答問》:國語補音三卷。? 宋宋庠。微波榭本,吳氏望三益齋刻本。

  [按]“微波榭本”后當施句號“。”。微波榭本、三益齋本為二本,非一本也。

  乾隆癸丑。

  [按]所云乾隆癸丑者謂微波榭本刊印在乾隆癸丑,審公歷紀年為1793年。頃見明德堂正德十二年(1517)刊本《國語補音》二卷,書后有孔繼涵跋語云:“乾隆癸卯,余校刻此書。”癸卯則為公元1783,較佚名所補“乾隆癸丑”恰早十年。孔氏個人所記當較他人為可信,則1783方為微波榭本之刊刻時間。

  成都存古書局刻本,沔陽盧氏編湖北先正遺書影印微波榭本。王煦國語釋文八卷、補音二卷,咸豐間觀海樓刻本。

  [按]王煦所撰為《國語釋文》八卷、《國語補補音》二卷,非為《補音》二卷,今所見有咸豐戊午(1858)觀海樓重鐫本。

  宋刻元明遞修本,光緒二年成都尊經書院刻本,清乾隆曲阜孔氏刻微波榭叢書本,清同治至民國錢氏清風室刻清風室叢刊本,民國十二年盧氏慎始基齋影印湖北先正遺書本。(以上見該書頁317)

  《叢書集成續編》第23冊影印《湖北先正遺書》本。《文淵閣四庫》本第406冊,雜史類;文津閣本第140冊。(見該書頁179)

  [按]韋氏所補固是。然尚可以補上北京國圖藏宋刻宋元遞修本(即中華再造善本工程影印之本)等,拙撰《國語補音異文研究》引言中亦涉及相關版本,可以參看。

  根據《中國叢書綜錄》,《清風室叢刊》為清代同治至民國間海寧錢氏清風室所輯。包括:《清風室文鈔》十二卷、《詩鈔》五卷,《吳越雜事詩錄》三卷,《鏡海樓詩集》四卷,《江月松風集》十二卷、《續集》一卷、《補遺》一卷、附文一卷、附錄一卷,李西崖《擬古樂府》一卷,《涪州石魚題名記》一卷,《小學盦遺書》四卷,《傅子》四卷、《附錄》一卷,《物理論》一卷,《農桑衣食撮要》二卷,《醫學總論》一卷、附一卷,《婦學》一卷,《女英傳》四卷,《光緒輿地韻編》一卷,《海寧縣志略》一卷、附錄一卷,《錢氏考古錄》十二卷、補遺一卷,《春秋疑年錄》一卷,《辨名小記》一卷,《字林考逸》八卷,《歷代名人生卒錄》八卷[⑦]。這是《清風室叢刊》所包括所有書目,與筆者所見《清風室叢刊》同。皆不見有《國語補音》或錢保塘(1832-1897)《國語補音札記》。或韋氏誤記,亦或所據本不同。

  《國語補音》沔陽盧氏刻本以范希曾(1899-1930)表述最確當,蓋《湖北先正遺書》為沔陽盧靖(1865-1948)、盧弼(1876-1967)慎始基齋輯印的叢書,其所刻《國語》據《微波榭叢書》本影印。

  《叢書集成初編》、《續編》、《三編》為民國期間上海商務印書館推出之本,北京中華書局曾據以影印補齊。臺北新文豐出版公司曾輯《叢書集成新編》、《續編》、《三編》。僅就《續編》而言,上海書店和新文豐出版公司皆有,上海書店為180冊本,新文豐為280冊本,二者分類編排亦不盡同。《國語補音》見于臺北市新文豐出版公司1988年出版《叢書集成續編》第272冊,見于上海書店1994年出版《叢書集成續編》第23冊。

  《答問》:國語校注本三種二十九卷。? 三君注輯存四卷,國語發正二十一卷,國語考異四卷。汪遠孫。自刻本。

  國語發正,別有南菁書院本。

  [按]南菁書院本即王先謙(1842-1917)《續清經解》重刊之本,有上海書店1988年影印本。

  道光丙午自刻本。

  (道光丙午)

  版歸杭州局。續經解刻汪遠孫國語發正二十一卷,武昌局刻國語考異四卷,附翻黃本國語后。劉臺拱國語校補一卷,廣州局劉端臨遺書本,續經解本。汪中國語校文一卷,元和江標刻靈鶼閣叢書本,上海中國書店編汪氏叢書影印本。黃奭輯國語古注,有鄭衆、賈逵、唐固、王肅、孔晁五家,在漢學堂叢書內。劉師培國語賈注補輯一卷,未刊。晉孔衍春秋后國語,黃奭輯,漢學堂本,又上虞羅氏鳴沙室古佚書影印本。

  [按]汪中(1745-1794)《國語校文》又名《國語校譌》,在汪氏《經義知新記》中。又《叢書集成新編》中亦收之。

  劉師培(1884-1919)《國語賈景伯注補輯》未見傳本,今僅見序文,見收在《劉申叔遺書》中。

  清代輯佚《國語》舊注者,黃奭(1809-1853)而外,尚有王謨(1731?-1817)、陳鳣(1753-1817)、馬國翰(1794-1857)、汪遠孫、蔣曰豫(1830-1875)等數家。晚近以至于當代輯佚《國語》舊注者為王仁俊(1866-1913)、劉師培以及臺灣張以仁(1930-2009)、陳鴻森等。又日本有新美寬、鈴木隆一編訂之《本邦殘存典籍による輯佚資料集成》亦輯佚《國語》舊注不少。此其大略。

  道光二十六年振綺堂汪氏刻本。

  [按]道光二十六年(1846),即道光丙午。

  清經解續編本。(見該書頁82)

  《答問》:國語韋昭注疏十六卷。? 洪亮吉。旌德呂氏刻本。龔麗正國語韋昭注疏、董斯垣國語正義,未見傳本。

  董增齡國語正義二十卷,會稽章氏刻本。

  [按]“二十卷”當為“二十一卷”之誤,今所見《國語正義》唯式訓堂刻本,皆作“二十一卷”,無作“二十卷”者。

  國語正義,光緒庚辰章氏式訓堂單刻本二十一卷。

  國語正義二十一卷,烏程董增齡撰,光緒間會稽章壽康刻本。姚鼐國語補注一卷,南菁書院叢書本。嘉定陳瑑國語翼解六卷,廣州局本。湘潭譚澐國語釋地三卷,光緒間自刻本。(以上見該書頁318)

  [按]王引之《國語正義序》、汪遠孫《明道本國語考異》、章壽康刻《國語正義》皆謂董增齡為歸安人,董氏表兄徐養原(1758-1825)嘉慶二十年(1815)冬十一月既望為董增齡《論語雅言》所作序中亦稱“歸安董慶千氏”(按:董增齡字慶千),而范希曾則謂董增齡為烏程人。審汪曰楨(1813-1881)《南潯鎮志》與周慶云(1864-1933)纂《南潯志》載董增齡傳記資料。或范希曾以董增齡傳在《南潯鎮志》及《南潯志》,而南潯史屬烏程不屬歸安,故以董增齡為烏程人。汪曰楨、周慶云皆謂董增齡為“歸安廩生”,或因此而稱“歸安董增齡”。

  董增齡《國語正義》為光緒庚辰(1880)式訓堂本,前此則或僅以稿本流傳。王引之(1766-1834)序見于章壽康(1850-1906)式訓堂原刻本中,為章氏自《南潯鎮志》輯出者,劉盼遂(1896-1966)輯入《王伯申文集補編》中。序云:“歸安董文學增齡,博雅士也。所著《國語正義》援據該備,自先儒傳注及近世通人之說,無弗征引。又于發明韋注之中時加是正,可謂語之詳而釋之精矣。向予為《經義述聞》一書,謹志家公之說,附以鄙見,其中亦有考證《國語》者。他日寫定,當以就正于董君。”巴蜀書社影印本刪去王引之序,《續修四庫全書》影印本則予以保留。

  陳瑑《國語翼解》六卷,光緒十八年(1892)廣雅書局刊本,又見收于臺北新文豐出版公司1985年輯印《叢書集成新編》第109冊,1991年北京中華書局輯印《叢書集成初編》亦收入,又《續修四庫全書》第422冊亦見收。

  譚澐《國語釋地》收于光緒三年(1877)至光緒六年(1880)譚氏自刻《味義根齋全書》中,《全書》包括:《禹貢章句》四卷附《圖說》一卷、《春秋日月考》四卷、《孟子辯證》二卷以及《國語釋地》三卷。

  呂氏刻乃韋昭注。(見該書頁82)

  呂氏刻本乃韋昭注,《書目答問》有誤。董氏《國語正義》有巴蜀書社影印清光緒六年(1880)式訓堂刻本,1985;又《續修四庫全書》第422冊影印上海圖書館藏清光緒六年章氏經訓堂刻本。姚鼐《國語補注》一卷,有《叢書集成續編》第23冊影印南菁書院本。徐元誥《國語集解》,王樹民、沈長云點校,中華書局,2002;修訂本增加索引,2006。董立章《國語譯注辨析》,暨南大學出版社,1993。鄔國義等《國語譯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94。(見該書頁180)

  [按]前曾撰小文,以呂氏刻乃洪亮吉(1746-1809)《春秋左傳詁》,恐非有《國語韋昭注疏》。[⑧]呂氏父子兩代在報洪亮吉的師恩,故所刻者皆為洪氏撰述,不刻他書。龔麗正(1767-1841)則當有是書,黃侃(1886-1935)《日記》亦記有曾聽聞龔麗正《國語韋昭注疏》尚在人間之語。

  姚鼐(1731-1815)《國語補注》,最早為嘉慶年間本,后由王先謙刻入南菁書院本,又見于新文豐版《續編》第272冊、上海書店版《續編》第23冊。

  徐元誥(1878-1955)《國語集解》初版于上海中華書局1930年,6冊,此后未再重印,故海內外學者很多并不知道徐氏此著。如臺灣的張以仁(1930-2009)研究《國語》三十余年,張氏所有《國語》論著中從來沒見引用或提及過徐元誥的《國語集解》。2002年王樹民(1911-2004)、沈長云點校本由北京中華書局出版,《國語集解》才受到重視,成為《國語》本體以及《國語》韋注研究之外為學者關注較多的《國語》研究著作。2006年修訂本《國語集解》后附人名索引,實上海古籍1978年點校本后即已附人名索引,后薛安勤等《國語譯注》、李維琦點校本《國語》初版亦附人名索引,李維琦點校本2006年新版則刪去索引。

  《國語》新譯注本較多,民國時期葉玉麟、秦同培等人即對《國語》進行過白話語譯。傅庚生(1910-1984)《國語選》(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1959年版)雖為選本,然注釋頗為精到。1980年以來較有影響者為薛安勤等《國語譯注》(吉林文史出版社1991年版)、董立章《國語譯注辨析》、鄔國義等《國語譯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94年版)、黃永堂《國語全譯》(貴州人民出版社1995)、來可泓《國語直解》(復旦大學出版社2000年版)、曹建國等《國語》(河南大學出版社2008年版)等相關譯注本。其中薛安勤等的《譯注》確立了《國語》譯注方面的基本條例,董立章的辨析頗有助于《國語》文本的理解,顧靜為鄔國義等《譯注》所作前言是新時期以來較早提出《國語》為語類著作的論斷[⑨],曹建國等所作《國語通說》較為全面。

  2012年,北京國家圖書館出版社出版《國語研究文獻輯刊》,以上所言之《國語補音》(附錢保塘札記)、《國語韋解補正》、《國語正義》、《國語補注》、《國語補韋》、《春秋外傳國語定本》、《國語翼解》、《國語集解》、《國語校注本三種》、《國語札記》、《王覺斯批校國語讀本》、黃奭輯《國語》舊注、蔣曰豫輯《國語》舊注、譚澐《國語釋地》等都收在其中。此外,末尾還附有《〈國語〉研究論著索引》,頗便讀者。

  從《書目答問》的撰述宗旨而言,該《書目》本為讀書人指示讀書門徑、選擇書籍版本的目錄學著作,正如該書《義例》所云:“總期初學者易買易讀,不致迷惘眩惑而已。”自《書目答問》至于范希曾時,不但新出印本不少,且舊本而為《答問》未及者亦多進入當時學者或古舊書估的視線。自范希曾至于今日,各種新印本、影印本甚至舊本傳世者而為世人所知者又不知多少。《答問》所設立分類或已很難容納,故使各家訂補者雖欲條分縷析而實覺煩亂。就《國語》一書而言,當首分為出土本和傳世本兩種,出土本亦即慈利竹簡本和敦煌殘卷本。傳世本則又當根據文本內容分為《國語》白文本、《國語》韋注本兩種,《國語》白文本舊刻中今所知者唯吳勉學本,新印本中則有點校本,也并不多見,如岳麓書社點校本、遼寧教育出版社點校本等。《國語》韋注本則舊刻中頗多,可以分為韋注單行本、韋注和《補音》合刊本、韋注刪改本等,在此基礎上依據公序本、明道本的版本系統再進行細致分類。以類相從,或可條理較為清晰。當然,《匯補》、《增訂》等書為我們提供了很多專書方面的資料,一書在手而四部要籍的主要版本以及相關研究可藉以了然于胸,這是可以想見的。

作者單位:唐山師范學院中文系

注釋:

[①](清)杭世駿:《諸史然疑》,上海:商務印書館1936年《叢書集成初編》本,頁15。

[②](清)錢大昕撰,方詩銘、周殿杰點校:《廿二史考異》,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年版,頁314。

[③](清)葉廷琯:《吹網錄》,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輯印《續修四庫全書》第1163冊,頁12上。

[④]《攡藻堂四庫薈要》本和《文淵閣四庫全書》本《國語》前附《國語提要》都有“此本為衍圣公孔傳鐸所刊”一句,《文津閣四庫全書》本《國語》前所附《國語提要》則沒有這句話,當是省掉了。鄭偉章考證:“章銓,字拊廷,號湖莊,浙江歸安人。清乾隆三十五年(1770)年舉人,三十六年三甲第四十九名進士,由翰林院庶吉士改戶部主事,升郎中。”(鄭偉章《書林叢考》,廣州:廣東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頁398)

[⑤](清)黃丕烈:《士禮居藏書題跋記》,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輯印《續修四庫全書》第923冊,頁707下。根據顧廣圻的記述,實際上在刊印讀未見書齋重雕本《國語》時,黃丕烈、顧廣圻并未見過完全的明道本的抄本,黃丕烈收得五卷,顧廣圻收得三卷,二人合共得明道本抄本八卷,而且由于顧廣圻認為黃丕烈所收五卷較為粗劣,故并未據以寫刻(見顧廣圻撰,王欣夫輯:《顧千里集》,北京:中華書局2007年版,頁285)。他們所據以刊刻《國語》的底本,是匯集了各家批校的孔氏詩禮堂本。

[⑥]潘景鄭:《著研樓讀書記》,沈陽:遼寧教育出版社2002年版,頁84。

[⑦]上海圖書館編:《中國叢書綜錄》(第一冊),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年版,頁212-213。

[⑧]拙稿:《洪亮吉未作〈國語韋昭注疏〉辨》,《文獻》2010年第1期。

[⑨]認定《國語》為語類著作的論斷,最早當追溯到韋昭(204-273)。此后,日本學者荻生徂徠(1666-1728),中國學者劉咸炘(1896-1932)、王樹民等也已經提出了相關論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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